她做到了我的身边,轻轻叹了口气:“心里不好受?”
“有一点。”
辛西娅突然开始死死地盯着我,眼中的不爽快要把我淹没。她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极度无奈的说:“哎呀,这样一点都不像你啊!烦死了,别随便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这样显得我多没存在感!别讲这样的话了,你那时候用魔法了吧?要是没有你,现在的局势只会更差。别想这么多了,想了也没有用。你也知道马上我得带着血莲去魔都,阿尔弥特和伊莎贝尔会在路上保护我。伊莎贝尔好烦啊,这个小孩老是不相信我,她非要和我一起去魔都监督我。你说,我怎么能把个勇者带进去嘛!你就不能说说她?”
听了她的控诉,我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我可劝不住她。现在知道她烦人了?之前撩她的时候怎么那么自然?你现在都答应她了,你肯定有办法管住她。”
“真是的,我认栽!”辛西娅站了起来:“我马上就得离开了,你最好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好好吃饭。这家医院的负责人我认识,你不必担心出什么乱子。”
我望了望自己胸口上大片的血迹,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有多狼狈。我抬起头,辛西娅却已经走远,我连忙把我要说的最后一句话喊出来:“辛西娅,我是真的很想变强。”
在相当混沌的情况下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手术室前只有我一人在等待着,我昂着头,出神的望着惨白的天花板。心中的惴惴不安是源于自责吧?我毕竟不是泽娜丝,无法承担起什么拯救世界的责任。我心安理得的占着安娜贝丝对泽娜丝的信任,依恋,宠爱,但是却连保护她这件小事都做不好!为什么?那些穿越和漫画的发展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呀!作为主角的我应该所向披靡,至少不用在这里自怨自艾!也许我并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主角一直都是在我的那个世界努力的泽娜丝吧?
手术很成功,安娜贝丝经历了五小时零七分的手术后终于脱离了危险。他们将她送进了专门为她准备的背阳的病房里,我终于可以看见她了。医生好像对我说了什么,但是我什么也没有听进去。脑子里似乎完全没有空余去装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我只想陪在她的身边。
现在是几点?大概已经是清晨了吧。我完全没有概念,也不必有概念。我坐在小板凳上,静静地望着这个与我朝夕相处的人。她本来就苍白的皮肤现在更是白的可怕,不比她的发色深多少。她的银发,让我想起冬日的洁白的雪地,这只能在影视作品中才能看见的美丽现在就在我的面前。我怀揣着敬畏的心情抚摸着她的发梢,想着她到底是如何与泽娜丝相见,两人又是怎么保持着这种微妙的关系来相处?
谁知道呢?
我伏在她的床边睡去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受到有人在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于是缓缓地睁开了眼,她醒了。
“你醒了?感觉还好么?”我做了起来,揉了揉脸。她勉强的冲我笑了笑:“没关系了。”
“对不起。没保护好你。”
她轻轻的闭上眼,不再说话。空气好似凝固了,而我已经做好接受质问的准备,也做好全盘托出的准备了。但她的表情渐渐松弛下来,绽放成一朵美丽的花:“真是……你怎么变得这么温柔了?”
温柔?
我突然大笑起来,笑到直不起腰:“温柔?我哪里温柔了?勇者怎么能温柔呢?”
番外 医生(一)
“你不许问东问西,不许在未经我允许的情况下到处乱跑,不许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听见没?”
伊莎贝尔靠在汽车的坐垫上,十分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自然,她明白辛西娅的身份相当特殊,但是出于高尚的道德和良好的家庭教养,她选择视而不见。伊莎贝尔也只有在泽娜丝面前肆无忌惮,而对于其他人,她保持着自己的惯有的天才的睥睨一切的态度。
但面对这面前这个这个举止轻浮,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家伙,她的情感有别于以上两种。当然,一见面就撩她的事情伊莎贝尔决不会轻易放过他,但当她认真起来开始分析事情时的嘴角勾起的那一抹自信的微笑,可将伊莎贝尔的注意力完全的吸引。第一次,伊莎贝尔有了棋逢对手的感觉。伊莎贝尔在这几天短暂的相处中惊讶的发现辛西娅的脑子好使可不仅仅限于医疗或炼金,魔法、物理、化学、历史、军事、文学、金融……什么方面她都有所涉及,但都不是浅尝辄止。在自由地时,几乎是她安排好了一切。包括安娜贝丝的入院,她似乎都已经预见到了。伊莎贝尔不得不承认,这次行动没有她可能会有无数变数,但是她绝对不会承认另一点——这世上居然有比自己更卓越的天才存在。
车子缓缓驶进庄园,她们没有真正意义上进入魔都。这让伊莎贝尔有些小小的失望。
“医生,怎么这么久快就回来了?”
一名独臂的魔族男子为两人开门,他瞧见了伊莎贝尔,表情有些微妙:“怎么换口味了?”
“你别瞎讲!”辛西娅将血莲塞到他的怀里:“这是我的朋友,先带她去客房,然后把这东西放到我的工作室去。”
“一定要我做么?”
辛西娅白了他一眼:“你不就是做这事的么?我得先去看看公主。”
辛西娅朝着庄园的另一侧快步走去。她真是一刻也等不了了,这几□□思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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