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傲立城门之上,宽大的黑袍猎猎作响,他以神魂之力笼罩全身,形成一层屏障,阻隔一切探查,让人看不清深浅。
薛元白脸色阴沉如水,其他人更是震怒无比,恨不得杀上去,一掌将其拍死,但是想到战城的规则,却只能无奈作罢。
秦风冷冷的看着他们,而后直接开口大喝道:“薛飞羽那小子品行不端,死有余辜,想报仇冲着我来,我全部一指镇杀!”
薛家在云海郡也算是一方豪强,为石门城的第一大族,实力虽算不上顶尖,但足以排上一流,很少有人敢如此羞辱,可是这个黑衣人竟敢如此!
薛家的几名掌权者,尤其是薛泽,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但见几家老祖还未发话,最后还是忍住了。
“阁下,你过分了!若是我薛家子弟对阁下有何冒犯的话,教训一番也就罢了,可是你不但杀人,而且还在此辱骂我等,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要以为躲在城中就一定安全,今天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等着受戮吧!”薛元白声音低沉,因为压抑着愤怒,让他的声音更加嘶哑,就像是金属摩擦时发出的刺耳杂音,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原来,你想在城中杀我么?像这般无视规则的存在,你这不就是在抽你旁边那位的脸吗?”秦风冷笑道,语气平静,听不出一点惧怕的感觉。
他知道战城的规则,在大部分情况下只是说说而已,对大势力来说,形同虚设,但现在事情被秦风闹大,而且将规则点明,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至少现在,薛家不敢动手,否则,就是打那些制定规则的顶尖大势力的脸,纯属找死行为。
“该死的家伙!”薛元白心中暗骂,然后连忙向刀冷锋解释道:“刀兄,我并没有那种意思,千万不要听此人胡言!”
刀冷锋只是神色淡漠的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秦风的身上,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心道:“这名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我居然看不出深浅,是萧家身后的依仗吗?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要现身,为萧家解围呢?”
“牙尖嘴利!像你这样的人,留在战城也是个隐患,我会请求各大势力将你逐出战城,还战城一个安宁。”薛元白寒声道,他的脸色很难看,刚才差点就被摆了一道,就像是被戏耍了一般。
“好一个大义凛然的说辞,怎么,难道杀了你薛家之人的都是隐患不成,真是好大的气魄,佩服佩服!”秦风揶揄道,毫不掩饰嘲讽之意。
“你……”薛元白鼻子都气歪了,遥指着秦风,喝道:“牙尖嘴利,任你巧舌如簧,今日也难逃一死!”
“别拿你的狗爪指着我,我怕我忍不住,一不小心将你拍死。”秦风语气淡然的说道,似乎说的不是武王,而是一只土狗,充满了鄙夷的神色。
“该死!”薛元白怒骂,胸膛剧烈起伏,脖子上根根筋脉清晰可见,像是根藤条一般粗,在痉挛与颤抖。
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了,纵然强大如他,活了数百年的岁月,连睫毛都是空的,也很难咽下这口气。
“老祖,还等什么,杀了他!”
“让我们过去杀了他!”
“我要将他大卸八块,然后剁成肉泥!”
……
薛家的人全都无法忍受,个个杀气冲天,薛元白武王的气势爆发,直接朝着秦风压去,就像是海啸一般,铺天盖地而来,城门处的其他人受到这股威压,实力稍弱的,直接吐血晕倒在地上,其他人也是无力的瘫倒在地,根本无法抵挡。
秦风构筑起神魂屏障抵挡,却还是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嘴角有鲜血溢出,不过幸好他全身都笼罩在宽大的黑色斗篷中,从外面看来,秦风纹丝不动,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薛家不要脸的老狗,仗着自己是武王很威风吗,竟然公然行凶,对其他人出手,你是在挑衅各大势力吗?你口口声声说还战城一个安宁,现在看来,其心可诛!”秦风义正言辞的说道,声音洪亮,几乎是用吼出来的,让大半个战城都听到了他的声音。
下方,之前那些看热闹被武王气势误伤的人皆气愤,如果换做是以前,绝对就这么忍气吞声、不了了之,可现在似乎是被秦风的吼声震撼,一个个皆露出不满的神情,对薛家之人表现出敌意。
“薛家,你们触犯规则了,该给个说法吧?”
“我们虽然实力地位低微,可也不是好欺负的!”
“这里是战城,不是你们薛家,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
一时间,群情激奋,那些散修或者是小势力的人,对那些大势力长久以来的积怨都爆发了出来,开始对薛家进行声讨。
秦风在借势,一个巴掌拍不响,当数千人指着薛家之人,要讨个说法时,这股力量,就是薛家也不能视而不见。
薛元白咬了咬牙,他发现自己又着了道,这么多年静修出那古井无波的心境,在今天彻底乱了,情绪都有些控制不住,他朝着薛泽使了个眼色,这种事情他是不能出面的,交给身为家主的薛泽便可。
薛泽会意,走了出来,来到那些人面前,摆了摆手道:“诸位,刚才的事都是误会,老祖并不是有意为之,如果对你造成了伤害,我薛家承诺,会做出补偿。”
“你所说的当真?”有人问道,这是一名散修大武师,靠自己一步步修炼的,刚才直接被震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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