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辆如患肺癌晚期般的福特老车驶在纽约街头,糟糕的涂装让它看起来比实际情况还要险恶,活像打了几十块补丁凑起来的活动垃圾堆。
尽管车的问题很多,但作为乘客的莱薇更在意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你说的做生意?”
就在三十分钟前,楚漫用枪指着黑车处理工厂的老板,强行用偷来的车跟他换了这辆破车,另外搭上一千多美元——是倒霉的黑人老板搭钱给楚漫,连压柜底的几个美分硬币都没放过。
而在干完这事之后,楚漫还让那个名叫艾瑞克的老板帮忙带话给这片地区真正的管理者,“告诉卢卡斯,我有一批上好的货色……”
“暴力是恶棍之间最直接有效的交流,也是最公正的……”楚漫抛出拿来的几枚硬币之一,车内颤动的灯光下可以看到硬币上还带着些黑色斑迹,“当你尝试用嘴去跟他们交谈,被扒走带血的最后一美分就是最好的下场。”
那最坏的呢?莱薇识趣的没有问出这个问题,只是盯着手上那枚美分硬币,脏兮兮的痕迹格外刺眼。
返回的路途十分顺利,除了这辆破车实在太烂,颠得屁股肉疼外,什么问题都没有,而且……
“拿去,我说过那是你的。”
抱着袋子重新站稳,莱薇却感觉她的脑袋还没从那一砸的眩晕里恢复过来,这可是足足二十万美元钞票!
然而楚漫已经自顾自走开,留下她站在“房间”门口傻站着发呆了好一会儿,才从被钱砸晕的感觉中恢复过来。
当天晚上,莱薇第一次体验到抱着钱睡觉和躺在钱里睡觉这两种新姿势。
……
关上房门,卸下伪装的楚漫皱起了眉头。
在他的视线里,那本书又发生变化了,在他压抑杀戮快感的情况下,它还是发生变化了,变得……更真实了!
更真实,只是楚漫有这样的感觉,单纯视觉上看,它实际上与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也依旧是无法触碰到的、只存在于他视觉中的虚影。
考虑到今晚所做的事情,两个新的因素进入了楚漫的待验证推论里:一次性杀戮大量的人(上百?),莱薇(他人)参与的杀戮。
前者他暂时还没什么计划,后者,倒是已经在计划之中。
躺在床上思考、修改着各个计划数据,不知不觉中,楚漫就睡着了——
做梦这种事情楚漫已经很久没经历过了,大概在五六岁左右,大脑记忆功能成熟后,楚漫完全掌控了他每一点滴的记忆,自然而然的,也就不再有梦境这种大脑潜意识整理记忆时的副产物,嗯、这个解释是后来楚漫上了大学,才从相关论文里了解到的。
但现在,他又做梦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
他时而行走于地面,时而漂浮于空中,里面沉浸于水底,而无论是什么环境,周围都环绕着令他不喜的扭动阴影,他隐约感觉那似乎有什么含义,却始终无法明白,这让他烦躁不安。
这种烦躁不安让他忍不住发泄起来:抓住那些阴影,撕了它!撕了空气、撕了大气、撕掉一切!
直到楚漫发现他变了模样,一面镜子立在他面前,里面倒映着一个只剩轮廓的黑色人影,熟悉的眼睛里泛着赤红光芒。
“……”
无法理解的声音骤然响起,如耳边呓语、又如狂暴雷霆,楚漫甚至没来得及记下那声音,一切就随着那面镜子一起崩解成亿万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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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h!”
捂着还隐约刺痛的脖颈,莱薇狠狠地咒骂着疼痛的元凶,如果不是这电击叫-床,这绝对是她睡过的最美的一觉。
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楚漫十分体贴地把早餐端到莱薇床前,“你反应太慢了,如果我想杀你,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连刻意敲门都叫不醒,我只好动用一点负面强化训练了。”
恨恨地翻了个白眼,把这个教训在心里记上小本本,以待日后报仇的莱薇默然不语,伸手就要去接那盘早餐,却被楚漫一巴掌把手拍掉。
“先给钱,再收货,刚才的教程算是友情预支。”楚漫咧起嘴角,拉出个大大的、谁都看得出来假笑表情,“早餐六百六十六,学费八百八十八,友情免掉零头,承惠一千五百美元,只收现金。”
“!!”莱薇看着面前这盘牛奶+吐司+培根鸡蛋的早餐组合,嗯、培根鸡蛋还煎过火了,这种东西……莱薇看了眼那堆小山似钞票,这样子算的话,也许这些钱还不够她两个月的。
然而面对楚漫居高临下的眼神,莱薇最终还是服软的从钞票堆里抽出一沓钞票,反复数了又数,才把整整一千五百美元的“巨款”递了过去。
接过钞票塞进口袋里,楚漫丢下了一句就走了:“做好准备,二十分钟后我们就要出发了。”
准备?塞了满口培根鸡蛋,还正在大口往嘴里塞着吐司的莱薇打了大大的问号。
二十分钟后。
抱着那袋“她的”钱,莱薇觉得她确实无法理解疯子的想法:“为什么这么急?我们要去哪里?”
搬家,虽然那算不上是“家”,但那远离各种下三烂,仿佛堡垒般安全的地方,确实让莱薇稍微产生了一点依赖感,嗯、在这里她选择性遗忘了一些恶劣的记忆。
“你还是需要学习啊,莱薇。”楚漫在心里估算着cia、fbi以及纽约警局联合起来的行动速度,有点担心放置的大礼包能不能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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