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气里,竟然又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李歌很是心疼自己娘子在院子里睡着了。
他颠了颠手臂上的纪如寻,微微弯身吻了一口她的额头。“好。”
李歌将纪如寻放在屋中的贵妃榻上, 传了晚膳,才走出了房门。他看着院落里的躺椅,孤零零的。侧头问了问丫鬟,有了厉色,“下午时,为何不给夫人拿点被子来?”阿寻的只有一个卫国公夫人给的大丫鬟,那个大丫鬟今日被阿寻打发回卫国公府传什么话了。
那个丫鬟有些惧意,全身开始发抖, 公子院内一向没有什么丫鬟小厮,只有侍卫暗卫。如今公子是世子了,却与侯爷关系不和,那些暗卫也没回到世子院内。“秉世子,院内的所有事一向由梦灵姑娘负责。奴婢不知今日下午小筑的事。”
李歌眼中没有什么情绪,他说了句,“下去吧。”
直直地盯着纪如寻,脸色似有些红意,发热。李歌很是心疼,昨夜折腾了一宿,今日她还吹了半日的风。
看着丫鬟端上了晚膳,口味全是自己所喜。李歌皱了皱眉,吩咐丫鬟去小厨房说,要做几个口味辣些重些的肉菜。
他想,阿寻待在这里,快活么。
二人一同用膳,纪如寻倒是吃得很开心,“晚上终于有了大肉菜。”
李歌脸上露出了喜意,他将一块火卷排骨夹入纪如寻碗中,“阿寻,我院中的没什么丫鬟,不若就让你身边的大丫鬟来管管院内的杂事,你吃得也顺心些。”
纪如寻想想她嫁给李歌前,娘亲曾说过,她要管事。不觉一阵头疼,娘亲身边的大丫鬟若云也算是能干,管些杂事不成问题。便点头应了。
李歌今日回府算晚,二人用膳也有些晚了。暗风回府向纪如寻回禀下赌注一事,李歌听“惧内”二字后面色一顿,也并没有说什么。他对暗风道,“你同梦灵说一声,以后院内的事交由夫人来管。杂事小事也由夫人的丫鬟帮忙管着。”
暗风面色有些诧异,他开口想说什么,却还是一言不发退了出去。那次,纪如寻半夜扛着雪刃来世子院子的那一夜,梦灵动了心思险些坏了世子的好事。但事后,算得上平静,他以为梦灵在公子心中是有些地位的。没想到,却完全比不了夫人的地位。
二人吃好后,李歌将手覆在纪如寻额头,幸好,阿寻身子好,未生病。
“阿寻,过两日我们去云月山,如何?”李歌轻声问道。
纪如寻有些惊讶,“我还想着待你不忙了再去,现在四殿...皇上刚登基还有些...”
李歌眼神黯淡了几分,隐在昏黄的烛光里看不真切,“皇上过段时间,会去灵福寺。过几日是他生母的忌日。有很长的时间呢,我们可以去看你师父和大师。”
纪如寻点点头,“那小镜子和玉无伤要不要一起带去云月山?”
李歌将手覆在纪如寻手心,“我问过了,他们都自有安排。况且玉无伤不同玉无恨,去玉石剑客那处,不大方便。”
净面沐浴后,李歌嘬了一口纪如寻的唇,他知道她今日休息得很足。
他一手撑在纪如寻的枕边时,发现冰冷极硬的物件。他有些惊讶,这是什么?
纪如寻从他的面前,从枕头下掏出一把铮亮的新砍刀。很有威严地说,“你要是再使劲折腾我,看我不砍了你!”
李歌扶额,这才刚刚大婚。李歌眯起眼睛,有些坏坏地笑起来,“娘子,你可曾记得你今日吩咐暗风下的赌注?”
纪如寻自知那事,自己有些理亏,依旧拍拍胸脯道:“自然记得。”
李歌一手将她腰肢拉过,欺身压上。在纪如寻耳边沙哑着声音道:“若是想赢银两,可得要听为夫的话。”
说完,他温热的唇覆上纪如寻的耳垂,整个滚烫的胸膛都与纪如寻柔软的身子贴得紧紧。
纪如寻心下慌乱,论玩手段吃人不吐骨头,她如何比得过自家夫君,她想了想二姐所传授的招式,语气中满是委屈,“你就知道欺负我。”
李歌听完,一双眼睛愈发幽深。像是一道深渊,谷底却长满了香气扑鼻的花朵,危险时又含着诱惑。
他动作僵硬了一下,伸出手来将纪如寻的衣物脱下,再紧紧覆上去。闷笑了几声,“我今夜让你明白,什么才是欺负。”
纪如寻.......为什么和二姐教的不一样?
第三日,纪如寻回门的那日,所有京都的百姓都惊落了下巴。
这浪荡不羁,傲气的侯府世子李歌,竟然很听纪四小姐的话,活像个惧内的软耳朵。
据过路的人说,马车里纪四小姐声音有些大的说着话,李歌小声应答,唯唯诺诺。
纪如寻下马车,他便立马跳下来搀扶着。
那纪四小姐眼睛有些厉色地一横,李世子就如临大敌般地不敢说话。
回门后的第一日,纪如寻和李歌坐上了去云月山的马车。纪如寻手中拿着一个盒子,里面是六万两银票。
她静静地端着盒子,眼中有了泪水。这是她的血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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