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从不远处的山头上冒出,一直朝这边疾奔而来,手里似乎还抱着用被子裹起来的东西,不过转瞬即到跟前。
待看清,才发现那是西岐鬼王,他停下后,便将手里的东西毫不客气的扔到了阴阳阵中,接着几道婴孩的哭声从被子里传来。
只见黄伯走了过去,用手一把挑开被子,几名婴孩的脸便露了出来,他朝他们身上打了几眼,似乎很是满意,:“不错,用他们做血婴肯定事半功倍,只要用他们的精血气一并与魂引入太子体内,相信不久太子很快便能醒过来。”
司徒重闻言,神情大变,憋着仅剩最后一口气破骂道:“黄明子,你这丧心病狂的疯子,竟然拿这些刚出生的婴孩做血婴,你疯了,你不是人,如此做你就不怕将永生永世轮回畜道,不得为人吗。”
谁知,那黄明子却不以为意,还呸了他一脸,:“我轮不轮为畜道还由不得你说了算,不过待你死后,我会作法亲自送你去畜生道。”
“你………噗。”司徒重被气得一口浊血吐了出来,直喷到黄明子的脸色,遂便晕了过去,无论司徒剑怎么喊都没反应。
“不用喊了,待会你会追上他的,两父子黄泉路上作伴多好,对吧,小子。”黄明子从袖兜里拿出一张帕子往脸上一抹就狠狠地甩地上,转身朝祭坛上走去,并大声道:“开坛。”
叶修罗愤愤地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上来,然后停在坛桌前,顺手拿起搁在面前的一根柱仗,上面全挂满了一圈圈银环,风一来,吹得丁零当啷响。
他拿过桌上布条边擦拭着他的法杖边幽幽道:“叶姑娘,下面该轮到你了,老夫可是寻了你很久,要不是无意中听到你师傅提及过你至阴八字,可能还真会错过。”
“不过,按照礼法,老夫应当尊称您为太子妃才是。”他冷嘲一声:“自从你嫁入太子府后,我家太子一直都待你不薄,为了你连性命,甚至整个天下都可以不要,老夫知道,其实你们年幼的时候便早已钟情对方,并立下死生契阔之言,不过你现在肯定在心里头对他已是恨之入骨,虽然老夫很不愿同你说这么多,可既然太子对你有情,无论如何还是让你知道一些事情因故为好。”
叶修罗闭上眼,似乎并不想听他那些惑言。黄明子也不管她听不听,继续道:“如今天下乃葵家所有,至今已有一百多年,若是真正算下来应该是太子妃走后不久,难道您就没有一点怀疑为什么虞家的天下怎么却成了葵家的呢,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知道太子当年是怎么死的吗。”
叶修罗眼睫颤了颤,她想起了在摄政王府红楼被自己拉进水池里的那一晚,他眼眸闭合,面容惨白,却平静安好,整个身子轻飘飘地沉在水底,没有任何意识,那是死后的状态。
是啊,当时她不是还一心想要知道他为何死得如此不堪的吗,想要知道他遭遇了什么吗,想要知道他的妻子是谁吗,想知道他的孩子,他的后人,想要知道他前世一切的一切吗?
呵,原来他的妻子就是她,而他的孩子还未出生就已随她而去,他前世那些点点滴滴全部都有自己的身影在。
她脑子突然很乱,心也很梵乱,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塞住了一样,一口气想喘都喘不上来,卡着特别难受。
又断断续续地听黄明子接着道:“当年太子骁勇善战,fēng_liú傲视,数年之内连连逼退其他三国,后将其全收归虞国,被世人誉为天将战神,他身边有两将,实为他的左膀右臂,便是葵严和七旭,他们自幼一起成长,感情情同手足,可没想到的是,葵严从头到尾都一直窥视着虞家的皇位,他表面看似憨厚诚纯,实则心思深沉,太子虽然盖世无双,多谋善断,可人终究是有弱点。”说到这,他停下手中动作,眯起双眼看着叶修罗:“而他的弱点便是太子妃您啊。”
叶修罗终于动了容,她难受地喘着息,勉强睁开出一条眼缝去瞧他,可仍然出不了声。
“葵严焉知太子弱点,又晓皇上对谢家早有不满,所以他便拿此利用,先是制造谢家罪责,造谢家谋反之意,并绕过太子直接上书皇上,好不容易手里有了谢家把柄,皇上肯定不会放过,于是听从葵严的鬼话,故让皇上下令太子让其亲自抓拿谢家,葵严知谢家一向支持太子,太子定然不从,这无疑就是挑起皇上与太子之间生出间隙,这是他其二计划。”他顿了顿又道:“其三便是在你和太子两人中做手脚,谢府那场火其实你心里知道并非太子所为,只是当时你并不知晓葵严阴谋诡计,因此被他设计罢了,不然你以为那天为何能轻而易举地就能出得了太子府,并与谢府上下几百人葬身火海,这无疑不是给太子往心头深深地捅上一刀。”
“咳咳咳族………。”叶修罗忽然喘上一口气后就猛地咳个不停,咳到五脏六腑几乎出来,黄明子也不急,静静地等着她把气舒开,又道:“自从太子亲眼目睹你走了以后,就一蹶不起,天天酩酊烂醉,颓废不像人,葵严便趁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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