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拓在地牢中见柳萤儿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心中恼怒,一时间已失了心智,一声怒吼倒是吓了那几个面前的贼汉不轻。众人转身看向刘拓,皆是一脸的诧异。为首的正是常坤,见刘拓自投罗网,大笑道:“竟敢自己送上门来,好一番找!正好在这里了结了你姐弟两人!”
刘拓火气,也不废话,常坤刚一说完,刘拓已冲到近前,一剑劈下。那常坤行走江湖多年,怎会没个保身的本事?这一剑只砍到常坤所坐的木椅之上,刘拓可谓是急火攻心,这一剑生生把那结实的座椅砍成两截。常坤向后退去两步,冷笑道:“好个后生,若不是你两人欺我数次,还舍不得杀你。”
刘拓不想争辩,便又是一剑,直刺向常坤心窝。这一剑还未到,斜刺里一个兵刃格去了来势。原来是一旁的清瘦汉子替常坤挡下了这一剑。那清瘦汉子前文书提到,是个满面煞气的贼汉,前些日刘拓第一次想逃出山寨,正是这贼汉子挡在前面。刘拓记得这人叫个“托达”。像是关外的鞑靼人,这常坤与逃出关外的鞑靼人勾结意欲谋逆,寨中的二当家田让正是这伙鞑靼人的首领。前几日遇到这个叫托达的汉子,当时不敢应战,只因人多势众,且未有全胜的把握。况且手中没个趁手的兵器,不敢轻举妄动。当下却不同了,刘拓意欲除掉常坤,这托达看来是绕不过去的。
刘拓见托达出手,便向侧身一退,让出个步子的空当来。常坤一旁又说道:“老夫那城中的探子已回到寨中,说了你与柳萤儿做得好事,可是害得老夫好苦,若非如此,老夫还不知让你两个骗到何时!”
刘拓不做声,不想争辩,眼下只想杀掉常坤解了心头之恨,于是左脚迈出,右手回撤,借着身子的势头,一剑刺向托达。托达又是拿手中的剜肉短刀一挡,化去了这横刺的力道。刘拓又一闪身,左侧一个剑花,再横刺过去。托达侧身便躲了过去。刘拓连刺数刀,皆被托达挡得挡,躲得躲,未曾刺中一剑。刘拓有些焦急,跳起一个下劈,将浑身的力气皆用在这一击之上。那托达还要去挡,不想刀兵相接之下,手中的短刀竟被劈作两半,真是好一把宝剑!刘拓正要再砍,不想一条如毒蛇般的皮鞭缠住了刘拓左手。刘拓一时间竟忘了身边还有几个牢里的贼人。这一缠虽未伤到刘拓分毫,但已失了时机。托达借这空挡,从腰间抽出两把短刀来。这短刀形似弯月,明晃晃摄人心魄。想来也是杀人的利器。刘拓回身一退,那皮鞭向后拉扯之力便化去了。那背后执鞭的贼人见势不妙,一个抖手,皮鞭如活生生一条蛇般自个便缩回贼人手中。刘拓深知皮鞭这般凶器若是离得远了反被治住,离那使鞭子的人越近,那人便越是使不出什么力来。这一刹,刘拓连连几个撤步已到了使鞭子的人面前。刘拓转身一个抬肘,剑把正打在贼人下巴上。那贼人哼也不哼,便向后倒去。刘拓还不干休,上前一个箭步,膝盖正撞到那凌空的贼人腰上。这一下只怕是肝胆俱裂,那贼人生生飞出一丈,整个身子撞在墙上。不巧墙上正有个带勾的刑具,那是抓人琵琶骨的铁钩,只听噗一声,那铁钩正抓在贼人背上。贼人一声惨叫贴着墙滑落下来,在地上滚作一团,手又够不到背后,只能任它剜肉般的疼。一旁的牢役赶忙上前帮忙,这才取出铁钩。那铁钩勾处,血流如注,刹时间那贼人便只剩一息尚存了。
刘拓这两下将在场的人皆镇住半晌。那两个劳役自不必说,只管往墙角缩去,不敢再造次。常坤脸色铁青,只瞪着刘拓双眼不发一言。一旁的托达见常坤没什么话说,便趁刘拓恍惚间冲将上去。刘拓哪里是心神不定,他正斜着眼瞪那托达。这托达自送过来,刘拓哪里客气,回身一剑便向托达挥动的弯刀砍去。这一刀虽未伤及托达,单这宝剑划过,托达的左手像受了雷击一般震得生疼。托达这两把刀虽有劈砍之利,但俗语道:一寸短一寸险。刘拓手中长剑始终是长于这两把,几个回合下来,托达也未曾占得什么便宜。
刘拓此时已杀红了眼,虽自己也不知心中怎有这般焦急,但仅凭着心念便与托达打了个平手。那托达也不知在田让阵中排行第几,若田让手下皆是托达这般身手的人,今后还颇为棘手。刘拓脑中胡思乱想,手上却不曾停息。两人你来我往,只拼得火光四溅,叮当作响。若再这般拼斗下去,也不知何时是头。刘拓身型不及托达魁梧,再缠斗几个回合,只怕要败下阵来。刘拓随即想了个计,欲引托达的破绽。
只见刘拓改了战法,环绕托达走起步法来。那托达四下劈砍,数次挥空。刘拓引那托达几个回合下来已成了惯性,突然又反向一转,正绕到托达背后。时不我待,刘拓俯身便是一剑,正花在托达背脊之上。这一剑着力得结实,从肩膀以下直划到腰间。幸亏托达身上衣服有些厚重,不然这一剑只怕是削去筋骨,抬手也难了。
刘拓一击成了,那托达赶忙往前跌撞而去。两人离了数步,托达眼中总算是生出一股怒容来。这托达一般情形下面如塑像金刚,不喜不怒。眼中又是一股杀气,让人心惊。眼下这一着也是动了真火,两眼圆瞪,似那猛虎射出两道金光来。刘拓几番跑动已耗去许多精力,此时已有些气喘。见托达还不干休,大有暴起之势,也不自主的往后又退了两步。
刘拓喘匀了气,对那托达喝道:“你这番子,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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