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
秦倾想我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你这个人。
他是海上的雾,雾中的霞,霞下的浪,他是肆意挥霍的生命,抓不住的灵魂,他是失格人间给的救赎,他是她的命。
你紧紧握着扫把一句话也说不来,是紧张,是局促,是无措,你看着对你来说像是天神一样的人,失声了。
你尽力想说出些话来,却什么都不说不出来,你像个小孩子一样,咿咿呀呀说不出完整的话语,你看着他疑惑的眼神,越来越慌张。
我…我…叫秦倾。
你说不出来,不,你几乎用喊的,没有任何声音,不啊,你看着顾嘉树离你越来越远,不啊,你几乎痛恨自己下一秒就想死去,你随手拿起支笔,狠狠扎到自己的手背上。
“顾嘉树!”
顾嘉树回头看着你。
你手背上的血缓慢的,像是在血管里流淌着,它顺着你手背的皱纹,你手指的轮廓,在你的指腹上停留像是一个世纪之久,它落了下去。
乌鸦离去,滚下的雪,砸到你的脑袋上。
秦倾面色不改,教室外的场景像是玻璃破碎了般,像鸡蛋壳破裂的延续,这个教室也在慢慢的碎掉,她脚底下的地板已经四分五裂了。
她走出了只剩一半的门,只是一瞬间,白茫茫的雪地连接了整个地面,秦倾看到你站在树底下昏昏欲睡的表情。
你打了个哈欠,却在瞥眼间看到他的身影,你立马打起精神,装作不期而遇的样子。
顾嘉树骑着自行车而来,树荫渗漏出来的雪,挥挥洒洒,在他阴影里,都变出粉红色的小花朵,在他的背后,有两个季节,一边的雪,一边是花,但都只是他的背景。
他看到了你,对你打了个招呼,下一秒,他骑着自行车在你面前而过,你伸出来打招呼的手只伸到一半,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你闻到他留在空气中薄荷味道,和……你垂下眼,看到手心不知道几时多了一朵的白色小巧的花骨朵。
你以为你抓到他后面的季节。
你正要欣喜时,远处的风吹来,你看到身旁有白色花瓣落下来。
秦倾抬眼看着你头顶上山茶花。
你捧着山茶花往学校的路走去,下一个路口转身时,秦倾突然喊了一句:“别过去!”
你完全听不到,秦倾大喊:“我叫你别过去。”
你似乎了听到了什么,又好像是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你迟疑停下脚步,看看自己的身边,又继续往前。
你看到顾嘉树靠在自行车上,而巷子里,老虎窗下,红豆杉旁的有位女孩,她的肤色跟雪近似,像樱桃的唇呼出近乎透明的雾气。
他们两的眼里都是对方,似乎这辈子都是对方的。
这是你无法触及到的世界。你是个窥伺这个世界的偷窃者。你似乎又在自作多情了。你自己忽然意识到。
你靠在走满爬山虎的根茎的墙上,像是个失败者一样哭了出来。
泪水争涌着滚动,滑落你的脸颊,雾气弥漫你的眼镜,一下子你什么都看不到了,你只知道,你的泪水是那么笨重,滴落在地面上的回响声是那么的大声。
秦倾看着哭泣的你,别过了脸,瞬间这个世界破碎了,天碎成一片片的,像是拼到一半的拼图,她转过身,往后走去,爬山虎的根茎壮大几十倍,它奔涌的覆盖了整个世界,瞬间它又像尘埃一般消失了。
你坐在圆中的礼堂里,你旁边的女生一直在跟你说港中有多么好有多么出色,你没听完,只听一阵掌声响起,女生忽然呐呐道:“我一直觉得因为港中有褚淮瑾所以才那么好……”
你抬头看向礼堂中央,你怔愣了,这个人的气质让你惊艳,他简简单单一身白衬衫,只让你想起,坐上琴心,醉玉颓山。
你回过神,四周围女生都是一副陷入痴迷的样子,这种状况直到褚淮瑾说完话才结束,你还没看完节目,就被学姐抓去后台帮忙,你乐意的很,果然,你看到顾嘉树穿着西装的样子,学姐在你旁边说:“顾嘉树是圆中最后的门面了,不然都要给港中的褚淮瑾给比下去了。”
你看到顾嘉树英俊的眉目,他懒散的靠在墙上,神情倦倦,慵懒的像只猫一样。
你本想靠过去,却有人早你一步,那个美丽的少女的到来,让他一扫倦容,他们说着话,眼里都是笑意
你停下脚步,像个背景板靠在一旁。
后台突然一阵喧哗,褚淮瑾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你看到他拿起桌面上的稿子,与顾嘉树他们插肩而过往台上走去。
你看的明白这三个人对视了。
你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感受,只觉得自己置身在别人的故事里,这三个人故事占据了太多篇幅,而自己只是出现在页脚的小人物而已,你心里不知何时多了忿恨怨气。
“纪东歌我表演完,我们去吃双皮奶吧。”
“不吃。”
“那吃雪糕,好不好?”
你第一次听到顾嘉树这么伏小给一个人撒娇。你却一点都听不进去。
你还想离开这里。
秦倾坐在原本你坐在的位置,她抱着臂看着亮闪闪的礼堂,她几乎冷漠看着表演,直到顾嘉树上场,礼堂爆发出雷鸣般掌声,女生和男生一齐喊道:“顾嘉树!”这声音整齐划一如雷贯耳。
吵死了。秦倾想。
瞬间礼堂的除了顾嘉树所有人都消失了,顾嘉树背着把吉他,他席地坐下,弹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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