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以前的故人在一起生活了几日,竟也不知道么?”
看着诡异的瑶华,呆若木鸡的乐菱,我不寒而栗。
诚如重睛鸟所说,月瑶宫的结界十分牢固。所以就算魔王回宫发现瑶华背叛了他,那些魔兵一时半会也冲不进来。
那应是段杞年所结,耗费了他不少心血。
我呆坐在月瑶宫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直到日影西斜,窗前才扑棱棱落下了重睛鸟。它大概是内疚,静静望着我好久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我忍不住打破了僵局:“师兄现在在哪里?”
“阿舒。”
“告诉我!”我吼。
重睛鸟头痛地用翅膀抱住脑袋:“救了你却让你恨我,我现在里外不是鸟啦!好啦,你师兄被关押在祭司的宫殿里,暂时没有危险。”
“带我去。”
重睛鸟苦恼地喊:“不是给你讲过了么?这个结界没办法冲出去……”
“哦?”我奸笑起来,反问:“既然你冲不出去,那你怎么知道师兄的消息?”
“我……”它卡了壳。
我做了一个手势:“请吧。”
它无奈地垂下脖子:“好吧,鸟人,我送你出结界。我如果不是一只光芒万丈的神鸟,太过高调,一定会和你一起去救段杞年。”
☆、【拾】玄武临世,地宫仙魔决
冲出结界,我才知道形势比我料想得更加紧急。
天阶被毁,引得魔王勃然大怒。再加上月瑶宫外竟立起结界,表明瑶华已经叛变,更让他怒火攻心。
现在月瑶宫已被蛇魔族包围,他们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但是却撼动不了结界半分。
我记起自己的仙术曾被封锁,心头不禁一沉。也许魔王是真的拿北方玄珠有所动作,才能对付师兄和那些仙兵仙将。
北方玄珠,到底在哪里呢?
不管怎么说,先找到人再说。我化成一只蝙蝠,找到了祭司的宫室。
那处宫苑地处偏僻,没有掌灯,看着有些瘆人。我正打算跳下去探个究竟,忽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不好,有玄机!
我稳住心神,定睛一看,原来这宫苑的四周都放着一尊造型独特的法器,上面都画着凶猛异兽。刚才扰乱我心神的,就是这些法器了。
这时,一个身形清癯的男人走进宫苑,月光照亮了他脸上的银色面具。
竟然是祭司。
他撩起袍子,提步上了台阶,一步步走进宫殿里。我连忙展开翅膀一起飞了进去。为了不引起祭司的注意,我每飞一段时间,便静静地停在拱木上。
就这样一路来到一处宫室门前,祭司让守卫们打开房门,便走了进去。我瞅准机会飞了进去,结果甫一进宫室,便嗅到一股发霉气味,忙将爪子抓住宫梁,然后倒吊起身体。
往下一看,段杞年果然在里面,他一身素袍,席地而坐,手脚上都戴着重重的镣铐,旁边只点了一盏小小的油灯。
除此以外,宫室里再无他物,显得空旷破败不已。
祭司走进宫室,将房门紧紧关住,然后转身冷冷地对段杞年道:“我来看你了。”
段杞年淡淡地道:“哥哥,久违了。”
我差点从宫梁上掉下去。
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兄弟相认的戏码?
勾起脖子,我往自己的肚皮上狠狠啄了几下。生疼生疼的,没错,我没在做梦。
而且,我记起了夙无翊对我说过的话。他曾告诉我,当年瑶华就是被天池的祭司送给了天池魔王的。
难不成,造化弄人,昔日天池散仙族祭司,今日成了魔族的祭司?
只见祭司脱下袍子,坐在段杞年面前,道:“你还认我这个哥哥,我以为十几年过去,你早就不认我了。”
段杞年低头,哼笑一声:“怎可能不认你?这十几年,我无时无刻都在想把你剥皮拆骨。”
“你还在恨我当年背叛族人?我是为了保命。”
段杞年嘴角扯起一抹淡笑:“可你有机会不背叛的。”
祭司手背上暴起了青筋,似乎在忍耐,但是终究还是暴怒:“你为什么要毁掉天阶?”
“区区蛇魔族,也想成仙,不是太可笑了吗?”
“你以为你有多大本领?”
“踏平蛇魔族的能耐还是有的。”段杞年冷冷地开口。
祭司缓缓直起身子,声音中不含任何情绪:“阿弟,看来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了。”
这句话里饱含着逼人的杀气。
我后脊梁骨一阵发冷,忙集中精神注意祭司的动作。只见他从袖中缓缓拔出一柄宝刀,抵在段杞年的眉心上。
“能死在凌雪刀下,也算你值了。”祭司的声音很低沉。
段杞年抬眸,眸光锐利:“哥哥,阿爸说过,我们兄弟两个永远都不能互相残杀。”
祭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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