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这么深刻?”宋萍果朝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爸,就雷丘刚才那个样子,要不是我事先知道她去拍戏了而且要搞得满身灰我都不一定认出来她是雷丘。”
“……你这丫头怎么一点儿不知道给人留点面子呢?”宋勇郁闷地皱起眉头,“还不允许你老爹给自己培养一点业余爱好了?”
“好好好,您培养,您培养……”
说话间,雷丘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雷丘觉得这个尴尬的情境实在是不太适合去慢悠悠地洗个澡,她只是换下了身上那套脏衣服,洗了手,用湿毛巾擦了一把脸,让自己看上去稍微正常那么一点,然后就傻呵呵地笑着,重新坐在了客厅里,宋萍果的旁边。
在带宋萍果回老家见雷啸天和丘一尘的时候,雷丘也曾经好奇地问过宋萍果:“你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啊?”
当时她得到的回答是:“我妈很好相处,我爸脾气稍微古怪那么一点。”
“古怪多少?”
“呃……我爷爷奶奶说要给我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爸完全没反对。”
“我懂了。”
现在面对着这个据说脾气很古怪的宋勇,雷丘用小学生等待班主任开班会一样的姿势端正地坐好,双手分别摆在两边膝盖上,整个人一动不动。
“别紧张。”宋勇挥挥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雷丘有一种他这是要开始审问犯人的错觉,“这么说,你就是我家萍果和我说的那个雷丘?她目前的女朋友?”
目前这两个字用的让雷丘心里有点不自在,但是她刚转过视线就看见宋萍果用眼神对她说“好好表现”,赶紧认真回答:“是的,就是我。”
宋勇在本子上记了一笔。
“不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题吧?”
“不介意。”
雷丘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刚才她说的话有什么好记的吗?还是宋勇在记其他的东西?比如她之前走进门来时的造型?
就在雷丘脑子一团乱麻的时候,宋勇又抛出了下一个问题:“职业?”
“演员。”雷丘飞快地回答。
“那每月平均收入?”
“呃……没算过平均……”
“有没有什么具体的人生规划?”
雷丘感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她挠挠头,努力地想从自己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里面扒拉出一点能称之为人生规划的东西,但是宋勇显然从她为难的表情中看到了答案。
宋勇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收起本子和笔,冲着宋萍果点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他站起来就往门口走,宋萍果赶紧追上去问他:“爸?怎么样?”
“你让我再考虑考虑。”
送走了宋勇之后,雷丘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无力地靠在门上,低下视线看着宋萍果:“我终于知道我忽然说要带你回老家见我父母的时候你为什么那么紧张了。”
“是啊,我以为全天下的爹妈都和我爹似的。”宋萍果摊了摊手,“实不相瞒,去之前我还算了一下我的每月平均收入,写了一个未来的人生规划。”
“你居然还知道人生规划要怎么写?”
“呃,我爸经常让我写,按他的格式来。”宋萍果想到刚才宋勇的态度,赶紧和雷丘解释,“你别误会,我爸说考虑考虑不是说你表现得不好,他这个人就是这样……”
“哎呀,我知道的。”雷丘满不在乎地抄起遥控器给两个人的交谈换了一个略微安静的背景音效,“连我都知道不能指望世界上每个父母都像我爸妈一样洒脱不羁,就我今天这个出场方式和面试表现,你爸还愿意考虑已经挺好的了。”
顿了几秒钟之后,她在茶几抽屉里翻出纸笔,抬起头问宋萍果:“小苹果,能不能和我分享一下你们家的人生规划是怎么写的?”
“第一条,财产。”宋萍果指着最上方的一条横线,“然后写财产状况,预估一下再过两年是个什么水准。”
雷丘颇为同情地凝视着宋萍果:“你小时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也不怪宋萍果给搞出了逆反心理,大学的时候瞒着家长硬是报了舞台监督专业。
“不管怎么说,钱我还是有的,有钱总是好办事嘛。”雷丘在纸上写了一个序号一,在后面补上“财产”两个字,“你看龚头儿要不是因为有钱,能成天没事干就绕着桑枝转吗?”
“你理论这个是对那些勤恳努力工作的富二代的歧视啊。”宋萍果捞过抱枕抱在怀里,“不过你真的知道自己大概有多少钱吗?”
“我是没算过具体的,不过……反正是不够买房。”雷丘耸耸肩膀,“毕竟我一直就穷,最近才刚刚步入小康。”
无论哪个职业哪个圈子,都有一条定律,那就是收入呈橄榄形分布,赚大钱的终归是少数,穷到揭不开锅的也是少数,绝大部分都是能糊口,往上或者往下略有差异,绝对不会有那种只要进了这个圈子就一定赚大钱的圈子。
真要有那估计这些圈子早就写在刑法里面了。
所以像雷丘这种被宋萍果评判为网红的演员,是真的没什么“大钱”。
而且准确来说,她迈入网红这个门槛还没多久呢。以前雷丘在戏校,每个月是父母寄固定的生活费来,别说攒钱下来了,就雷丘青春期时候那隐约比现在还要旺盛的食欲,月底别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就算是万幸了。
后来到话剧团,因为不像在学校的时候有宿舍住,所以雷丘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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