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给冷秋浔任何喘息的机会。映雪和凝霜手握着断剑,从两翼插上。赤瑾和馥菊攻其两肋。而鸣凤的鹰爪则直扑冷秋浔的咽喉。冷秋浔被她们五个人死死的围在正中间,根本没有时间再聚集寒气,只能靠着自己的双手不断的化解着四把剑加一对鹰爪的进攻。
碧玲已看不清冷秋浔的双手是怎样动作的,只听见金属劈哩啪啦一阵乱响。她双手紧握着拳头,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赤瑾的剑显得格外的快,因为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拿着剑拼命的刺却总也刺不着。她心里的愤怒随着她的剑一次次的刺空而越积越重,她出剑的速度也随着这种愤怒而越来越快。她不相信自己就是刺不到,她告诉自己,一定要让手中的剑沾上冷秋浔的血。
馥菊以前从没想过会有一天与鸣凤在鹰王殿的门口并肩作战,也没有想过会有一天鹰教就剩下她们这几个人。可现在,这已经成为了事实。她的剑中带着颤抖,她的气息透着紊乱。剑依然在刺,但她心里明白自己的剑是刺不到的。
鸣凤的动作反而非常简单干脆,一招一式都只是想取冷秋浔的性命。位置没有丝毫偏移,速度没有丝毫缓慢,力量没有丝毫衰弱。她知道站在她面前的是谁,她也知道坐在她身后的又是谁。她不能输,鹰教也不能输,即使已经处于鹰王殿的门口,也没有理由令她放下自己的鹰爪!除非,她死了。
在这令人眼花缭乱的对决中的某一个瞬间,冷秋浔的掌绕过了馥菊的剑,打在馥菊的左肩上,将她打飞了出去。这感觉如同天崩地裂般,馥菊眼前的世界在颠覆着,旋转着。她的四肢已不听使唤,胸口有一股寒气直往上涌,令她忍不住大吐了一口鲜血。她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还在与另外四人厮杀的冷秋浔,以及那双凶猛有力的手掌。她不敢再捡起被打落的剑,只静静的坐在那里,迟迟没有起来。
过了一会儿,映雪和凝霜终于也支撑不住,而赤瑾的剑也被打断,就只剩下鸣凤一人在与冷秋浔激战。但现在,鸣凤的双手只用来接鸣凤一人的鹰爪,已是绰绰有余。终于,一记寒冰掌正打在鸣凤的右爪上。鸣凤的整条右臂都酸麻无力,动弹不得,从指尖开始结冰,不一会儿已过手肘,寒气直入骨髓,如穿心之痛。鸣凤赶紧用左手捏住右上臂,一咬牙,狠狠一拽。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她竟将自己的右臂整个的拽了下来,紧接着,又用尽全力将这断臂猛掷向冷秋浔。冷秋浔顺势一躲,断臂插入山石之中,已成了一只冰臂。
“凤姨!”碧玲尖叫着跑上前去,扶着正浑身冒着虚汗的鸣凤。看着那血淋淋的伤口,碧玲终于大哭了起来。
“哼!”冷秋浔一甩衣袖,说道:“简直是不自量力!老生今日要找那贱人报仇,看你们谁敢拦我?”
鸣凤硬挺着抬起左臂,说:“不准你进鹰王殿!”
冷秋浔大喝:“轮不到你说话!”
“凤妹,算了!”这时,从鹰王殿里传来了瑶鸾的声音,“白发冰魔!你既然要找我报仇,那就尽管进来吧!”
冷秋浔注视着正前方的鹰王殿,透过敞开的大门,她隐约可以看见瑶鸾的身影。冷秋浔没有再理睬鸣凤等几人,也没有再去管碧玲,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大殿。殿内依然是昏暗的灯光,空荡荡的,只有瑶鸾一人端坐在黑纱背后。
碧玲也慢慢的跟了进来。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刻。从扬州开始,她就每天都在想象着这一刻的情景,她母亲同白发冰魔的对决。可是,当她目睹了这一路的杀戮后,她已不敢再想象接下来将发生什么。鸣凤也在碧玲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其他人则跟在后面。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黑纱上。除鸣凤之外,在其他人的记忆里,是连瑶鸾的真面目都没有见过的,更不要说见到她出手了。现在,鹰教已到了最后的时刻,全教上下都同碧玲一样,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隐藏在黑纱背后的教主身上。
冷秋浔进入大殿以后,步伐慢了下来。最后,她停在了大殿中央,原本深陷的双眼现在却显得炯炯有神,正怒视着前方的黑纱。她指着黑纱后的人影,大喝道:“贱人!你可还记得老生?”
瑶鸾答道:“白发冰魔!你都没有忘记我,我又怎么会忘记你呢?”
冷秋浔皱紧了眉头,握紧了拳头,咬着牙,说:“哼!老生当年眼看大事将成,想不到最后被你这个黄毛丫头给破坏,还在太湖水洞度过了二十多年暗无天日的生活。你可知道,这二十多年来,老生每日每夜所思所想的都是什么吗?”
瑶鸾没有回答,反而说:“我只是后悔当年没有杀了你!”
“这是天助老生,如今得以重见天日,还我机会报仇雪恨!”冷秋浔又看看四周,“怎么这里就你一人?那小子是不是也在?今天,你们两个仍然一起上吧!让老生一次把你们都送上西天!”
瑶鸾的声音低沉了下来:“他不在这里。”
“哦?难道你这次没有再找他来帮忙吗?”冷秋浔略感诧异的问。
瑶鸾继续用低沉的声音回答:“他不会来的。”
虽然冷秋浔不明白瑶鸾的意思,但这也并不是冷秋浔所感兴趣的。倒是一旁的馥菊按捺不住,大声嚷道:“我鹰教自创立以来,就不准男子进入鹰王殿,这里又何来男子呢?”
“哼!”冷秋浔冷冷一笑,面对着瑶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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