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左轶因为一首歌一夜爆红,事业因此蒸蒸日上,不久后就被演艺界内最有名的嘉桐公司正式签下,按照资历,要当左轶的经纪人轮不上她,但由于左轶非她不要,公司高层给了她半年时间将左轶从酒吧驻唱打造成二三线明星。
在那六个月里,芒穗和左轶可谓是度过了人生中最艰难的时期,趁着爆红的热度,他们需要再推出一张新专辑,公司能分配给他们的资源不多,于是芒穗又当经纪人又填词,左轶谱曲唱歌,两个人没日没夜地挤在狭小的录音棚里,奋斗了四个月,终于准备好所有的新歌。
专辑一出,上市大卖,左轶成功跻身国内一线明星,从此邀约不断,芒穗也被公司重视,坐稳了经纪人的位置。
任意刚来公司那会有些心高气傲,在工作上犯了点小错,芒穗差点把她开了,再加上芒穗那种对谁都冷冷淡淡的性子,她更加愤懑,不过后来听公司里的老人讲起这桩事,她开始佩服芒穗,也因而心甘情愿在她手下做事。
来到录音棚,工作人员纷纷跟芒穗问好,芒穗坐在录音设备前,任意把歌词递给她,这是她填的词,歌名叫做《我想念他》。
隔着玻璃窗,戴着耳机的左轶灿烂地向她挥手,她淡淡抬眼望了望,心里还记着发布会的事,不想搭理他,便又继续看歌词,听混音老师讲话。
一旁的任意和女性工作人员倒是笑得挺开心,左轶有颜有才,人也很好,不仅对芒穗好,对身边的工作人员也彬彬有礼,不摆明星架子,这样的明星已经不多了。
但他在芒穗眼里就是台中央空调。
遭到冷待的左轶撇撇嘴,跟老师做了个手势后,录歌开始。
反复录了二三遍,终于结束,左轶很庆幸芒穗没有在中途打断他,之前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芒穗没少干这种事。
“一起吃晚饭,怎么样?”
芒穗站起来,说:“左先生,你可没时间吃饭,晚上七点有个集团分公司的品牌活动,作为集团的一份子,你不能缺席。”说罢,芒穗从任意手上抽出邀请函递给左轶,然后转身往外边走。
左轶跟上来,太阳的余晖透过偌大的玻璃照耀进走廊里,一前一后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左轶搭住她的肩膀,笑道:“那现在跟我去吃饭,我请客如何,经纪大人?”
芒穗伸出拳头,说:“拿开你的爪子。”
左轶收回手,懊恼:“你记仇。”
“知道就好。”
“我请你吃饭算是道歉。”
“我和你现在要保持距离。”
“保持不了,你也有邀请函,我们一起出席,”左轶拿着两份邀请函在芒穗眼前晃来晃去。
芒穗不想理他,径自往前走,左轶伸手抓住她的马尾,发圈顺着力度滑落在手上,微卷的深棕色长发如倾泻的瀑布那般,阳光铺在发上,印出蜂蜜的颜色。
“头发这么好看,干嘛要一直绑着。”
芒穗转过头怔怔地望着笑得犹如夏花般璀璨的左轶,阳光在他们之间形成一道分明的分界线,心里的某块地方像是偷偷动了下。
左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干干地笑:“抱歉,一时图个好玩,不过你这种表情,是不是又想起他了?”
芒穗朝他摊开手心:“发圈还我。”
左轶怕她生气,赶紧上交发圈,芒穗重新绑好头发,头也不回地离开。
晚上七点,芒穗和左轶准时出现在活动上,嘉桐的顶头上司是于氏集团,此次开发新品牌,自然是各界精英都会出席,毕竟是大集团,大家都想拓展人脉开启新合作。
而芒穗的顶头上司则勒令她必须和左轶一起走红毯,芒穗不能拒绝,只好顺从,等到无数的话筒在她和左轶的面前挤满了,她就知道会再一次被问一些无聊的问题。
芒穗看看身边的左轶,依然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叹息,脸上是淡定自若的神色。
“左轶哥,o姐,你们这次一起出席活动,是准备对外公开了吗?”
芒穗有些无奈地说:“我才24岁。”意思是我才24,不要叫我姐。
那位记者很明显地愣了一愣,没想到芒穗会这么回答。
芒穗悄悄掐左轶的手肘,左轶赶忙会心一笑:“我今年25。”
冷场。
过了会又听见:“听说你们两年前就登记结婚了,还有个孩子,能不能说明一下?”
芒穗反问:“能不能问点有实质性的问题,你们来之前没有做功课吗?”
全场记者你看我我看你,对于芒穗的反问却是无法反驳,左轶便笑道:“职业病,大家见谅。”
接连失败了两个问题,记者们也不气馁,继续追问:“o,左轶哥下个月的首发单曲《我想念他》是你填的词,请问这首歌有什么寓意?”
“是写给初恋的吗?”
“网上说你和左轶哥以前是同一所高中的,你的初恋是左轶哥吗?”
听及此,左轶的笑容黯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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