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郊,这里没有村落,独有一座小山墩,背靠蜿蜒大青山,方圆也只一里大小。
墩顶有一座宗庙,看上去乍新,修建得也算宽敞大气。庙门牌匾上篆的原本是四个大红字“严氏宗祠”,只是严字被黑墨画了一个x,前面加了一个漆黑的冷字。不伦不类的牌匾,让人看了有些滑稽的味道。
山脚下是一片大草坪,草坪上闲置着数十辆马车,俨然一个小型停车场。
草坪再往外有一条弦月小溪,溪水哗哗流淌。
如今已是谷雨时节,小溪两岸芦花飘荡,蒿草碧连,溪水里的小鱼儿似能闻到花草的气息,不时探出头来冒一泡,然后又继续潜水了。
溪面上,连接左右两岸的两根巨木成为了此地唯一的桥梁。木长两米,被刨成扁平状。
随着一声马嘶,一匹马落在了溪岸的草坪上,紧接着,一辆马车轱辘轱辘从巨木上滚轧过去,在小山脚下停了,停在马车群之内。
车夫套开门锁,徐枳与张静谧从马车内被放了出来。二人饿了一天一夜,早已四肢无力,下了马车,直接瘫坐在草地上。
“小娃娃,看到上面那座庙堂了吧,想吃饭,里面请。”
二人看了看庙堂,又看了看双木桥,又一次从对方的眼睛里找到了相同的答案,于是相互搀扶着往山顶庙堂走去。
车夫推开门,两个小家伙抬眼往里一瞧,这一瞧不要紧,两个人当时就傻眼了。
小男孩!里头全是小男孩,足足上百个!全部都坐在地上,他们每一个都在吃饭,每一个都吃的狼吞虎咽。
徐枳与张静谧走进来时,没有引起丝毫注意,没有人抬头瞥他们一眼。
“看见那两个大木桶没有,一个有饭!”车夫说完撇下二人,穿过大堂,从另一侧耳门钻了进去。
那另一个木桶里自然是菜了!徐枳拔腿就往木桶跑去。
张静谧扫了一眼每个人的碗,无奈的苦笑:“傻橘子,你要是能找到第三个这样的木桶,那个里面说不定就有菜!”
当徐枳看到一桶饭,一桶碗筷时,他又一次傻眼了,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饿傻了,居然连碗筷这么重要的吃饭用具都忽略了。
哎,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木桶饭!饥不择食,二人无奈,各自挖了一碗,也跟着狼吞虎咽扒起饭来。
二人扒到第三碗时,后门“吱嘎”一声开了,走进来一个白衣似雪,白发胜似雪的人。
此人不是老者,只约莫四十来岁,俊美的脸庞中偷着成熟,沧桑的魅力。
“孩子们,你们都吃饱了吗?”这人的话语极为安祥,“大叔我有几句话要说。”
孩子们不论吃饱了的抑或是正在吃的,此刻都停顿下来,齐齐拿清澈明亮的小眼睛朝那大叔看去。
“第一句是,后院的菜马上就要炒好了,一会第三个木桶抬出来,你们就可以吃到美味可口的大杂烩了。”
大堂里一片唏嘘。
大叔,不带你这么整人的吧!
是啊,都吃饱了才说加菜!
呜呜,我不干了!我要回家!
张静谧与徐枳也是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孩子们不要见怪,实在是大叔看到你们当中不少人早已饿的头昏眼花,奄奄一息了,所以便将米饭先抬出来了。”
“第二句话是……”大叔正要继续,徐枳打断了他的话。
徐枳说:“大叔您等等,我看您面熟的很,您是……您是我家后山上的那个仙人!”
大叔点点头,“叫我冷大叔就好。第二句话:你们都是为了天台山弟子名额而来的,然而大叔我这里只有二十个名额,所以你们当中有八十个会淘汰出局,去不了天台山。”
“第三句话,”
“大叔您等等,”这回是张静谧打断了他的话。
“女娃?小女娃,你知不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尤其是打断长辈说话。而且,大叔我这里只收男孩,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大叔我竟然没有察觉!”
张静谧噗噗一笑,“大叔,我也用三句话回答您。第一,我打断您说话是因为我们这里出现了蟊贼!”
张静谧食指向天一指,大堂房梁上落下一个人来,仿佛这人是中了张静谧的诡异指法受伤跌落。
其实不然,落下之人是一个小姑娘,穿一身红粉相间的石榴裙,较张静谧略高,却一样美丽,只是略显苍白,冷淡。这小姑娘轻功了得,轻飘飘跳到地上,朝张静谧冷笑一声:“本公主可不是蟊贼,说,你怎么发现本公主的。”
张静谧自然不信,堂堂公主怎会做梁上君子!于是冷哼一声,对那大叔继续道:“第二,我不是混进来的,是被人掳来的。第三,大叔这里只收男孩,这个梁上公主又怎么解释?”
大叔听罢哈哈一笑:“好个伶牙俐齿的女娃,也罢,你只要告诉大叔,你是如何发现小公主的,大叔可以破例给你一个名额,让你成为天台山弟子!”
张静谧正要回答,被徐枳抢先了。“冷大叔,我们之前碰到一个臭人,老远就能闻到那人身上的臭味,仙人大叔应该也认识他吧!而这位小公主身上,也有那么一丁点臭味。”
“好好!既然这样,你们两个都有名额!”
“爹,这怎么可以!本公主不答应!他们两个人最多只能送一个名额!”
冷大叔一脸无奈,只好轻咳两声道:“那好吧,孩子们,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小公主名叫冷若霜,她是天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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