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思着是不是我太无趣,我太蠢笨,所以她才不愿意理睬我。可是无论我如何接近,她都冷着脸,好像我们素昧平生。
“阿碧,”我撒娇耍赖,“要不要去香水柜台,我看到那里新近了好多百合花造型的香水呢。”
阿碧笑着,但眉眼淡淡的:“不了,我还有事。”
她变得很忙,这种忙有时是表面的,她和别人玩,一会儿是石月,一会儿是张明秀。有时又是内里的,晚上我和婆子特意去找她,结果她家门房说她出去了,没回来。
无论她和谁玩,我都会嫉妒得发疯。
再然后,她就不怎么来学校了,而我沉湎在她的背弃中,也没意识到这件事的反常。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执迷不悟,不理解为何阿碧能去留果断得仿佛不曾有个牵绊。我跟阿碧的故事,就像午后打盹做的一场美梦,转眼就被叫醒。我很不甘心,连嚎啕都不敢招摇过市,我只能虐待自己。
我没有像古人那样悬梁刺股,或者茶饭不思,我每天不再吃饭,只不停吃糖,好像没有甜食就会丧命那样把自己牢牢系在这一块小小的方糖上。
后遗症是很容易口干舌燥,脱发,视力模糊,精神不济。
最先发现我不正常的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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