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帮人必须‘处理掉’!”刚才的那一幕闹剧还没结束,接着张伟博又跳了出来,“这次让他们走了,下次他们就会带来一支舰队,把我们都贩卖做奴隶。”
“也许下次他们带来的就是我们急需的东西呢?”孙曼蕊有些不同意,“我们可以和他们做交易。”
“我们需要大量生铁、火药、铅块、铜、石墨、毛皮。”尤伟兆想了想,现在穿越众一穷二白,的确急需贸易对象。
“还有牛羊、布匹、药品、工具、种子等等。”沈子濯补充道,“当然,我们最缺的是人口,我们需要大量的劳动力。”
“可是安全问题怎么办?你能保证这帮荷兰人回去后会守信来交易,而不是带着舰队来抢劫?”张伟博和彭泽俊保持一致,始终认为目前穿越众还很弱小,容不得任何冒险。
这下没人说话了。没人敢保证荷兰人会怎么做。大航海时代的水手们基本都可以和人渣划等号,不论他是哪个国家,他们只认金钱和实力。
“我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以什么身份和外界交往?国家?公司?或者一般团体?”孙曼蕊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们穿越到现在一个月了,目前我们实行这个体。制乱糟糟的,感觉不规范,模糊不清,我们要想持续发展下去,必须要一个要设计一个好的政。治。框架,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方宏达接着慢悠悠地说道,“我们今天遇到荷兰人,明天还会遇到西班牙人,后天葡萄牙人也会找上门来,不要忘了我们的邻居就是新西班牙。我们应该仔细想想我们在这个世界该以怎样的面貌出现,目前这种松散的状态时不能持续下去的。我建议依照‘东方公约’召开全体大会讨论。”
众人疑惑地看了一眼方宏达。不过这个问题确实很关键,决委会目前的工作虽然还算卓有成效,但也不见得每个穿越众都会满意。有些事情早晚会来,晚来不如早来,干脆趁此机会一并解决了。
入夜了,宽阔的住宅区灯光点点,如同仲夏的萤火虫。太阳能电池板白天储存的能量在夜晚发挥着穿越时空的作用,仿佛让人又回到了那个时空沿海某个小乡村,温暖人心。
“呵呵,别,别这副表情看着我,我还真没挂心上!”
还是那座瞭望楼上,在寒冷的夜风中,灯光下,邵穆一副乐观的潇洒笑容。而他对面的罗冰,则是一脸说不出的表情。
“嗯,你是没挂心里,但你看现在,几百个人的心里,又多了一件事,而且这件事将比他们明天能吃什么还重要!”罗冰迅速从对方脸上来回扫过,没有发现自己预想的变化,只能微微叹了口气,“大亚美国,嗯呵,……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我还以为你当时会跟着我唱一台戏呢,结果你就好像被烧了尾巴的猫一样缩在一边,没劲。”邵穆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语气逐渐低沉起来,“我们必然要面对的事情,就不能视而不见。提前酝酿一些,大家也好有个心理准备,有个想法,有个思考的余地,不然在面对一个突然不知所措的局面的时候,忧虑和不安会触发过激行为。”
“你受那个自封的社会心理学家(孔学义,在穿越后安抚大家情绪上有一套)影响不浅啊?”罗冰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罗冰,“是啊--,现在基地里至少上百个文青已经在喊着建立大亚美国的口号了。”
“你只是用这个玩笑,当着所有人的面,划下一个我们不得不面对的,对待其他民族、其他国家、甚至是其他思想群体的一种态度分隔线?”罗冰见邵穆并不反驳自己,停顿了下,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嗯……我们刚见面时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总要有人在别人忙的一塌糊涂的时候却置身事外在考虑忧国忧民的事?”邵穆又笑了,“有机会表达一下立场,而且这个立场其实在你心里都曾存在过、想过,那为何不愿意说出来呢?”
“嗯,可能我太患得患失了吧……”罗冰不得不点头承认。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接下来的话题各自留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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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亚美国政府’以军事入侵罪扣押的“战俘们”这下从形式上成为了曼哈顿社区的合法劳工。从5月中旬开始,这些人就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成为了天赐(安纳海姆,虽然只是小硫铁矿煤矿储量也不高,但她是穿越众工业的开始,所以才取名天赐)矿区的挖矿工,船长布劳和牧师鲍德温被隔离在工业区东面的木场里。一部分分给农业组开荒,洛城基地提供必要的工具。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天赐矿区所有的生活补给都受到了严格控制,每过三天,来拉矿的船队才会同时送来补给。
可怜的荷兰东印度公司的雇员们就这样暂时住了下来,他们不知道这个从天而降的大亚美国到底会把他们关押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接下来他们会是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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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0曰,晴。
洛城广场。
邵穆(目前还是外交协调组组长)着个小公文包匆匆赶到了决委会办公楼前空地上,一个临时搭起的大棚子,找了个木头桩子就坐了下来。会议已经开了半个小时了,目前主席台上方宏达正在做着发言。
邵穆放眼望去,黑压压地一片人。经过几天的筹备,今天是穿越众召开的按照公约召开第一次全体大会,除了看守荷兰人的一个安保小组,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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