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知道。”陈燃答。
“咱们可都是亲眼见那男的将沙皮雕扔进井里的啊,也都看见他昏过去了,他不见就只有一种可能。”王佐藤看了众人一眼,话没有说明。
老侯一直在暗中,等着时机将他弟弟带走了。
“老侯他有病吧。这都是什么操蛋事儿啊。我到现在都没捋出个头绪来。”王佐藤搓了搓头发,骂了一声。
众人跟着警察往所里走。
“你们几个,跟他去问话。”张警官指着一个年轻的警察道,那警察像是个才来的,一见自己要同时问话这么多人而且一个个气势汹汹不是善茬紧张得笔记本都拿反了。
“你,跟我来。”他看了简容一眼,挺意味深长道。
又是特殊待遇。简容心里翻白眼。难不成他是觉得几个人中她最好讲话然后柿子专挑软的捏?
那边陈燃几个不放心地朝她看了一眼。
她比了个“ok”的手型,跟着警官去了另一间办公室。
单独相处让简容脸上冷了几分。她心里想,嘿,重生之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叛逆怎么来的简容又满血复活了哎!
“姓名。”警官喝了一口茶,按程序来。
“小哪吒。”简容道。
警官抬头:“啥玩意儿?”
“简容。警官。”简容道,脸上憋得有点难受。
张警官这回看她的时间更长一些:“大城市来的吧?打扮挺洋气。”
“还好吧。警官眼神不错。”简容表面笑呵呵内心那啥道。心里想自己折腾了一天像只从粪堆里爬出来的猴子真不知道“洋气”这个词从哪里看出来的。
“你跟佐藤他们不一样。完全看不出像桃园镇的人。还有你们旁边那个叫陈燃的,我看她也不像。一个城市有一个城市的风气,出来的人也不一样,你懂吧?”
简容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滞住。她不是没有察觉到,哪怕陈燃表现得对桃园镇多么多么熟悉,好像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她就在桃园镇安家了一样,哪条街哪条道闭着眼倒着走都能走下去。但她身上那种自始至终都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感觉却也能显露出来。
她也知道陈燃不是桃园镇的人,可冷不防这句话从别人口中讲出来,还是足够在简容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她对燃姐,一无所知啊。
啧。
“既然不是桃园镇的人,那么桃园镇这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能少管就少管。”张警官道。
简容一听就乐了。是什么样的误会让他认为自己是腆着脸要来参和这种事的???她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要是不打算问些什么我就不奉陪了”。
这时候办公室门开了,陈燃走进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来得真及时啊燃姐。
“你那儿……问完了?”简容抬头问。
“嗯。准确来说全程是王佐藤拉着那个警察小哥聊天,我看没什么事就过来了。你们继续,我站旁边补充。”陈燃拍了拍简容的肩,就往她身边旁一杵,双手环在胸前,脚跟时不时敲着地,看着警官。
张警官黑着脸硬是没把那句“请你出去”说出口。
应付着问了几个关于沙皮雕和那男子的问题后。
“你们出去。”最后张警官是这样说的。
“好嘞。”陈燃丝毫不多说什么,抓起简容的手就往外面走。
两人直到站在派出所门口,相视许久才笑起来。主要是张警官刚才那个表情实在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脸黑过包青天哈哈哈。
王佐藤勾着郑天出来的时候她俩还没笑完。
“死刑改无罪释放了?乐成这样?”王佐藤道,“走,去搓一顿去。谈谈今天的感想。”
“火车站附近没什么好吃的,还是去公园后面那条街。就那饭馆,我请客。”陈燃道。
虽然今天整体来说乱七八糟,但不知怎么简容觉得很愉快。一种疲惫地愉快,一种刚拯救完地球现在超级英雄们要吃饭了的愉快。
几个人来到一家其貌不扬的饭馆,点了一桌子菜。
“今天不喝酒。咱们来好好缕一缕事情的经过。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燃姐先。”佐藤道。
“凌晨三点半收到炸毛天的消息,今早又收到消息说在葛坝,让我们过去。于是我和容姐起早坐车……”陈燃道。
“放屁。”郑天打断她,“我就凌晨发了一条消息让你挡着我妈,根本没说我在葛坝,更没让你们来,你以为我闲得蛋疼?”
……找到问题的关键了。简容心想。
“老侯拿你手机发的?”王佐藤皱着眉问。
陈燃把那条信息拿给他们看。
上面写着:我和老侯沙皮雕在葛坝,你们过来。
“老侯说确保我不喊人,拿我手机检查了一下。没想到是给你们发了消息。”郑天道。
“这消息逼真到连我都不相信它是仿的。你看看,这称呼描写得太到位了,不得不说老侯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才。”王佐藤啧啧叹道。众人都笑了。
“我猜他是想看一眼容姐。不然他发的就不该是‘你们过来’了。”陈燃道。
除了简容其他两人都点头。
“还有葛坝那个半路杀出来的男人是什么鬼?”佐藤问,“跟沙皮雕有仇?想为民除害替天行道做好事不留名儿?”
郑天胳膊架桌上,斜了他一眼:“嘴真欠。”
“没听那男的说么,要的是条人命,不管谁的。我猜可能跟葛坝拆不拆迁有关,怕是想借人命强制拆迁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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