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手抓排骨,一盘蚂蚁上树,一盘上海青,八支啤酒。穗穗酒量也很好,一杯接一杯毫不怯场。“做事人挨骂,耍嘴皮子的吃香,这算什么事?”家柏猛灌了几杯,又诉起苦来。欧阳啃完一条,骨头往桌上一丢,揩了一下嘴角的油,“徐哥,我也是做事人,厂里有谁敢骂我?”“欧阳你是横刀立马,独孤求败,他们哪敢拿软脖子来拭你的刀锋啊?”彭烈红着脸,顺势送上高帽。“彭烈你言重了,我跨下没马手上也没刀,把自己的份内事做好,我就是领导。第一次说我,我回头检视一下;第二次说我,我让人三分;第三次说我,迎面两个大嘴巴!天生就这么个个性,改不了。”欧阳不捡酒桌上的高帽。家柏没能睡好,对饭堂饭菜没胃口,风卷残云般吃完一大碗面,一口喝尽杯中酒,抢着去付了账,回到桌边拿出几张零钱,“欧阳,中午借你的五十块还你。”“徐哥去取钱了?”“没有,把上个月的单报销了。”
“彭烈,岭前人社所就在这里面。”刚过了路口,穗穗指着树旁一块牌子说。“就在这里啊,那要去看看。”彭烈趁着酒兴随口说道。“穗穗!”家柏突然一声大喝,惹得路人纷纷驻足观望。“徐哥你回去吧,我们去看看。”穗穗也有了三分醉意,摆摆手进了小巷。“徐家柏,你在这里干什么?”白色小车刹住,大河摇下窗问。“出来吃碗面条。”“上车。”家柏朝小巷望了一眼,走过去拉开后门上了车。“谁在那?”大河扭头又问了一句。“穗穗带彭烈和欧阳去人社所。”“穗穗带彭烈去人社所干什么?”“不知道。”
认完门子往回走,彭烈嘿嘿一笑,“穗穗,刚才徐家柏生你气了。”穗穗也不在意,“我才不怕他个二货呢!”“你跟徐家柏是一个部门,穗穗你好像有点看不起他?”穗穗被彭烈一撩,吧唧就说上了:“他个二货什么也不懂,又爱乱说。上次去公司,当着卜总的面说厂里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乱糟糟,说又说不到点。结果回来时被柳总噼里啪啦训了个屁也不敢放。”欧阳静静听完,添了一把火,“彭烈,穗穗喝了酒,说什么当不得真。五月份穗穗还力挺徐家柏做售后经理呢。”“啊?穗穗力挺徐家柏?为什么?”轮到彭烈吃惊了。欧阳索性一语道破:“彭烈,徐家柏挪窝对谁有好处?真的,不要以为只有你会玩手段。所谓白衣秀士,厂里穿白衣服的哪个都不是善茬。”彭烈顿时豁然,“哦!原来这样啊!穗穗还真是巾帼英豪啊!欧阳,听你这么一说,售后经理位置厂里原本就有几个人抢?”彭烈话音刚落穗穗就抢着说:“也没几个,就柳总想让曾伶俐上,严经理想要徐家柏上,顾总要从外面招。”“明白了!柳斒通想曾伶俐挪窝,穗穗想徐家柏挪窝,结果我就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怪不得我来面试的时候柳斒通严一乔是那个态度,严一乔又总是找我的茬。”“所以说彭烈,还是像我这样简单点好。你们哪!一天算计来算计去的,把自己搞得那么复杂,不累么?”三人已走到岭前的中学门前,木棉树下欧阳一句反问,结束一路的闲聊。
大河几天来一直窝着火,刚要上楼一摸兜,烟又没了。村长小店买完一包出来,往石凳上一坐,拆开拿了支点上。闷闷的抽了两口,彭烈穗穗欧阳有说有笑的从巷口出来,刷地站起来,喷着酒气搂住欧阳脖子道:“欧阳你能耐了啊,还去东纵劳动局!”欧阳一阵恶心,推开大河道:“黎总你说就说,别朝我搂搂抱抱的啊!”大河又楼了上来,“咱们谁跟谁呀!”欧阳再一次推开,指着大河的鼻子喝斥道:“黎总,公司拖欠工资还有理了是吧?你现在喝了酒,我当你现在不清醒,要聊可以,文聊武聊等你清醒了我随时奉陪!”进得小门大河跟着还要继续凑上去搂,鱼池边的一乔看见,跑过来拦住大河,“哎,哎,哎!黎总,再这样搞下去,出了事责任自负唻!”又冲欧阳一摆手,“欧阳你去吧,黎总喝了酒,见谅下。”
“欧阳也跟他们喝酒了?”欧阳一进门清江就问。“徐家柏请客,喝了两瓶啤酒。”“徐家柏怎么会请客?听说严一乔要走,他要升了?”“不清楚。今天是心情不好,想找人倾诉吧。”“他经常这样自作聪明,明明是他自己的主意,偏偏要说是厂里的意思。刚吃完饭就被骂了一顿,说他是擅自做主,没跟黎大河商量就安排李兴波去西安。”“萧师傅工资到了罢?”“五月份到了,看样子六月份工资又会这样,唉!”“管他呢,能做一天是一天。”
“欧阳,欧阳!”鱼池边一乔大声的喊,欧阳走到阳台上应了一声。“欧阳,关空压机!”“现在才八点,都下班了么?”“都下了,赶紧关机。”“好哩!”大河被一乔拦着,一口气没处出,见人就是连拉带搂,总想找点事。一乔寸步不敢离,看到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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