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坐起身,这一刻,总算明白何谓“娇无力”。
她简单洗漱一番,便接见了女疾医,在屏退侍女后,干咳一声道:“开些滋补的药。”
女疾医脸色诡异。以她的经验,一眼便可看出,这是肾气过虚的症状。所以说,两位上殿昨日是圆房了吗?
“你帮我多开一些药,调理滋补身体的。”安浅夜嘱咐道,说罢,又得意地自语:“喝上个七八天,养足体力,再和他打一架!”
“臣遵命。”女疾医的表情变了又变,古怪至极。
沐羽尘整日心神不宁,虽批着奏折,但总会想到别处,尤其是见她在面前晃,便会联想到一些旖旎景象,当下心更乱了。
没开荤前,他还能忍得住,如今尝得个中滋味,哪里还能静守心神。
刚一入夜,两人用了晚膳后,他便去沐浴洗漱,而后一脸乖巧地坐在床边,心里直荡漾着,女子的第二夜,疼痛会减轻,他可……
但迎接他的,是安浅夜的逐客令:“今夜你去偏殿睡。”
“凭什么?”沐羽尘当即反驳。开荤第二日便要禁·欲?他不干!
安浅夜思了思,坦诚道:“等我养足精神,咱们再打一场。第一次我趴下了,第二次我要让你趴下。”没错,就是这么个理由。
“……”沐羽尘无言以对,和她相识后,总会有一些惊喜或惊吓,让他猜不到下一刻会面对什么,真是痛并快乐着。
“丫丫,”他放柔放暖了声音,拉着她坐在床沿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可怜,“我等了四年,就一次,不想再忍。”
安浅夜犹豫,瞅了瞅他,委屈道:“但我不大舒服,还疼着呢,而且,你虽不说,但我也知道,你顾及着我,夜里并没有尽兴。”
她摇了摇他的胳膊,笑眯眯地劝道:“你让我养个几日,好不好?”
“罢了。”沐羽尘叹道,有些失望无奈,“就依你,可以让你养着,但我今夜要留宿。”
今夜抱着她睡,也算是个慰藉,总好过去偏殿睡。
“那你保证不碰我?”安浅夜问道。这几年来,她也习惯了他的怀抱,何况大冬日的,有个暖炉抱着,也能睡得更舒服。
沐羽尘失笑,捏着她的下巴,戏谑道:“你夫君答应过你的事,何时没有做到过?”
安浅夜努力回想,一直以来,他几乎都顺着她,宠溺着她。她笑吟吟道:“快去沐浴,昨夜累了,今日早些睡。”
休息时,两人相拥而眠,他果真规矩,只是抱着她,虽然他呼吸灼热,似已动情。
一连数日过去,安浅夜用药滋补着,气血一日胜过一日,脸蛋桃红,神采奕奕;反观沐羽尘,夜夜睡不安稳,精神萎靡。
两人的状态,落在旁人眼里,便是一个采阳补了阴,一个被狠吸了阳气。
私下里,有疾医觐见,提醒道:“殿下注意龙体,少行房取乐,莫伤了自己……”
他话还没说完,便见沐羽尘直勾勾望来,其模样似有幽怨。
“出去。”沐羽尘没好气道,看到这群庸医,他心里就烦,一个避子汤,四年都制不出。
疾医拜了拜,涎着老脸问道:“殿下,臣还有一事,殿下吩咐的避子汤,还制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沐羽尘心里一怒,冷哼道:“给本王停了,四年都制不出,你们也别再制了,省的浪费药材!”
安浅夜用了八日的补药,估摸着行了,便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叫上沐羽尘笑道:“本王妃今夜要把你打趴下!”
但事情很残酷,她虽养了八日,但沐羽尘也饿了八日。她用了补药的结果,便是将自己养得肥肥的,再送给他吃。
经过一夜惨痛的教训,安浅夜趴在床上,咬着被角琢磨着,自己也非全无成效,至少在这一次,他起得晚了,耽误了早朝。
朝臣们等了一个时辰,才等到了他们的秦王殿下,至于外相,则又被秦王批了假。
“什么?!”刚一下朝,沐羽尘便听到一个噩耗,“不行,我反对!”
因为,安浅夜决定,这次养半个月,再进行第三次对决。
安浅夜忙抱着他安抚道:“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若在第三次,还不能让你趴下,往后本王妃乖乖被你压。”
闻言,沐羽尘思忖,估摸若不依她,她怕是要和他闹,才不情愿道:“好,最后一次。”
“慢着,我有条件的。”安浅夜左顾右盼,附在他耳旁小声道,“若是你趴下了,那往后你乖乖被我压,如何,敢赌否?”
“我会趴下?”沐羽尘失笑,眉梢一扬,“别说你养半个月,便是养上一年,本王照样让你下不来床。”
安浅夜哼了一声,气道:“那你等着!”
但在半个月后,第三次赌局没能进行,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扰乱了他们的心神。
那一日清晨,在用牡蛎粥时,安浅夜反胃,干吐了几口,请来太医一号脉……
“恭喜殿下,王妃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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