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阳光最热情的一个月,或者说,对学生最热情。
中午十二点,温度直逼四十五摄氏度,一五班一百位同学整齐排列成五排,身上的迷彩是早上刚发的,一向以节省用料为宗旨的服装厂突然慷慨起来,衣服巨厚,而且,密不透风。
负责一五班的教官是个长相粗犷的退伍老兵,年龄在四十岁左右,古铜色的脸上挂着勋章似得狭长的刀疤,随着他的笑微微抽动,更显狰狞。接下来的两个星期,刀疤将伴随一五班完成训练。
刀疤并不像其他教官一样一上来就作自我介绍,而是阴阴的一笑,脸上的疤痕像是一条扭曲的小蛇:“我先不说自己的名字,因为在你们其中,很多都不配知道我的名字!”刀疤这句话瞬间点燃了男同学们的热血,瞥了一眼后排的几个男生,刀疤徐徐的道:“配不配可不是我说了算,来啊,站军姿一小时!”
就这样,苏斌开始了精彩的军训生活。
烈日当头,其他班都是稍作样子便休息了,由于是第一天,总教官也懒得理他们,唯独苏斌这一班还站的整整齐齐。刀疤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教鞭,双手背在身后绕着队列一圈圈转着,像是个视察的老领导,又或许是想把同学们转晕。
时间一分一秒艰涩的向前推动,十分钟过去,或许是刀疤的“转圈”运动起了效,两个女生晕倒在地,见有人晕倒,后排的男生慷慨的伸出援助之手,这是个英雄救美的好时机,同时他们也想休息一下,但刀疤早已看透了一切。他用教鞭荡开一个男生的爪子:“起开!站好!”说完,朝邻班招了招手,几个男生从地上站起来屁颠屁颠的把人抬出了操场。
随着时间流逝,撑不住晕倒的人越来越多,第三十分钟,只剩下二十几个男生咬牙坚持,刀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是对他们的表扬,苏斌倒是站的很轻松,连续四年的超高强度训练,让苏斌的身体强大的可怕,如果去掉负重,他自信可以站上一天!旁边的同学是汗如雨下,那么厚的迷彩愣是给浸透了,一粒粒的汗珠挂在他凹凸不平的脸上,反射着刺眼的光。
胖子张成光早就被抬出去了,现在正虚脱的在医务室里打点滴,猥琐作家老梅倒是还在坚持,当然,也到了崩溃的边缘·····
又过了十分钟,“轰~”随着一声巨响,一位烈士又壮烈牺牲了,此时场上还站着的,只剩下五人!刀疤拉了拉帽檐,看了眼手表,苏斌的身体也开始漏出疲态,一滴滴细密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很痒,有种虫子爬的感觉。梅寒森透过侧眼观察到苏斌的情况,和浑身湿透的他们相比,苏斌仅仅只是额头上有一点点汗水,当时梅寒森就在心里咆哮:“这还是人吗?”
正所谓黎明前最黑暗,最后十五分钟的难熬程度要远远超过之前的45分钟,五个汗人还在坚持着,不过已经不能称之为军姿了,忽然,苏斌身旁的人开始不停颤抖,好像是想把汗水抖落一样,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上,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其余的人,包括梅寒森,一个接一个的瘫倒在地,看起来,胜负已定了,不,还没有!还有一个人没有倒下!
苏斌舔了舔苍白的嘴唇,他并不累,但是身体里的水分已经快被太阳掠夺干了,嗓子干疼的像要喷出火来。眼睛也慢慢浑浊,眼前的景物变得朦胧起来。但不管怎么样,他还站着,他还没有输。
刀疤走到苏斌的面前,天啊,这孩子和当年的自己多么像啊,就是这样,死不服输!
这时候很多休息好的同学重又回到操场,只见烈日下,苏斌像是一杆不屈的标枪,挺立在教官面前!
十分钟,九分钟,八分钟····不仅仅是教官在数,同学们也在心里默默的为苏斌倒计时,终于,一小时到了,刀疤拍了拍苏斌的肩膀:“好小子,你赢了,我叫···“后面刀疤说了什么,苏斌并没有听清,因为他已经栽倒在地,晕倒之前,他在想:”唉,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醒来的时候是在医务室,当然,是临时搭建的,白色的帐篷,白色的床,还有,白色的茶杯,杯子上是一朵粉红色的兰花和草。苏斌觉得右手有一点疼,摸摸,还有创可贴,看来,他刚打过点滴,嗓子已经不再干疼了,由于补充了水分眼睛也清亮了许多。“啊,医院可不是什麽好地方,还是速速离开。”自言自语的穿上鞋,苏斌走出帐篷。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阳光显得温和许多,操场里各种口令不绝于耳,而刀疤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他偏不训练,这时候让同学们坐下休息,看着邻班射过来的嫉妒目光,一五班的男生们扯着苍白的嘴唇笑了。或许,这就叫先苦后甜。
张成光坐在地上,他的四周围了一圈人,都仔细认真的听着“我老大能撑到最后我是有预料的,我跟你们说,他那是给我们教官面子,不然三个小时都不是事儿!”就在胖子组织语言的时候,苏斌不声不响的回来了,顺带着打了胖子的头:“胖子,讲什么呢那么高兴?“胖子揉了揉生疼的脑袋:“诺,正主来了,你们问他吧”说完,像是一个球一样滚到一边。
“你就是苏斌?”几个女孩眼睛里明显带着星星,“啊?好像是吧”在接受女生赞美的同时,苏斌也忍受着全班男生刀子一样的目光,不过还好,很快,下课了。
一下课,梅寒森,张胖子,宋清便围过来,梅寒森手里拿着个小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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