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但是亲戚的身份视乎是永远介于他们中间,显得颇为尴尬和无奈。
第二天一大早黄老板便开车带着自己的亲弟弟来到店里面,两个人一路上是有说有笑的,让人丝毫想不到这是两个前天刚刚大吵过一架的人。不过再亲的兄弟心里面都已经有了隔阂。
站在外面接了几个电话后的黄老板一脸愁容的进到办公室里来,看了看在里面坐着的几个司机,想要讲些什么但碍于黄金也在现场,便又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反正都是自己人不急这一时。只能先给三个司机安排去拉货儿,能避开一个人便避开。等办公室里只剩下黄金跟黄老板时,黄老板坐在老板椅上有些虚力的对黄金讲道:“那一批板子果然出事了,刚才我接到好几个门厂老板的电话,都是反映用上批板子做出的门,不是料子毛到油漆工喷不上漆,就是雕刻机雕出来的造型边子毛的看不出花型。”
“那他们是什么意思”黄金看着手机接话道。对于门板出问题在这件事情,他真的算不上上心,心里反而会有种看黄老板笑话的期待感。毕竟当初是黄老板不听自己的建议下的决定。
“要说他们几个是商量好的一起反映门板出问题,想要在月底结账的时候都抹去些钱,那是有些不可能,他们都不是一个片区的门厂。只能是我们的板子质量真的出了问题。
黄金也不接话,一直埋头打手机,赶紧联系自己的几个昨天刚送了一批板子的大客户。
板子出现质量问题那是早晚的事情。自从今年开始,上海建材行的老板唐飞就起先跟黄老板打起了价格战,几个月的时间板子的卖价已经进行了调价五六轮,而进价依旧是原样子。如果算一下细帐,一张欠条一万多,每车二百张左右的大板的毛利润只有五六百块钱,再减去付给司机二百块钱的运费,一车板子的利润最多也只有4百块钱,还是欠账生意。黄老板有时觉得,这门板的生意做成现在这个球样子,每个月一二百万的现金垫进去,利润只有七八万块钱,倒不如把现金存入银行吃利息来的保险。黄老板跟唐飞玩不起这个价格战,私底下没少在中间人那里骂唐飞个。
“乌鲁木齐市做门板生意的就我们两家,如果唐飞没打价格战,谁都能赚上些钱,但逼到这个份上,你玩不玩已经由不得你了,毕竟攒下这么多的门厂客户不是你能在利润最薄的时候说抽身就可以抽身的。“黄老板搓着自己的脸,红红的黑黑的。
半个月前,就在黄老板对今年的球生意没有抱任何希望的时候,喀什门板厂的一个质检主任给黄老板带来一个内部消息。厂子最近出了一批质量怎样的合格品,每张板子都多多少少有些毛病,但价格可是比着以前的优等品每张便宜上十块钱呢,而且这个消息是不对任何经销商公布的。黄老板觉得机会来了,便跟黄金商量道:“我们每个大车里面掺上几百张的合格品,平均下来也就是每件板子里会有二十张左右的差板子,我估计这门厂是不会发现的.”
“发现不了那是最好”
“做生意哪有老老实实的,不坑不蒙那是永远都发不了财的,就今年的这个球生意,不如我们就先装一个大车试一试,赌一下,赢了就是利润翻倍,就算出了问题,我们也损失不了多少。”黄老板说完便直接拨通的喀什门厂的电话,丝毫不等黄金准备要说什么。
黄金到嘴边的话被咽了回去,自然不是太顺心。但他又不能再讲什么呢,毕竟人家这是大股东,赚或赔都是黄老板出大头。
等确认和自己的客户还没发现板子出现任何问题的黄金,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现如今出了事情,也只能黄老板自己兜着。开车加大油门往门厂的方向去。
只剩一个人的黄金坐在办公室里看起了腾讯新闻,不自觉的哼起了流行歌曲。连已经走到店面的两个男子都未发现。
“生意好呀,黄老板”走在前面的中年男子跟黄金打招呼道。原来是宣仁顿吴氏门厂的老板吴豁子和他的侄儿来了。吴老板的侄儿是第一次来黄老板的店面,打着自己是客户的心态,自然是少不了有些傲气的。但当他看见黄金那爱答不理的摸样和自己叔叔贴笑脸的情形,便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吴老板来了,小半年的时间没见了,今天是准备把去年的欠款给结清一点还是咋弄”一直做在老板椅上的黄金问道。其实吴豁子欠黄老板并没有多少钱,也就还有五六万块钱的样子,但毕竟是黄老板发话了,对于这种规模不大的门厂,只要是去年的帐未结清的,今年一概不送货,就算是现金车车清,也得把去年的帐给结清了。
“今天就是来给你们送钱的。”吴老板笑着从挎包里掏出四摞人民币放在黄金面前的办公桌上。
“黄老板你点一下,这是今天刚收回来的货款四万块钱。”
黄金动作极是麻利的把一摞一摞的人民币从验钞机上过了一遍,一直阴着的脸上算是露出了一点笑容。去年还钱如同挤牙膏式儿的一点点,今天倒是头一次见他这么大方的一下子送来四万块钱,肯定是他欠唐飞欠的不少了,才不得已拿着现金让黄老板给送货的。看来这小半年不给他送门板是对的,这种人就是欠断货,断他些时间就老实了。
“你看,黄老板今天你们的司机能不能给我送上二百张的板子呀”吴豁子带着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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