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留下的黑羽发呆,他既已经来了,申公豹与闻仲也不远矣。
上了狂奔的马车,如何能停下刹住?
突然帐外响起一阵喧哗声,隐约听有人惊慌地提到丞相二字……
苏苏一惊,下意识的立刻出了营帐。
众将看到丞相的大帐内忽然跳出一只白狐,虽认出是丞相的爱宠,但着实讶异向来以国事为重的太公望竟然会在出征时带上家中的小宠物。
也由此,众将明白了这头小白狐在丞相心目中的特殊地位。
小狐狸踌躇了下,慢慢挨近被死死绑缚住的姜尚。
那绳索也不知是怎么绑的,几员猛将蹲在地上如何解也解不开。
有性急的,干脆拔出大刀,用力割绳子。
才割了几下,突然小白狐低叫一声,一口咬向握刀的大将!
“嘶!”这员大将急急收回手,手背上还是被咬出两个深深的血洞,“哎!这畜生怎么突然咬人。”
白狐眼中红光一闪,那员大将已经在丞相刹那间冷冰冰的视线下讪讪低了头,讨好的冲小白狐露出憨笑,“没事没事,咬得好咬得好,以后想磨牙了还找俺!”
旁人意识到白狐突然攻击应该事出有因,细看之后才发现,那绳索竟然已陷进肉里了!
姜尚道,“看来此绳不可用外力切割,否则会越收越紧,直至绞杀掉被缚者。”
晚了一步赶来的马诗诗只听到他的最后一句,不由泫然欲泣,“师兄,我去找师尊相助!”
姜尚道,“不必劳烦师尊,尚自有办法。”
“又是因为她吗,”马诗诗道,“师兄是担心若师尊来探,会发现端倪,是吗。”虽然是问句,但她用得已然是肯定的语气。
场面一时有些僵持起来。
众将完全没想到竟会在这种场合听到丞相的风花雪月……原本他们还以为丞相爷也像仙人那般没有七情六欲,谁料原来仙人的感情生活还更劲爆,恋情多角秘辛迭出。
在一片暧昧的沉默中,姜尚轻轻对马诗诗道,“师妹,进来行军赶路辛苦了。你累了,先回帐歇息吧。”
马诗诗咬紧牙关,微涨红了脸,不动。
此际帘帐猛然被掀开!
年轻的武王姬发收到姜尚被缚的消息,正惶惶亲来帐内看他,他神经可比钢筋,完全没察觉营帐内的微妙气氛,径自飙泪奔到姜尚身份,“尚父!”
俨然在文王去后,将太公望真心当做父辈来敬爱。
“孤不知有何罪,天子屡年征伐,竟无宁宇。兄父皆丧,内外忧患,尚父今又如此受苦,使孤日夜惶悚不安……”
这般情境马诗诗自然无法再留下,她看向那只妖狐,此刻它双眼怔怔地盯着师兄,察觉到她的视线,它转过头,琥珀色的眼眸无悲无喜,只是平静的注视着她。
我究竟是哪儿不如你?
我究竟是哪里输给了你!
马诗诗转头,独自离开营帐。
若是……
若是你没有出现就好了,若是……你从来没有出现就好了。
枉凝眉终虚化(上)
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见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话
一个枉自嗟叹,一个空劳牵挂。 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
“师叔!此绳是捆仙索。”
杨戬在姜尚被绑后便急急四处寻访道友,探问这究竟是何法宝?终于,让他探出这是惧留孙的独门秘宝。
惧留孙……
哪吒雷震子也识得惧留孙,不由惊讶道,“惧留孙师叔怎会害姜师叔,绝无可能。”
姜尚颔首,“这捆仙索或许是被土行孙所盗,惧留孙绝无可能使人拿捆仙索对付西岐。”
毕竟惧留孙是玉虚宫的人,怎会帮着外人拆自家师尊的台。
苏苏翻了个白眼,惧留孙当然不会,可他那个好拐无比的笨蛋徒儿——土行孙,他会。
这个不知道给自己师傅惹下大麻烦的土行孙此刻很黑皮,回营后邓九公一听他连姜尚都被绑住了,朗笑道,“但愿早破西岐,旋师奏凯,不负将军得此大功也。”
土行孙挠挠后脑勺,会人家对自己这么器重,便想投桃报李,“元帅不必忧心,末将今夜进西岐,杀了武王、姜尚,将二人首级带回来,进朝报功;西岐无首,自然瓦解。”
邓九公道,“西岐守备森严,如何进入?”
“昔日吾师传我地行之术,可行千里。这有何难事?”只要早早把媳妇嫁予我就好~
是夜,杨戬呈上惧留孙送来的符印,“师叔,用此印可以将捆仙索解去。”
他把符印在绳头上,用手一指,那捆仙索即刻脱落下来。
姜尚略活动了手腕,思虑土行孙该如何处置。
突然一阵怪风刮来,把宝纛幡一折两段。
姜尚一惊,这恐是凶兆,忙取来香案,焚香炉内,将八卦搜求吉凶。最后铺下金钱,便知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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