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若伊好不容易勉强适应体内沁凉的药汁,潼恩牵着她去到举行晚宴的帐篷时,其他人早就已经分列两侧落座了。
细长的金帐内对称摆了二三十张供人屈膝盘坐的餐台,唯独一张突兀的单列在正中位置的是潼恩的坐席。
在他们二人踏入金帐的瞬间,原本闹哄哄的空间忽然变得鸦雀无声。
少女柔若无骨的手被男人纤长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掌心滚烫似火,加上众人纷纷投来的别有深意的目光,若伊只觉自己的脸上燥得厉害。
金帐内静能听针,体内冰沁的凉意依旧在恣意蔓延。从门口走向座位的路似乎漫长到不见终点,好不容易落座,少女长长吁出一口气。
待潼恩在主位入座後,原本悄然无声的金帐内涌起了仿若潮水般的细碎交谈声,周遭慢慢的复又变得吵杂不堪。
若伊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环顾了一圈四周,发现几乎所有的贵族身侧都坐拥着妩媚的女人或俊俏的少年。这些柔媚的男男女女们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小心翼翼的侍奉着自己的主人。
原来如此,怪不得潼恩坚持要带自己来。
在自以为猜出潼恩的意图後,她的心像被人紧紧捏了一下,无端生出几分柔软的疼痛。
若伊还没来得及再深想,右侧的银发男人举起手中的水晶酒杯,在桌缘上敲了敲遥遥向若伊举杯示意。
少女才发现原来一早出发时上前和潼恩说过话的那个男人,正好就坐在她身侧的不远处。
若伊秀眉微蹙。她忽然发现在明灭的火光下,这个男人的面容竟然有几分熟悉。
可是能坐在潼恩右侧的一定是帝国最具权势的家族,若伊在脑海中努力搜刮,觉得自己之前根本不可能见过这个言笑晏晏的银发男人。
她揣着满腹疑虑,端起酒杯回敬了那个男人,结果一口酒还没来得及咽下,便将自己呛了个半死。
烈度极高的酒仿若在口腔中灼灼燃烧,少女掩着嘴咳了起来。
潼恩面色不善的夺下她手中的酒杯,无奈的替她拍了拍背,又向右侧那个男人投去警告的眼神。
往日浑身带刺的少帅此刻对着少女满身是显而易见的柔软,银发男人意外的挑了挑眉,脸上浮起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待少女不再咳嗽,潼恩用银叉切下一小块奶油糕,送到少女口边。
霎时间金帐中又变得一片古怪的静谧。
大概在十三区太少碰到这些东西,少女对这种又甜又腻的食物总是爱不释口。可是此刻感受到周遭探寻的追究的目光,在众目睽睽之下,若伊实在没办法腆着脸张口接过潼恩喂她的食物。
“我……自己来……”若伊垂了垂眸子,伸手想要接过潼恩手上的银叉。
结果潼恩收了回去,将那块奶油糕送入自己口中。
少女诧异的瞪着他。
这个男人平时貌似并不爱吃这种甜到令人发指的食物。
结果下一个瞬间潼恩将她拽至身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轻轻分开她的双唇,用嘴将奶油糕送进了她那微微张开的樱桃小嘴中。
那些嘴中衔着食物,正准备口对口投喂主人的美人们停了下来,她们瞪大了眼睛,诧异的看着眼前这本末倒置的一幕。“哐啷”一声,金帐中有人受到了过度惊吓,一下没拿稳手中的刀叉落了地。
这……这……这还是那个孤鹜桀骜,冷心冷面的年轻少帅吗?所有人心头都浮起了一个大大的疑问。
潼恩不管不顾的在少女唇中攻城掠地,甜腻的味道融化在唇缝齿间,他追她躲,好不容易从那个叫人几乎要窒息的长吻中挣脱开来,若伊匆匆伸手抹去唇角沾染的奶油,窘迫的挪开了目光。
这个男人今晚究竟发什麽疯?!
若伊不知道的是,潼恩正在用他满斥占有欲的独断姿态,用简单而粗暴的方式,霸道的向众人宣誓着他对她的所有权。
她是他的,不容许任何人染指。
而只有当完完全全拥有着她,他才能在其中找到那份陌生的、微弱的、宛若暗夜星光般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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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若伊好不容易勉强适应体内沁凉的药汁,潼恩牵着她去到举行晚宴的帐篷时,其他人早就已经分列两侧落座了。细长的金帐内对称摆了二三十张供人屈膝盘坐的餐台,唯独一张突兀的单列在正中位置的是潼恩的坐席。
在他们二人踏入金帐的瞬间,原本闹哄哄的空间忽然变得鸦雀无声。
少女柔若无骨的手被男人纤长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掌心滚烫似火,加上众人纷纷投来的别有深意的目光,若伊只觉自己的脸上燥得厉害。
金帐内静能听针,体内冰沁的凉意依旧在恣意蔓延。从门口走向座位的路似乎漫长到不见终点,好不容易落座,少女长长吁出一口气。
待潼恩在主位入座后,原本悄然无声的金帐内涌起了仿若潮水般的细碎交谈声,周遭慢慢的复又变得吵杂不堪。
若伊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环顾了一圈四周,发现几乎所有的贵族身侧都坐拥着妩媚的女人或俊俏的少年。这些柔媚的男男女女们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小心翼翼的侍奉着自己的主人。
原来如此,怪不得潼恩坚持要带自己来。
在自以为猜出潼恩的意图后,她的心像被人紧紧捏了一下,无端生出几分柔软的疼痛。
若伊还没来得及再深想,右侧的银发男人举起手中的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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