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妻 (41
醒来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周围一片黑暗,脸上还刺痛著,她下意识地抚上脸颊,一碰又是一阵刺痛。乔娜无奈地摇摇头,猜自己的脸大概是被打伤了,下床m索到电灯的开关,发现这是个完全没看过的房间,很简单的房间。
她走到化妆台前坐下,看著镜中的自己左脸肿的跟包子一样,心里郁闷的要死,觉得自己好委屈,眼泪又扑簌簌地流下。她突然好想兰尉和卓德,她已经好久没见到这两个对她好好的男人了,不知道他们是否也有想过她。
这房里有扇窗,但就和橱窗一样打不开,还有木制的白色栏杆,彷佛怕她从窗户逃走似地。浴室、书柜、衣橱……该有的都有,而房里唯一的一扇门却是从外面锁著的。门下有个小门,像是狗狗进出用的,但在乔娜眼里这g本就像监牢里送饭用的口。
她拿起化妆台上唯一的一瓶罐子,下面压著张字条写说是消肿用的,她对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嘴角扬起的时候脸颊更痛了,想也没想就马上倒了药膏拼命擦。
“唉……”她g本不知道这里是哪、今天几号、现在几点,只能靠窗外的景色判断现在大概是晚上。
窗子看出去似乎是一片花园,完全看不到其他房子,感觉自己好像被流放到哪个郊区了。
她觉得烦,把一旁的钢琴琴盖打开就开始随便乱弹,与其说是在发泄,感觉更像是要打坏钢琴似地。也不知这样敲了多久,她有点饿,但还是爬上床打算睡个觉忽略饥饿感。
再醒来时房里已经被阳光照得整间房都明亮了起来,她揉揉眼睛发现门前多了份早餐,立即跳下床坐在地上吃起早餐。就这样结束了一个礼拜,她的脸消肿了,只是还有点紫,身上本来有好多地方都青一块紫一块的她也懒得理了,反正也没人在乎她的死活,也不晓得尼尔斯把她软禁在这里是基於什麽心态,她觉得自己都快要被闷出病来了。
她坐在窗边,看见几个孩子在花园里嬉戏,不敢相信地眨眼确认自己是不是看见幻觉了,但真的有三个孩子在花园里玩耍。看著他们她下意识地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感觉很不可思议,居然有一个生命在自己的肚子里成长,原本平坦的小腹长了四寸的r,很难想像自己可能再过几周就会变成挺了个足球大的肚子。
花园里的孩子们似乎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因为窗户的视角有限,她并没有看到有其他人在。不过看著那些莫约三岁大的孩子在花园里开心地跑来跑去,她又开始想自己的孩子生出来後会是长什麽样子。
她想要一个金发碧眼的孩子,但是如果孩子是金发碧眼,就代表是尼尔斯的孩子,也就是说他可能会遗传到尼尔斯的优缺点。虽然混血儿长得应该不会太糟糕,何况尼尔斯也算是个大帅哥,不过尼尔斯的孩子……会幸福麽?
不,若今天孩子是兰尉或卓德的,事情只会变得更糟糕。尼尔斯也许会当场杀了那个可怜的婴儿,或者是把他流放到哪个可怕的地方,而且她和孩子的父亲也逃不掉。这将会是最糟糕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一大悲剧。
她叹口气,走到钢琴前坐下,又开始乱弹了。殊不知在她没有注意到的树下,有个男人正紧紧地盯著她方才伫立过的窗口。
她又浑浑噩噩地过了好几天,g本就懒得算在这里待了多久,只是轻轻抚著自己又大了一圈的肚子,里头的孩子很顽皮,一天就踢了她好几次呢。即便没有人可以和她分享这样的喜悦,她还是会拿听古典音乐和看书来消磨时间,有时候甚至会对著腹里的孩子说话。她排除所有的思绪全心全意地希望孩子好──原来这就是当母亲的感觉。
她才快要满十八岁而已,就已经要有个孩子了,一个软软嫩嫩、会用甜甜的嗓音叫自己妈咪的小宝贝。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好幸福,不管这是谁的孩子她都会拼死保护,因为无论父亲是谁,她都是母亲。
“小姐。”门的方向传来敲门声还有中年女子的声音,她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於是便将音乐调小声想要确认那道声音,接著她又听到了敲门声和中年女子的呼喊声,一瞬间不知如何反应,坐在椅子上愣了好一会儿才走到门边应声。
门打开了,看上去应该是这些日子一直在默默照顾她三餐的管家婆。乔娜没有说话,只是盯著那面容和蔼可亲、眼中却充满怜悯的妇女,後者示意她跟著她,直到要下楼梯时管家才小心翼翼地搀扶她下楼。
这橦庄园别墅乔娜没有来过,房子自然就是不熟了。跟在管家婆後面时不免东看看西看看,这里宽敞明亮、风格简约又带著纯朴感,暖色系的屋子让她觉得很舒服,最後她看见站在吧台旁背对著她的男人。他一手端著用素白色马克杯装的咖啡,另一手正在翻弄吧台上的报纸,那宽阔的身影就算化成灰她也认得。
这个背影她再熟悉不过了。她在距离他约八米距离的地方停下,眼框早已盈满了泪水。她下意识地将手放在肚子上,另一手则是掩著口鼻试图让自己哭泣的声音不被男人听见。
她当然激动,因为在这样敏感的时候,她一个人度过。说不孤单、不空虚都是骗人的,怀孕应该是女人一生中第二重大的事情吧,然而她却得被软禁在这里,一个人面对和承受,让她觉得自己差点没疯掉。
男人听见她细小的呜咽声,转过身发现她垂著头眼泪拼命流,紧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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