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伯拿着个罗盘装模作样的找着,虽然我知道这老头心里并不是很愿意帮这黑心老板找风水宝地。
但所谓拿人手短,既然答应了,且报酬有三十万,梁伯也不是傻子,犯不着自找没趣。
围着那小岛走了一下午,马马虎虎找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地方,虽不是荫庇后代的宝地,但也可保证他家以后平安无事。
生意人,特别是这种黑心商,最注重的无非两点,钱财跟身体。钱财既然已经有了,那身体健康就显得极为重要了。梁伯跟他一说,他乐的当场就把三十万的港币酬劳付了。
我跟梁伯帮他处理好后续事物,并交代了他些细节,哪里要除草坎木,哪里又不能破坏,老板笑呵呵的答应着,见没事了,我就跟梁伯回来了。当然,老板派人送我们回来的。
一路坐船回到来时的码头,这时候,我遇到了一个人,我很熟悉的人。
:“嘿,卢浩,”我上前拍着他的肩头说道。他转身看着我,愣了愣,然后惊喜的看着我,“小凡?是你?你怎么来这里了,你不是跟着你师父呢么?”我摆了摆手道:“唉,一言难尽啊”。
卢浩是当年我的发小,跟我师父家就在隔壁,不过他家是豪宅,我跟师傅则住的小破房子,小时候师傅不给我什么零花钱,美其名曰要让我养成勤俭节约的好习惯,说什么修道之人,要是钱财如粪土。
小孩子嘛,贪吃贪玩,所以我都是被卢浩接济的,他总是给我钱跟他一起玩,但都不要我还,那时候跟他关系特别好,我从小到大也就他一个朋友。
后来他父母去香港经商,他跟着家人一起去了香港,那时候我也没有手机,所以后来就断了联系。。。
我支开梁伯,说遇到老朋友了,就不跟他一起回去了,梁伯给我我些钱,说让我们好好玩,别给他丢脸。
我拿起钱转身潇洒走人,给他丢脸?他以为他谁啊,拽的跟个王八似的。
跟着卢浩去到附近的大排档里随意的点了点菜吃吃喝喝起来。
我酒量不行,喝几杯啤酒就不行了,但卢浩还是以往那样好酒量,酒过三巡,就开始发酒疯胡言乱语了,把我偷渡去泰国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跟他说了。他听完只是笑笑,估计是觉得我说酒花,没当真吧。
我伸出食指,蘸上碗里的酒,在桌上画起了现形咒,他见我又在捣鼓这些神啊鬼啊的,一时欲言又止,我没有说话,也没看他,只是继续画着。
待咒画好,我低着头说道:“一见你时,就见你天门一团黑气,两眼无神,面容惨淡,就估计你是撞上不干净的了,我刚刚画的现形咒发出淡蓝色光,就让我更加肯定了,不过,比我想的还要复杂,那不干净的东西应该是在你家。。。
卢浩听完,激动的看着我,道:“小凡,我以前不相信这些,只以为是那老头在瞎忽悠你,但这次,这次,我是真的信了。我每晚做梦都梦见我母亲找我,我很想她,但又很害怕。我母亲在梦里跟我说她惨,小凡,我该怎么办啊。”
我惊讶的看着他,阿姨怎么了?
我记忆中,我口中的阿姨,也就是卢浩的母亲,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待人很好,我以前跟着师傅,衣不遮体,毫不注意形象,但他母亲也不曾嫌弃过我,还经常叫我去到他家里煮好吃的让我跟他们一起吃。想想那个善良,温暖的女子可能惨死,我心里就一阵愤怒。
:“零三年,我跟着父母来到香港经商,那时候父亲放弃大陆的产业,套出现金去香港准备一展宏图,可是那时候香港的本土企业实在太强大了,大陆人想在这里拼出一片天地实在太难。”
卢浩继续回忆道:“我母亲以前是一门教师,毅然决然的放弃工作跟着父亲一起打拼,那时候是多么的温馨啊,虽然很艰难,但却很幸福。
总算是熬到了零五年,香港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扶持中小企业的政策,我们家的生意总算是开始步入正轨,父亲也凭借他多年的经验,开始将公司逐步扩大,收购了一些小型公司作为子公司,有个别产业的生产线已经在香港都能名列前茅了。可是。。
可是从那时开始,父亲开始夜不归宿,整日应酬,有时候满身酒味,和女人的香水味回家,有时候甚至不回家。母亲开始跟他争执,但父亲竟然打了母亲。后来家暴越来越严重,有一次,父亲甚至带回来一个女人,那女人只比我大了三岁啊。”
说到这里,卢浩开始梗咽起来,:“后来,母亲一蹶不振,最终患上了精神病,可父亲非但不悔悟,反而变本加厉,越来越放肆,他将母亲送进精神病院,自己跟那年轻女人光明正大的住在了家里,我气愤不过,去质问他,被他扇了一耳光”。父亲说:“老子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你老子我还没死”。
“后来,母亲在精神病院上吊了”卢浩终于抑制不住的放声痛哭起来。我拍着他的后背,一句话也没说,我知道,安慰的话没有用,他需要的是我的帮助。大排档的其他顾客怪异的看着我们,但我没理他们。而是跟卢浩说,:“那你想怎么办?”
卢浩说:“我想让你帮我母亲超度亡魂,让她安心的走,并且将那情妇逼走。”
我沉吟了片刻,心里想着,哎,阿姨生前善良,连死后也不愿意做害人的事情,要是一般的怨鬼,早找上门去害人了。
我看着卢浩,道:“好,我帮你“
我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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