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妃笑颜如花,一身紫纱遮体,透出白晳柔美的双臂,轻轻掩住了嘴角,如蜻蜒点水:“国主英明……只是,唉,臣妾最近害喜得厉害,只想吃林莫夕亲手料理的东西。如今她这一去酒涎阁倒是好,只怕再想吃林莫夕做的好吃的,就不会那么及时便利了。”
国主一时大感紧张,稍稍寻思了一下,忙道:“林莫夕做的料理,朕最近也吃了不少……”
王后猛然抬起头,眉头微微一皱,满腹疑虑。国主怎么会吃到林莫夕做的料理?一定是炎妃早有预谋。还有……那个傅碧云。王后暗自握紧了袖头,冷冷地看着傅嬷嬷,没错,她一定也有份参与,不然,辛者库照例每日有统一的婢膳,没有她的支持,林莫夕敢自己私开炉灶吗?
炎妃再次一笑,顺着国主的话,轻言:“是国主,爱妃敢打赌,如今这御膳g里的膳食都未必有林莫夕做得味道好。”
国主笑着点了点头,不置可否:“自然,林莫夕留在酒涎阁确实有些埋没才华。不如这样马上把管御膳房的万尚g宣来,看看能不能把御膳g的掌膳调到酒涎阁里去。到时空出来的位置,再由林莫夕补上,这样可好……”
自然好,正冲了炎妃的心意。遂站起,带着四个婢女,小心地绕到了林莫夕的面前,转身,面朝国主,施施然,行了一礼:“臣妾谢过国主。”
王后气得脸色泛了青,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施礼便道:“国主,臣妾近来许是着了凉,不舒服,先行退下了。”
国主笑着点了点头,一身君王之气,却让王后恨得心都熟了。国主没留她,她转身,愤然离席。眼角逼过林莫夕的身边,又站在傅嬷嬷的身边顿了顿,转头,刚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欲然又止。
傅嬷嬷双眼失神,颓然的坐在了地上。也许林莫夕能当上掌膳,她心中早已有了定数。只是那个叫李汐念的女子终于死了,往日,她和她总会把那个字放在嘴边。如今她离她先行而去,为何,她竟依旧悲怆,如此帐然?
傅嬷嬷转过了头,看着王后,那怒火雄雄的眼神,狠不得现在就把她拖出去斩了。
王后憋了一肚子气在国言的面前不好发作,冷冷一笑。枉她在辛者库养了这一身肥r,看来,她要好好问候傅嬷嬷一番了。
傅嬷嬷懂了王后听意思。她懂了就好,王后转身,带着六个婢女走了出去。
炎妃甚是欢喜,转身看着国主嘻嘻地一笑。没有王后在了,又是两个人柔情蜜意之时。只是碍于有林莫夕和傅嬷嬷在场,外回炎妃如今有孕在身,才收敛了许多,清了清嗓子,笑容依旧。
“林掌膳带傅嬷嬷先下去休息吧。回去整整理理,等调任的消息。”炎妃噙着笑,几日不见,话语间,凌威之意十足。
林莫夕一怔,抬起头,神色漠然。她与嬷嬷到底没有炎妃心硬,现在,她们只想在天黑之前去送李掌酝最后一程。
那天晚上,林莫夕扶着傅嬷嬷跟御膳房的所有人站在一起。一g火把,丢进了柴堆,火光顿时冲了天。如李掌酝温暖的笑,扑面而来,却又绝情而去。
话是她们知道了,这个站在最前面,默默流眼泪的林莫夕,快要成为那御膳房中最高膳府的的掌膳。可她们却不清楚,林莫夕是踩着李掌酝的身体无耻地爬上去的。
王后之前曾派人来吩咐,不让李掌酝的骨灰入土为安。为此玉英姐还大闹了一场,把那个小男奴的肩头打肿了。林莫夕想拉都拉不住,却担心她为此闯祸,便硬是推回了屋里。
如今火葬开始了。林莫夕抱着骨灰坛子,无论如何,说什么,不能把李掌酝的骨灰让那男奴带去,以罪孽之品级处理掉。
只是,这似乎不是林莫夕所能控制的,火葬一结束,那装好的骨灰便被男奴抢走了。林莫夕拦不住,别人哭归哭,倒没有人敢管。傅嬷嬷当场便晕了。八个人,卸了张门板才把身形肥胖的她抬回了辛者库。
今夜,无人入眠。望着天上的星星,林莫夕神色憔悴,守在了傅嬷嬷的床边一夜。
她握着她的手,泪早已干了:“嬷嬷,自入g以来,只有李掌酝和您对莫夕最好。如今李掌酝不再了,嬷嬷您可别再倒下。莫夕到哪都离不开您,莫夕不想去当掌膳,再也不敢再故乱妄想……”
嬷嬷慢慢地睁开了眼晴,她早醒了。只是……
“李掌酝的骨灰,不能让他们就那么处理掉。要入土……要入土的。我与她在g里呆了一辈子,到老,分了开。活着……盼有个地儿去拜祭,就是死了……也要知道到哪里去找啊……”傅嬷嬷终忍不住,伤心地痛哭了起来。这一夜,她老了好多。
林莫夕慢慢地从发间拿下一只玉簪,末端的那朵芜芷兰香被长年累月用手m着水润润的。她把它递到了傅嬷嬷的眼睛,含泪一笑:“嬷嬷,你可曾认得这簪子。”
嬷嬷一怔,抹了抹泪,颤抖着手,将它接过:“这是李掌酝的。”
林莫夕点了点头:“她临终之前,莫夕把刚刚酿好的酒送入了李掌酝的口中。那酒本是李掌酝这辈子最想品到的。只是却一直只是听说,从末酿出。如今这酒终于尝到了,李掌酝她,走得好安心……”
傅嬷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还能不知道林莫夕说的那酒是什么吗?李掌酝这一辈子,酿酒成痴,有幸得到一本绝世酒卷,却被那卷记载的酒料望尘莫及。她们就算太有神通,必竟不是有仙缘的人,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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