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对面走去,路上车很多,当我穿过车流捡在手上时,我朝她挥了挥手,然后看见她一脸的惊恐,就像一朵花谢时的快放一样,然后自己竟然飞出去了一般……当我在嘈杂声中醒来时,已经在一辆救护车上了,有人大声地喊说把我送到市四医院。我全身剧痛,我努力地转动着眼珠,没有看见多多,就这样,一直到医院,我也没有看见多多,回忆中只剩多多那张惊恐的脸……还好,我的伤不太重,只是失血过多,还有腿部骨折。缝针时我能感觉到铁器刺开我脸上皮肤时的触感,奇怪的是我并不感到痛,然后就是输血,再然后后只是打针、打针,在那无聊的时候,我甚至忘记了疼痛,只是默默数着吊瓶里的水珠一滴滴地滴下来,让自己昏沉沉地睡去。我醒来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是鱼儿。鱼儿见到我,一个劲地在那里哭,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她应该看到我只是毫无痛苦的表情。她竟然还轻轻地抚着我的脸,直到她说出一句话。那句话是:你被毁容了!
我突然笑了起来,说我知道,不过是右边脸上有个疤而已,算什么呢?至少这个疤将会陪我过一生,没有哪个人能做到。我问鱼儿:“你能做到陪我一生吗?”
鱼儿擦干眼泪,说:“都这时候还开什么玩笑?”
我说我没有开玩笑,我觉得很累,真想找个什么东西陪我过一生,哪怕是一条狗或者是一只猫。鱼儿听了后就出去了。
我知道她是去问我有没有得脑震荡之类的病,是不是影响了人的大脑,从而让我胡话连篇。我这时所想的却是多多,竟然为什么会离我而去,表面上看来,这是令我无法接受的事实。可是我一点都不怪她,今天她充当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一个小孩子怎么能面对我这样的惨状?我很后悔没有让她今天得到快乐,小孩子的快乐。她看到我的惨样,一定以为我死了。
其实死了更好,我就不必为李凡的事而c心,不会孩子的事担心,不为工作的事情繁忙,一了百了,多好,不为生存痛苦着,不为孤独痛苦着。或许本来我就不该来到这世上。我妈妈给了我一张很帅的脸,上帝在上面非要划个疤,我犯不着和这个疤过意不去吧。不过我还是不清楚鱼儿是怎样知道的,这么快的速度赶来。鱼儿进来后我就问她,她说是李凡给她打的电话,但李凡有着要紧的事不能来,打电话叫她来的。那李凡又如何知道的呢?只有一个可能,多多。她有的是办法。李凡在这个时候竟然有要紧的事不能来,那么这个事情还不是小事,会是什么事呢?我想给李凡打个电话,但是手却不能动弹。我想问鱼儿,想一想还是算了。鱼儿陪着我,就像我老婆。到了晚上,李凡就赶过来了,也流眼泪。我觉得很开心,因为我,她们都为我流着泪,都关心着我。就像我小时候病了妈妈会给我煎放生姜的j蛋我吃一样,只有那时我才觉得自己是她最疼爱的孩子。李凡告诉我,说一个女人打电话给她,说我死了,可能在武汉市第四医院,说这话时她的声音在颤抖。我明白了,她所说的要紧的事大概就是自己吓得不能动弹或是脑中一片空白,直到鱼儿打电话给她后,她才慢慢苏醒过来,于是也赶过来了。
还好,她没有对我脸上的疤提意见。所以说人生是多么有意思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差点死了,我脸上突然出这个大一块疤,李凡估计也一下难以接受。在李凡和鱼儿的轮流照料下,大概半个月左右,我就闹着要出院。李凡拗不过,便叫大伟开车来接我,同时大伟还带来了一个轮椅。我就被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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