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班里,李东本来想找杨硕就自己采用简单暴力的方法道个谦的。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人。看到吕涛和李克明打球回来,李东赶紧问:看到杨硕没?俩人不约而同地回答:“没有。”“你们看谁还在,把其他人都找回来。”没过几分钟,班上的其他七名新兵都已到齐,唯独杨硕没在。“你们分三组,去饭堂、电话亭、操场上看看,有没有人?”班长安排完,几个人飞奔而去。
“不会是刚才没想通,跑了吧。这万一要发生跑兵,可就是大事情了。”李东想着想着心里就瘆的慌,他赶紧朝指导员房间跑去。“指导员,杨硕不见了。”李东喘着粗气说。“那赶紧去找啊。”指导员拿上外套出了房门,边安排道:“全连老兵集合,赶紧去找。”
指导员刚从房间出来,九班长袁浪也急匆匆地跑过来,说:凌风也不见了。“这两个兔崽子,不会是一起跑了吧?”指导员骂了起来,匆匆下楼。“有谁看到过他们?”大家纷纷摇摇头。站在队伍前,指导员问完,“赶紧分头去找,才没一会,要跑也跑不远,速度要快,别出事了。”
李东带着人往后山上追去,如果真的是逃跑,最有可能选择的路线就是后山。因为后山没有围墙,有巡逻死角,一不注意就可以溜出去。后山不仅有灌木丛,还有一座座小山包,随便一个人藏在草堆或者丛林里,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李东只得一个小山包一个小山包,仔仔细细地查找起来。过了一会,指导员带着人整个营区查找无人后,也带着人来到了后山,加强到这边搜寻中。
而此时,营区的一个废弃仓库里,四周堆满了淘汰下来的装备,有些已经锈迹斑斑。一辆废弃东风车的车厢里,杨硕和凌风正相对而坐,喝着闷酒、吃着花生。“真没有想到,部队会这么不人性,你看看我的脚肿成什么样子了,我都坚持去跑步。最关键的是我跑得慢了,他居然还拿树枝抽我,长这么大,父母都没抽过我,凭啥让他抽啊。”杨硕越说越生气,想想家里的温暖和上学时候的美好,心里很不是滋味,眼眶里泪水已开始打转。俩人碰了碰二锅头,又喝了一大口。
“我也有点想家了。”凌风抬着头,望着家的方向说:“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我永远忘不了来部队汽车启动那一刻,母亲转脸抹去眼角的泪水,我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说着心里话,喝着闷酒,俩人居然趁着夜色,疲惫地睡了过去。
连队的兄弟们已经急得像一团热锅上的蚂蚁,上后山寻找的人也都撤了回来,晚上待在山上也不安全,经常有狼出没。本来李东想带着人继续搜索的,可指导员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求撤了回来。其他去车站的人依旧守在原地,拿着照片逐个查看过往旅客,以防他们乘交通工具逃跑。营长也来到了五连,问兵找到了没?要是再没找到,就得上报团里。
“一转眼的工夫,这两个小家伙跑哪去了?”李东回想自己去指导员房间,到回班里,前后也没几分钟,人咋就没了呢。躺在床上,李东一夜未眠,天没亮就起床了。准备继续到后山去搜索。
第二天一早,杨硕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率先醒了过来,推了推一旁的凌风:“赶紧起来了。”凌风抬起手腕,扒了扒大衣的袖子,看了看表。“啊,六点了,我们不会是在这睡了一夜吧?”凌风大叫起来,拉着杨硕赶紧走,“连队的人肯定着急了。”俩人一前一后的往连队跑去了。
“站住,口令?”李东看到远处朦朦胧胧有俩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此时天空还没大亮,赶紧问口令。“班长,是我。”听到是班长的声音,杨硕赶紧回答道。李东跑近了看,才发现是杨硕,怒气冲冲地上去,就想一脚飞过去,吼道:“你的跑哪去了?”
听说人回来了,指导员起床来到班里。“指导员,我们没想跑,只是最近心理有点压抑,喝了点酒缓解下情绪,没想到就睡着。”杨硕解释说。“那你干嘛不请假?”指导员问道。“班长那会不是在你那里吗?再者跟班长说了,还能让我喝吗?”杨硕继续说着,显得自己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狡辩!你们俩人带上小凳,球场中间给我写检查去。”指导员板着脸,满是愁容。俩人拿着小凳,带上纸笔,乖乖地来到球场中间,以凳为桌,蹲在地上开始写起《检查》。所谓的球场就是连队前的一大块空地,两边各有一个篮球架,是平时连队官兵娱乐的主要去处。俩人呆在中间,格外显眼。不时有战友,在连队的走廊上隔空相望,指指点点。
“todayierihis……”操场上,杨硕用英文写起了犯错的经过。连队集合操课的哨声已经吹响,看着其他新战友已向训练场去,他们俩人抬头望了望,低头又继续写了起来。李东专门被安排留了下来,看着他们。
“报告,班长,我写好了。”一个多小时后,杨硕站了起来,将自己写得检查递给班长。李东接过一看,全是英文字母,半天没看懂怎么回事?非得让他重写。“我事情经过也写清楚了,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干嘛要重写?你又没有规定非得用汉语写。”杨硕据理力争,就是不愿重新再写。
李东愤愤而去,找到指导员,将杨硕的英文检查交给了他。“指导员,你看这明显就是认识态度不端正嘛,必须让他重写。不然没法管了。”李东生气地说。指导员接过检查,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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