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杨硕的眼袋明显下垂,眼睛有些通红,精神状态不佳。这天,他们将前往营区附近的村庄,进行扫雷排爆训练,为资质认证考核做准备。训练场地,设置在一处果园里。道路两侧是黄灿灿的橙子,往里走,绕过一个山坡,一片松树林浮现在眼前。吃过早饭后,扫雷连的兄弟们就坐车来到这里,从车上提下一个个扫雷作业箱,里面是探雷器和防护服。作业包则是又单兵前运包改装而成,装有标示杆、剪刀、隔离带等工具。
“杨硕,别发愣,赶紧搬东西。”下车后,杨硕就看到了远处燃起的浓浓黑烟,看得正出神,一旁的王伟催促道。手上正抬作业箱,等待着杨硕搭把手,一起抬下来。听到王伟的声音,杨硕才转身帮忙。
对于这支刚来到任务区的中国部队能否担起重任,很多外**人持怀疑态度,联合国地雷行动中心官员罗伯特就是其中一个。来自于西方发达国家的少校罗伯特,一来到训练场地,就给官兵们找起了茬。
“no,no,no……”看到官兵设置的扫雷作业场地,罗伯特一会指着调试区说不行,一会指着开辟雷场通道,说不该这么设置,搞得大家心情很郁闷。“凭什么就说我们的作业程序都有问题?”连长陈军一肚子地气,越听越不是滋味。
“youreallyine?”看了一圈后,罗伯特用英语对官兵提出了质疑。大多数官兵英语水平有限,但站在队列里的杨硕却听懂了他的意思。“youlookatellyou。”杨硕转身从车上拿几枚环形针,递给他。指着训练场地上的一片区域对他说:“你可以埋在这里的任何一个地方。”
罗伯特用鄙夷的眼神看了看杨硕,从他手中接过了环形针,傲气地向着训练场地走去,将5枚环形针埋在了不同的角落,埋的同时,还不忘扭头观察下杨硕有没有偷看。杨硕则在战友的帮助下,开始穿戴着防护服,调试着探雷器。
“ok,youcanbegin。”罗伯特埋好环形针后就幸灾乐祸地站在一旁,双手抱在了胸前,等着看中国人的笑话。在他的意识里,环形针体型小,探测难度大,而且他还把其中几枚设置在了边缘位置,只要稍不注意,就有可能遗漏掉。“杨硕,加油。让老外看看咱们的扫雷技术。”杨硕手持探雷器向作业区域走去,其他战友暗暗地为他鼓起了劲。
只见杨硕稳稳地操作着探雷器,从开始位置进行探测,从左到右,由前至后,没一会就确定了第一枚环形针的位置。罗伯特看了看,不屑地说:“这只是运气。”说完又抱着手,看了起来。身负重托的杨硕,果然不负众望,几个来回,就直接把所有环形针给找了出来。一旁的罗伯特抬手看了看表,惊得张大了嘴巴。这速度,几乎是他见过最快的速度,而且难度不小。其他战友欢欣鼓舞了起来,罗伯特自知没趣,提前上车走了。
和罗伯特一道过来的非洲兄弟卡西姆、当地雇员蕾萨,也响起了阵阵掌声。为了维和官兵扫雷作业更加规范,又一起和官兵们讨论交流起来。
常年战乱,已使l国基础设施破坏严重,尤其是通信联络极为不便。到达任务区的一个多星期时间,官兵们都没有机会向家里报上一声平安。“阿姨,杨硕有打电话回来吗?”自从杨硕出征l国后,陈丹就随时关注着相关新闻,看有无维和部队的消息。特别是得知l国近期局势动荡的新闻后,她整日整夜地担心,生怕出什么事。也不知道杨硕怎么样?有没有平安到达?随即,就把电话打到了杨硕母亲的手机里。
“没有打过来,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应该没事的,再者说那么多人在一起。”杨母说着说着就掉下了眼泪。当初,杨硕说要去国外执行维和任务,自己想拦也拦不住,可这一下心里还是免不了担心,总盼着他早点回来。“他的手机打不通,出去后都没消息。有消息了,我再给你打电话,阿姨,您注意身体。”没聊什么,陈丹就挂了电话。
在l国,杨硕这几天一直忙于参加扫雷资质前的强化训练,大家都拧着一股绳,想早点通过考核,执行相关任务。晚上,回到营区,杨硕就忍不住掏出手机,一会跑到高处的小山包上,一会又跑到房顶,想要寻找下手机信号,毕竟出来后,还没给家里打过电话,肯定会担心。为此,出来前他还特意跑到营业厅充了一笔话费,正常情况下国内的通讯运营商和国外的大多数运营商都有合作,出了国,即使国内的手机卡也能收到信号,只是收费要贵一些。可是一连多天,手机信号依然显示是无服务状态。
“杨硕,你跑房顶上搞啥呢?”李骏站在楼梯下面,看着屋顶上坐着发呆的杨硕喊道。“上来看下风景,随便看看有没有手机信号。”听杨硕说完,李骏顺着楼梯爬了上去。登高望远,地中海的美丽夜景映入眼帘,零星闪烁的灯光点缀着海边人家。“要是没有战争,这里肯定算得上一个美丽富饶的国度。”李骏很是感慨。“再好也没有国内好,连手机信号都没有?是不是这个国家都没用网络,还是设施被破坏了?”杨硕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再等等吧,听他们说,队里已经在为我们协调,可能安装一部卫星电话,方便我们和国内联络。”李骏透露了个小道消息。当身处异国他乡,才知道国内和平的幸福,才知道什么是思乡之情,杨硕无奈地揣起了手机,问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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