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急了,“林云之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到底是怨恨她什么,这样都不能放下!”
“哥,你去还吧。有些我自己都弄不明白的情绪,没有办法跟你说清楚。”王梓贤说,现在看来,她不是在和林云之赌气,是在和自己赌气。她还没能明明白白面对眼下的自己,眼下的她们,以及以后,一辈子。
应该不会很久,但是给她点时间,她一定会理清心中那些纵横交织的千头万绪。
两日后,林云之刚吃完午饭,小小的伸了个懒腰。
“少爷,你让我调查那个区俊宸,我调查了。”张云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说,“他出生在天津一个小镇,家境并不富裕,后来上中学的时候家乡突发洪水,亲人都死了,他便成了孤儿。他少年时便寄住在亲戚家,到处求学,生活过得很艰苦。二十岁那年投入工作,为政府勘测地质监测工程,目前已经三年了。”
“生活呢?”林云之剥着桔子说。
“他生活倒是规律,每日除了工作便是回家,唯一一个爱好就是听戏,每月初一、十五和月底都会去锦和戏院听戏,只听一出,听完便走,大约都是二十分钟左右。”
林云之淡淡嗯了一句。
“少爷可是觉得此人可疑?”张云道,少爷很少这样注意一个人,要么此人有用处,要么此人便是敌人。
“还不知道。”林云之吃完橘子,将橘皮扔到一边桌子上,“对了,我要出院。”
“出院?”张云吃惊道,连连摆手,“不行的,你受这么重的伤,得在医院接受治疗,现在出不得院!”
“我说出院。”林云之也不废话,只给张云一个眼神,便让他乖乖的无言以对,“去办手续,下午出院。”
什么伤没受过,不过是枪伤,只要按时开医院复查,便没什么大碍。何况医院里枯燥乏味,再多待些日子就要被闷出内伤来。再说,她还有些事要办。
张云虽是担心林云之的伤势,可拗不过对方的固执,只能老老实实照办。
张云才一开门,正好碰上欲敲门的王天雄,便让他进了来。
“林督办,身体可好些?”王天雄一进门便笑眯眯的微微弯着腰,“实在对不住,我为家父向您道歉赔罪,若不是家父,您也不能躺在医院!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家父一马,您想要我们怎么赔礼道歉都可以!”
王天雄将水果放在桌子上,面露抱歉道。
“我没有要怪罪的意思。躺在这里,受这一枪是我甘愿的,你们大可放心,我不会追究责任。”林云之说。
“林督办宰相肚里能撑船!这真是大丈夫的气度!”王天雄乐呵呵道,满嘴尽是讨好巴结的话,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包裹好的枪,送到林云之面前,“林督办,这是您落下的,完璧归赵。”
林云之接过枪,将外面包裹着的绸布拿开,露出配枪的全部,用手摸了摸枪身,怕是以后它便无用武之地了,无声的叹息一声,将它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望着王天雄,她不禁想到那个人,便问:“小贤她还好吗?”
仿佛很久没有见到她,心里突然十分想念,很想看看她,和她说说话。
“好啊,小贤很好,多谢林督办挂念。”王天雄说,“看来,林督办对小妹真的很是在意。您且放心,我是很支持您的,至于爹,他现在差不多也没什么意见了。您若是需要我做什么,便尽管说,我一定做到!”
“不用。”林云之出口道,“两个人的事情,应该两个人解决。”
她相信,她们一定会有个结果。
王天雄又同林云之寒暄了几句,不过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也识趣的退了出去。
下午,东西都已经整理妥当,上了车子,正准备回家。
张云上了车,便道:“少爷,有个大事。”
“说。”林云之靠在后座,闭着眼睛,漫不经心道。
“何灿,警察署那个副署长,贺雷的外甥,今早发现被人暗杀了,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张云说这话时表情很到位,颇有百姓们听到这消息时闻风丧胆的感觉。
不过,何灿突然被杀让林云之感到怪异。何灿是警察署的人,一般的人不会惹警察署里的人,更别说杀害副署长,除非是很强大的对手,比如乱党。但是,何灿并没有兴过什么大风大浪,也未曾大肆为非作歹过,乱党又有什么理由杀他。会是个人仇家吗?那也太胆大包天了,怎么说,何灿也是为政府做事,如此以来若是被查出,无非引火上身,死罪必然。
“可有何眉目?”林云之问,政府应该比较重视这事,严重了说,这是在蔑视北洋政府。
“还没有。”张云摇了摇头,“凶手做的很干净利落,完全没有留下蛛丝马迹,而且,何灿是死在浴室,全身□□躺在浴池,表情安逸并无疼痛现象。”
离奇死亡。
林云之不由得蹙眉,能够杀人于无形,想必凶手不是普通人。能让何灿如此蹊跷身亡,并让人完全找不到头绪,这到底会是什么人呢?
“听人说,当时浴室里还弥漫着淡淡的香味,不过何灿酷喜香水,这也不奇怪。你说一个大男人怎么会那么喜欢香味呢?”张云好笑的摇了摇头,发动了车子。
香味。杀人于无形,气味不是刚好符合吗?
之后,林云之同张云去了何府一趟,看了案发现场,浴室里还有半柱没有点完的檀香,虽然已经隔了很久,可还是可以闻见一些淡淡的香味,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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