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鼬冷冷地转身,走向院内深处。
真纪家主宅的门是被猛然间踹开的,连带着门框一起倒塌的门板,轰然的倒塌声,无不彰示着来人的暴戾狂怒。
硝烟褪去,真纪家一屋子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黑底红云的大氅张扬地立在门处。
来人一双瞳仁晕染着血红之色,墨发飞舞,眼角眉稍尽是森然杀戮之气。
瞳孔三勾玉快速旋转,他陈声问,“谁伤了她?” 话语带着寒雪冰椎般不寒而栗。
造成无数恐怖事件的〔晓〕组织,凭空出现在木叶,真纪家一屋子的的忍者一时竟无人敢应答。
鼬凛然的眼略过众人,最后停在真纪妙月身上。
他袖子轻抬,五指拢起,青筋暴起,凌空一收,真纪妙月即刻被抽到跟前,刹那间,她整个被提起,有力的手死死扼住她的咽喉。
何其霸道的忍术与深厚的功底,没有任何人看见他结印,仅仅抬手的一瞬,结印完毕术已发动。
“你挖了她的眼是不是。”鼬一字一句问她。
妙月半空费力挣扎着,四周人惊慌不敢上前轻举妄动。
“她,她是个怪物,咳咳..她,她..要杀木叶的忍者,盗取写轮眼!她,她罪有应得!”妙月脸憋的通红,两脚乱蹬着挣扎,却仍恨恨的痛斥。
鼬一双眼睛血红,长发翻飞,浑身透着令人无法直视地杀气。一眼之后,没有人敢再往他多看一下。
“所以你就要挖掉她的眼睛?”木叶从不许私自惩处犯人,这不是报仇那么简单。鼬冷冷哼笑,“所以她要受你这样的对待?”语未落,真纪妙月一声细细惨叫声响彻周遭。
“啊!!!”她痛苦地在地上蜷缩成团,“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今后你再敢犯她。”鼬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妙月。他几缕碎发散落,棱角分明,以摄命的口吻道,“我要你抵命。”
妙月身后众人自始自终不敢有所动作,万花筒写轮眼的威力,即使不曾见过,光是耳闻,也让人不寒而栗。
鼬接过琉司,褪下大氅盖上她,站在胖太脑袋上,“回去,快点。”
胖太才跃到房顶,猛然间被一束冲击而来的蓝色雷电挡住了去路。
“给我停下!把她放下!”卡卡西向鼬大喊。
他两天没合眼,守在真纪家外,听见嘈杂声响时,便豪不迟疑地闯进真纪家府。
鼬在空中俯视着他。他想起一些片段,琉司决绝地割破动脉,她昏迷中伤恸地哭泣,她每一次的黯然神伤。
环抱着琉司的手臂更紧了一分,他对卡卡西一字一句道,“我来给她一切。你,滚。”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所有一直在看文的朋友们,还有四妹。
☆、六月
六月
夜色渐渐融化在煦煦晨光中,在清晨蒙一层白霜。大片大片的榕松叶,或黄或红, 风过轻拂,碎叶飘零。
细微的光芒,零零碎碎在屋内的人身上,拉下长长的影子。墨发的男人无声坐着,房间寂静如此,只听得见呼吸的轻响。
床上安静躺着的人,脸上裹着厚厚的绷带,一圈一圈的湿痕透出来。
热泪混着暗红色,似滚烫泼到心上。泪水在告诉他,痛有多痛。
琉司的神识似醒似迷,茫茫无边的混沌中,世界一片错乱颠倒。
[云轻夜凉,风儿渐渐…]微风轻唱。
琉司无端忆得,是什么时候她阿娘吟唱的歌谣。觉得自己飘起来,迷蒙中也不知道落至何处。
只记得梦见她从未谋面的阿娘,唯见得到她清冷的背影,长袖轻拂,飘飘似神袛般。她歌声歌时远时近,飘远开去。琉司跌撞跑过去,口里清脆唤道:“阿娘…
这次,同每回梦里不一样,母亲竟蓦地回首,应她,“阿木?”琉司一时呆呆怔在原地,良久,“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分不清究竟是梦里还是梦外,见着了母亲开口,琉司扑过去跪在她裙下。
“阿木…你都这么大了呢…很像他,你的眼睛最像他。”接着,她神色萧然酸楚,“你果然活的辛苦…”
眼前的母亲不能再真切,琉司却知道这是幻象。同时痛苦地想起,在另一端真实世界,她已经失去了双眼,再也看不到任何事物了。
琉司原本有一万个问题想要向母亲寻求答案,而此刻,她只道,“我想很快去那边,跟你和阿婆在一起。”
母亲悲哀地低声轻叹,“阿木,墨鬼的世代血脉,注定遭受劫难,无可逃避…我把最后的意识留给你,交代棂蛛转交。原是想要告诉你,你父亲跟我,永远爱你。你是我们共同的珍宝。无论你遇见什么,听见他人说什么。记着,你要像石头一样坚硬地活着,坚定地活着。”
“父亲?!他不是背叛了你,害了我们全族吗?”琉司疑惑。
“不是,孩子。真相,往往不是他人口中所说。除非你亲眼所见。你父亲他,现在一定也很想念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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