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也不知是谁,谣传展大海要急着嫁女儿,那位方姓公子是展大海的远房表亲, 是来投奔展大海的, 展大海有意要把女儿嫁给他。
这个谣言的源头也不知是谁传出去的,大抵上是某个和方子期打过照面的衙役一时多嘴。
起初,谣言也只在官府底下传, 一来二去, 竟传进了展大海的耳朵里, 又由展大海的嘴巴传到了徐氏的耳朵里。
徐氏早就希望自个儿的宝贝女儿能早日找到好归宿, 不要再当捕快了。
廊城的公子哥儿, 往高里去寻, 门户高深的, 姑嫂姨婆不定能接受展红梅在外头抛头露面,往低里去寻,又怕他们带着心眼,不是对展红梅真心的。
这展大海嘴巴子一快,往徐氏耳朵里一进,等展红梅回府,不肖半刻,徐氏就回来套话了。
唯一被蒙在鼓里的人也就只有展红梅了,她又是个心眼实诚的人,不懂得隐瞒,被徐氏一套,她还以为徐氏在说刘少敏,被问的烦了,她面红耳赤的报上了刘少敏的名号。
这刘少敏,徐氏还是知道的,就在展大海底下做活。
应着知彼知己,百战不殆的道理,徐氏第二日就寻了个由头去了官府。
到了官府,徐氏见是见着了刘少敏,少年长的是一表人才,身健力壮,只是刘这脸色不太好看。
这也不能怪刘少敏,他不是聋子,这几日,关于展红梅和方子期的谣言一字不落的传进了他耳里。
传了几日,他就接连郁闷了几日,看谁都成了眼中钉,以至于破坏了好不容易和展红梅培养出来的融洽气愤,又恢复成了之前冷言冷语,无好脸色可言的刘少敏。
这日大早,展红梅一到官府,就有衙役打刘少敏的小报告。
准时了几日的刘少敏又不见了踪影。
展红梅等到了中午还不见刘少敏的踪影,提着佩刀打着巡城的由头出去了。
……
刘少敏近几日来心情不佳,胸口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上不上,下不下,不太舒畅。
今日一早,他同平时一样起了个大早,一想到展红梅,心里就不痛快,他向来是个懂得自我排解的人,登时调转了脚步,往府衙相反的方向走去。
刘少敏一个人闷在珍香阁吃酒,自斟自饮,广袖腾飞,酒水沾染在了白衣上,他却浑然不知。
嘈杂的大堂,他坐在柜台旁的角落里,显得格格不入。
耳边传来他人点菜的声音,说是要外带。
他喝完一杯酒,正在替自己倒酒,一道男声响起,“这位兄台,不知此处可有人坐?在下能否落坐片刻”
刘少敏斜眼看去,意外的看见方子期站在方桌另一边,指着他对面的空位征询他的意见。
狭长的丹凤眼微眯,刘少敏醉眼朦胧的瞅着方子期,嘴角弯起意味不明的淡笑,他抬了下下巴。
“多谢”
方子期抱拳道谢,一撩衣摆,干脆利落的入座。
“阁下不如喝一杯?”刘少敏从托盘中拿出一个干净的杯子,手指翻转,酒杯在他掌心中转了个个,扣在方子期面前,执起酒壶要替他倒酒。
方子期手一挡,推拒道,“多谢兄台美意,在下不喝酒”
他挑眉,手微移,替自己倒了杯,闷声喝了起来,酒意上涌,他抬头,目光深沉的盯着方子期,心中意味不明的情绪愈来愈深,越看眼前的男人越是不顺眼。
“兄台,你……”方子期被他的眼神骇倒,他不记得自己曾几何时得罪过此号人物,她试探性的问道,“我们是不是在何处见过?”
刘少敏‘呲’了声,低下头把玩着手机的酒杯。
方子期莫名所以的看着他,不愿再坐下去,他站起身,想干脆站着等罢了,他站起身的同时店小二笑眯眯的提着食盒走了过来,“客官,让你久等了”
“无碍”
方子期上前了一步,手还没够到店小二手里的食盒,刘少敏突然伸了个懒腰,脚一伸,毫无防备的店小二顿时栽倒,手中的食盒从手中脱落,摔在地上,里头的食物霎那变的不成样子。
“这,这该如何是好?”店小二慌不择乱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扶起食盒,食盒里只剩稍许剩菜,其余的全数摔在了地上,他慌张的手都在抖。
方子期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刘少敏就抢先一步道,“兄台,你也别怪罪与他了,是我方才一个不注意伸了腿,要不这样,这钱我赔”
方子期脸色黑了黑,眼前的醉酒男人像是有意为之,他看在眼里,可他都这么说了,他若非要揪出个对错是非,倒显得他小气了。
他刚想说不用了,一道明朗的声音穿过嘈杂的大厅传了进来,“刘少敏!”
刘少敏回头,眯着眼睛看着一抹红影急速而来,他有片刻的惊讶,之后又沉了脸,不再看她。
展红梅恼火的冲了过来,她方才在外头看的清清楚楚,分明是刘少敏故意伸出脚绊倒了店小二,来到他面前,她压低声线,咬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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