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皆知,还有多个版本。以前都是婚外恋,如今多一桩姐弟恋耶,刘正笑话我。
从刘正那里回来,我如往常一样看见翔子躺在床上,不过他这次盖得很厚,可
屋里屋外都不寒冷。
“华子,你怎么才回来啊,我发烧了,难受死了。”翔子半呻吟着说。
我连忙看他,脸s的确不好。
“多少度?”我问。
“不知道,哪里有体温计?”
我摸一摸他的头,又找来温度计给翔子试体温,100.5,大概相当于摄氏
38度左右。因为我认为不是很严重,我让翔子多喝水。翔子乖得不得了,可怜巴巴地
喝了一杯苹果汁,又喝了一杯热水。我问他要不要啤酒,喝点冰镇啤酒也退烧。
翔子乐了,骂我太狠:“我都快弯回去了,你还气我。”翔子的意思是说他要
挂了。
我离开翔子身边去上厕所,我听他有气无力地叫:“陪哥们呆一会儿,我都躺
一天了。”
我从卫生间出来,帮翔子把被子盖好,连我的被子也搭在他身上,我告诉翔子
我来美国第二月也发烧,多喝水,睡了两天就好了。我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吃饭,
他说没食欲,吃点也行。翔子吃了一片面包,我劝他睡觉,我看10点的晚间新闻。
“你别看电视不行嘛?又吵又晃眼睛。”翔子躺在我身边叫嚷。
我看看他不振的样儿,关了电视。
“陪我说话吧,我睡一天了,根本睡不着。”他说。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机房电话或者合用的临时办公室电话都行。”
“算了吧,已经够麻烦您老人家,不敢再打扰你……”
“你丫来劲是吧?我说过那话?”我面带笑容冲翔子瞪眼睛。
他笑了,往我身边拱了拱:“我又错了……哎哟,你看我病得这么厉害,也不
知道给我按摩按摩。”
我抓起翔子的手,掐他的虎口x。他呻吟着叫嚷着舒服,在我听来,比女人叫
床还撩人,但我没好意思和他开这个玩笑。
“你哪里传染上的感冒?每天在外面g什么呢?”我掐完翔子的两条胳膊后,
问他。
“去的地方多了……”他闭眼回答。
“妓院?”我逗翔子。
“我还真去了妓院……我看报纸上写着招特形模特,男女不拘,年龄不限,我
还以为是找画画的人体模特呢,去(目娄)两眼,虽然咱的条件差得比较远,先见
识见识,结果他妈的是拍毛片儿的,还说可以做伴游。”翔子一直闭眼睛讲这番话,
说到最后他笑了。
我想随着翔子笑,可又感觉没什么好笑的。没想到翔子能上那个当。
“你这条件还不能做模特?”我想叉开话题。
“我?不在器械上练半年,好意思给人亮相嘛,除非真是特形,我又不够特…
…”翔子给我讲人体解剖,把身上的肌r说个遍。我看他说得气喘吁吁,g脆转移
话题。
“除了妓院,你还去哪了?”
“多了,餐馆,他们都要熟手,我开始说我没做过,连试工都不让我试。我撒
谎说是熟手,一试工就漏馅儿。”
翔子发着高烧很健谈。从前他也有滔滔不绝的时候,内容一定是有关他特别辉
煌的某次经历,这样的健谈是第一次。
“对了,我真去画廊推销我的画儿了,我这次就带了一副油画,想放到他们那
里看看行情……”这次戴晓翔睁开眼睛说话了:“人家好象没兴趣,我也听不太懂
他说什么……我发觉说英文其实容易,听很难,你怎么会认为听容易,说话难?我
上课或者在电视上使劲听,就是听不懂……”
翔子的呼吸比先前沉重,我让他别说了,马上睡觉。翔子说他很恶心,想吐,
我扶着他到厕所,也没吐出什么,回到床上,翔子让我倒水,他说再多喝点水,但
愿明天全好了。
我看他喝得很艰难,一阵一阵地要呕吐。
十八
半夜,我被翔子低沉的呻吟声吵醒,我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他反问我几点了,
说他还是恶心,睡了一觉醒了,再也睡不着。我打开灯,发现翔子的脸s异常红润。
翔子又要呕吐,他自己走到厕所,这次真吐了,搞得家里臭气熏天。我想起上
高三的时候,翔子担心他的文化课分数不够,说他绝不要n次高考,闹一个我都毕
业了他还没上大学呢。为此翔子喝多了,他就像现在这样抱着马桶狂吐。翔子酒量
比我牛,但他的毛病是喝到不行就吐。这方面我比他有自制力,除非是迫不得已
的应酬,感觉不行就不喝了,几乎没有烂醉如泥过。
我扶翔子从卫生间回来,还没走到床旁边,翔子似乎克制不住,一口就喷到了
地毯上。我连忙又把他弄到厕所,他在马桶边上趴了有三分钟,这才漱口。我们一
边回到床上,翔子一边对我说抱歉,说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弄得那么恶心。
我看着地毯上的污秽,如果换在平常或者他喝高了,我可能嘴上不说难听话,
但在心里一定是骂人。但那次,我只感觉地毯上的肮脏不值一提,某件非常重大的
事情在迫近,比如疾病的恐惧甚至生命的威胁。
我拿来温度计给翔子试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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