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语说这话的时候依然很真诚,真诚地一点都不像在嘲讽我,所以我只能接受,并郁闷不已。
一年后的一天我再次问起童小语第一次见到我的感觉时,那时童小语已经深深吸取了我说话的精华,就是说什么都要嘲嘲别人,只见她缓慢凝视着我然后一字一字地说:“叶辉,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以为见到的是火风了呢”。
火风,哈哈,大伙还记得吗?就是1996年那会儿全中国到处高唱:“抱一抱呀抱一抱,抱着我那妹妹上花轿……”的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胖子啊!
玩笑开大了吧!
臭味相投
三年后的某一天我在虹口公园附近租借了一间老公房作为安生之所,茶余饭后我总喜欢一个人沿着虹口公园的围墙走走,一边打发无聊的时光一边乘机回忆点什么。每次路过我和童小语第一次见面的那家茶坊的时候我都会小心翼翼,透过宽敞明亮的落地窗我可以清洗看到我和童小语曾坐过的那张桌椅,茶坊里有时候人满为患有时候空无一人,那个曾经被我和童小语坐在p股底下的秋千在空中晃来晃去,寂寞的可以。其实我知道寂寞的不是秋千寂寞的只是我的心,但我不知道一个人如果变得麻木不仁是不是就不会再为消逝的幸福去感伤,反正我是做不到,说实话我很想游戏人间想玩弄感情很想把爱情当成玩具当成游戏可是我根本就做不到,我拿不起更放不下。我痛恨我身上的这些痼疾所以我总是会对自己说:我们之所以会对一个人加以留恋并感伤不已,并不是我们性格里缺乏无耻,缺乏残忍,缺乏喜新厌旧的能力,我们缺乏的只是遗忘的本领,也就是说,如果当一份感情结束的那一天大家就可以立即遗忘曾经的风花雪月,那么谁都会活的很滋润。
在童小语离开我后的日子里,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寻觅到三样东西:孟婆汤,忘情水,还有一壶名叫“醉生梦死”的酒,你千万别笑我傻,我不傻就不是我了。
“叶辉,你是个作家对不对”?那个傍晚临别之前,童小语虔诚无比地问我。
“什么作家啊,就我那两下子,吓蒙人的都是。”我实话实说。
“你就是”,她坚持。
“你又知道了”,我嘲她。
“那还要说”,童小语非常地得意,“一看就知道你是作家”。
“你到是说说怎么看出来的”。
“嗯,主要形象很像,因为正常人是不会留那么长的头发的,就算留长发也不会蓬头散发不休边幅的,也就你们搞艺术才会有这种邋遢样的”
听了这话我刚喝到嘴里的水差点给气的喷出来,为了避免被童小语天真的言语继续伤害我赶紧转移话题,我说,“你很崇敬作家吗?”
“恩,对的,我还梦想过韩寒向我求婚呢”。
“韩寒?那小子我认识,赶明儿帮你介绍介绍,说不定还真能撮成好事呢”。我逗她。
“真的?”她信以为真,喜逐颜开。
“假的”,我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
“你们作家都喜欢骗人的”,她沮丧万分。
我详怒:“我说了我不是什么作家,你叫我作家还不如叫我傻b来的好呢”。
结果童小语当场拼命摇头表示自己不明白傻b是什么意思,等我费尽口舌向她解释清楚傻b就等同于她们上海话里的“戆大”也就是“白痴、十三点、二百五”的意思后,她突然笑魇如花地对我对我说:“叶辉,那你就是一个傻b作家”。
……
以上就是我和童小语第一约会的全部对话内容,短短两个多小时我几乎被她的天真打击损耗了全部的精力,任我再油嘴滑舌也无能为力。
那天晚上我回到宿舍后第一个动作就是抱着正在c电脑游戏的老马作大哭状,然后一下子扑到床上幸福地抽筋,全然不顾老马在一边幸灾乐祸地对我说:“你他妈的是不是阳痿了”?
“嘿,叶辉,你见的那网友怎么样啊?”老马研究了我半天,死样怪气地问。
“什么怎么样啊”?
“我是说长的怎么样”。
“很漂亮的,又高又时尚,和她在一起巨压力”。
“思想成熟吗”?
“一点都不成熟,傻b一个”。
在我们学校附近有一个很大的娱乐城,建在地下名叫“帝宫”。里面集餐饮、舞厅、游戏房、网吧、溜冰场等娱乐设施为一体。其中录像厅每天晚上连续放三场片子:一场美国大片,一场香港片,还有一场台湾或者日本a片。录像厅里的座位是那种包厢式的,放前两场片子时候基本没有什么人,等到第三场的时候男男女女开始疯狂涌入,一对对往包厢里钻。基本上屏幕上“战斗”激烈的时刻包厢里也是战火缭绕,上上下下一片呻吟之声,蔚为壮观。就是在帝宫录像厅里,我们屋一来自福建山区的哥们接受了最全面的性教育,彻底掌握了魂牵梦萦了二十几年的女性生殖器官的详细结构。这哥们每天省吃俭用连饭都舍不得吃好的把钱省下来晚上去“帝宫”看黄碟,夜里回到宿舍后再绘声绘色讲给我们听,等我们睡熟了就在床上津津有味的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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