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少腾驱车回到余小西租住的公寓,这里环境虽不太差,却比起骆家的任何一处房产都稍显简陋了。门口站着两个保镖,看到他回来都齐齐喊了声:“骆少。”
骆少腾微微颔首,开门进去。
保姆大概回去了,客厅里开着灯,房子里却静悄悄的。他放轻脚步打开卧室的门,果然见余小西躺在床上。
这一晚也够惊险刺激,她身上的药效未过,他便也没有喊她,直接去了浴室洗漱,然后上床将她抱在了怀里。尽管整个过程都很小心,余小西在他胸蹭了蹭,却还是醒了。
“回来了?”她睁开眼睛仰头看着他问,眸子带着些许朦胧的困意。
“嗯。”骆少腾低应了一声,像哄糖糖似地拍着她的背。
余小西便又闭上眼睛,她心里一直记挂着李志的事,其实也睡不踏实,便又问:“怎么样了?”
骆少腾听到她声音里已经没了多少睡意,知道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了,便回答说:“他不是李志。”
“不是?”果然,余小西一下子更精神了,张开眼睛看着他,深恐是自己听错了。
“长得一样,大概是双胞胎。”骆少腾猜测。
他第一眼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就觉得他不是李志。李志毕竟跟在自己身边很多年了,一个人就是再伪装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气场。那个人虽然模样与李志模样相同,可是感觉却相差甚远。
余小西马上联想到三年前的事,又问:“难道上次的事……是他做的?”
她提到三年前的事,骆少腾就想到了那个失去的孩子,心里满满的都是愧疚和心疼。那个孩子流掉时,他对她并没有这么深的感情,当时若是知道了也就知道了。可是如今她已经变成他生命中最爱的人,他心疼他给她受的苦,每每这时都恨不得让她杀了自己泄愤。
当初,自己怎么就那么混蛋?
“小西儿,对不起。”声音涩然地道歉。
“好好的说这个做什么?”余小西问。
“那个孩子……他只是让人汇了款,利用了你流产的事,是我,是我亲手扼杀了他。”他不愿意再往她心上戳刀子,可是他做的他应该面对。只有面对和承担了,他才能坦然地面对她。
余小西听到那个孩子,心头还是会很痛很痛,毕竟那个夜晚没有人可以替她承受。只是如今她不怪他了,因为她相信他的心痛不会比自己少。
她用力地回抱住他,像安慰一个孩子,说:“我们还有糖糖。”
当初她站在手术室外就默想过,乞求那个孩子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也坚信那个孩子就是糖糖,她已经回到了他们身边……
骆少腾不说话,只是更加用力抱着她,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恨不能时光重来一遍,让他替她背负所有的苦。可是,时光不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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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段感情里的伤害太多,所以即使幸福,偶尔也会因为从前发生的某件事冷不丁地浮现,让他们感到疼痛。可是纵然这样,他们都还是要去试着面对、宽容、释然,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摆脱过去。
当然,所谓的宽容和释然,只是对他们彼此而已。至于那些想要破坏他们幸福的人,阻碍他们在一起的人,他们知道即使他们不追究,伤害仍然会源源不断,所以这件事绝不可能一直被动。
消息给李志那边透出去之后,李志果然第一时间回到了m市。他跪在骆少腾的办公桌前,低头一副认罪的模样,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李志不知不觉已经跟了骆少腾很多年了,与他了解骆少腾一样,骆少腾自然也十分清楚他的习性。念在这么多年前的情分,他还是带他去见了人。
那人嘴硬,自然被打的不轻,骆少腾已经让人将他移到了私人医院。李志看到他时浑身都缠满纱布,闭着眼睛,模样看上去毫无生机。
骆少腾从监控上瞧着那个画面,李志只是站在床头看了他良久,竟是一个字都没说便离开了。
不久,门被推开,那人禀报。
“骆少,李特助要见你。”
骆少腾转头时,李志已经进来。他扑通一声,再次跪在骆少腾身前磕了两个头。
“我既然能给他养伤,伤好了自然会再打,你应该了解我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难道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骆少腾问。
两人共事多年,他不是对李志一点感情都没有,只怕李志亦然。不然三年前的事李志亲自做就成了,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
李志再次磕了个头,说:“对不起,骆少。”声音涩然,显然他有他的为难。
骆少腾侧过头,看了眼监控中躺在病床上的人,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着,似在沉思。李志则笔直地在地板上跪着,纹丝未动。
空气很凝滞,这是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骆少腾的手段,从前基本都是李志去执行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可是纵然如此,他仍没有透露半句的意思。显然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良久,骆少腾才道:“让他出去吧,从此跟飞凰再无瓜葛。”终究是跟了他那么多年人,
李志闭上眼睛,他知道骆少腾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到底包含了什么,包含了他从此在m市再也无法生存,包含了他的所有职业生涯终结。纵然这样,他也知道骆少腾已经手下留情太多。他痛,只是因为他有他的苦衷,不管他做没做过,他终是背叛了骆少腾。
两个保镖上前将他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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