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叹了口气,“父母在不远游,其实他并没有错,谁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在身边承欢膝下,若说我要去外国定居,我妈非疯了不可……”
“你不了解情况,你不知道这个人能专横独裁到什么程度,能狠到什么程度,我只说一件,当年他为了不让我报考空军,他可以绝到叫一帮流氓来打断我的胳膊,还美其名曰是“老子教训儿子”,我受够了,打那起我没回家住过一天,没用过他一分钱。难得低声下气求他一回,他还这么来羞辱我,反正以后我肯定要把我妈给接来,至于他,我也跟他明说了,趁你还行,赶紧找个女人再生一个,省得临老没人给送终。“郭远摆了摆手说:“不说了这些破事了,坏心情。”
仰头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贺晨曦也无法再开口。
见他爸爸是12年前的事了,放学回到院子,看到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站在庭院,她不知道他是谁,但经过他面前还是涩生生的喊了声叔叔好。他看了她一眼,既没没微笑也没点头,径直走进了郭远家。心里顿时生出了敬畏。
临走时,郭远把他爸爸带来的所有英国曲奇饼巧克力全留给了她,说你觉得好吃,写信给我,我再给你寄。
只是后来她写了无数封信均石沉大海,也没有收到他的只言片语。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
拥着入睡,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她的手画着他凸显的锁骨,“一下飞机就给我打电话,不管是几点,都让我知道你平安无事。”
手指划过她的面颊,轻轻擦了擦,他动了动身子,唔一声咕哝,“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呢。
如果晚上8点从伦敦希思罗机场准点起飞,那么整个航程需要11个钟头,再加上7个小时的时差,再落地的时候,应该是这边的中午两点。
晨曦扳着手指又算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把熬好放凉的绿豆糖水放进了冰箱里,然后出门买菜。
一开门便遇见清晨遛狗回来的小翠,她扒着门朝屋里望,“你家帅哥还没回来啊?志手痒又想找人开虐了。”
晨曦脑门挂上了一条黑线。
这些天吃过晚饭,郭远总是迫不及待逃命般的跑小翠家里找志玩实况足球,生怕晚一步,她就得拉他看港台剧或是日韩剧,说那直叫人生不如死。后来两人不打实况了,在志的指引下,改玩起魔兽争霸。有天晚上都过12点了还不见他回来,她去找人,刚开门就听见郭远在叫嚣,“靠!我不信我满血打不死你这四分之一血!”
“尽管来。”志话语里带着万夫莫当的轻蔑。
这下可把郭远激怒了,但结果只能是马革裹尸还。
郭远灰溜溜的回家,躺了一会儿,又窸窸窣窣的爬起来,晨曦觉得奇怪,蹑手蹑脚跟去看,看他一手抱着他的k,一手正准备拔电话线,她问了一句,你干什么?他吓了一跳,讪讪的说,上网找攻略……晨曦夺过电话线c上,义正辞严的说:我看你是疯了,知不知道电话线上网有多贵?
第二天下班回来,看到家里多了一台台式机,她还没说话他便喜滋滋的说:“我帮你安了宽带!袁志修家的电脑太破,影响我发挥,所以我弄来一台骨灰级的电脑,跑起来大程序来嗖嗖的,一点都不卡,我还组了个局域网……”
她不知道他从哪里买来的电脑,也不知道他从哪叫来的宽带服务,又如何在一天之内将这一切办妥,他本事确实大得通天。
只是还是打不过袁志修,整晚整晚的被虐,很是可怜,某晚他终于大彻大悟,爷我打不过,爷我不玩了!
下了一层楼,正巧遇见软件工程师站在门口,正从肩上的电脑包里艰难的捞钥匙。
她上千帮他托住了包包,“小卫不在家啊?”
他笑笑说:“回老家了。噢,你家那位呢?还没回来?”
“没。”
“噢,真遗憾,我家喷头好像又有点毛病了。”
第二根黑线顿生。
前几天他家浴室的蓬蓬头坏了,水流不止,工程师软件编写一流,攻击个白宫官网没问题,碰到蓬蓬头,就没辙了;小卫点心做得一流,碰到蓬蓬头,更是干瞪眼。于是敲门求助,晨曦说我哪懂这个,郭远却拨开她自告奋勇的说,我没弄过,但我想应该不难。
过了一会儿,郭远回来了,全身都湿了,薄薄的白衬衣衣服贴在身上,那若隐若现的线条,和胸前隐隐约约的两点,让人血脉喷张。他一脸的不满,晨曦问他被谁欺负了,他愤怒的说,怎么没人告诉我他们是gay?他们竟然掐我p股!
又某日,楼上的小情侣吵架,女孩嚷嚷道:要我迁就你?除非你长得跟楼下那哥哥一样帅!
她突然发觉这个人的杀伤力太大,古有看杀卫玠一说,因其风神秀逸被人活活看死,为了防止红颜薄命,遂决定将他雪藏,嘱咐他没事别瞎出门祸害人间,晚上也圈禁他在家陪她看影碟。但这人矫情到不行,连看个碟也挑三拣四,她那一摞盗版光碟几乎没有一张合他胃口。
例如《情书》,他说不看爱情片。
《玩具总动员》,不看动画片。
《午夜凶铃》,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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