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楼船缓缓地向郸城的北门码头靠了过来,古心铮笑着迎上去:“区区小事,怎么敢劳烦曲舵主亲自出马?”
长河帮肃州分舵舵主曲伏波跃下船来,拍着古心铮的肩膀,大笑道:“你可是我们长河帮的大主顾,你既然要坐我们的船,我肯定得保证你们的安全才是。”
古心铮微笑道:“我们有危险么?”
曲伏波连声道:“没有没有,只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在下常年在水上讨生活,见惯了无端端的风浪,胆子难免小一些,各位请上船吧。”
古心铮一面招呼着众人上船,一面道:“不好意思,我有个仆人因为适逢其会,见到贼人刺杀成王世子,现在正陪着成王世子家眷报官,能否多等一会儿。”
曲伏波暧昧地一笑,道:“没有问题。”
古心铮忽闻背后有脚步声响起,回头一望,只见脸色发青的欧阳亨在四个彪形大汉的簇拥下,赶来送行,连忙道:“欧阳帮主身体不适,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不用送了。”
欧阳亨昨夜被伐情子阴力所伤,却无大碍,闻言勉强笑道:“没有关系。不好意思,我大舅昨夜忽患恶疾,我一直照料至天明,所以送行来迟,古二公子莫怪。”
古心铮想起风磊被洞穿的腹部,问道:“令舅现在怎么样?”
欧阳亨苦着一张脸道:“他昨夜忽然晕倒,跌倒时又伤了皮肉,医生说他外伤倒没有什么问题,好生休养一阵,便无大碍,只是他那怪病不易医治,命虽然保住了,恐怕以后再也不能动武了,而且每日子时寒毒便会发作,痛苦难当。哎,以我大舅的脾气,落到这样的下场,还不如死了的好。”
古心铮暗呼厉害,想不到残花阴气阴毒至此,幸好七叔赶到,替自己一方受伤诸人驱除了寒毒,否则后果堪忧,口中说道:“欧阳帮主莫要失去希望,天下良医甚多,你何不遍访名医,看看有何良策?”
欧阳亨叹了口起:“也只好如此了。”旋即打起精神:“我来的路上,碰上昨夜同席的朋友,都说你们精神好,一直闹到三更才放他们走,下次再不敢跟你们喝酒了。”
古心铮微微一笑:“那是欧阳帮主酒量好,不关我们的事。”忽然见到古松向他这里急驰而来,接着道:“我们人到齐了,欧阳帮主,后会有期。”
来到楼船之上,古心铮见人已到齐,便通知曲伏波起航,自己则随曲伏波手下来到船中安排好的卧室。刚一坐下,便见古松推门而入:“二公子!”
古心铮道:“情况怎么样?”
古松笑道:“没有问题,那姓郑的太守问了问情况,知道我刚踏进卢秀别院的大门,卢秀便在大厅中被杀,此事有卢秀府中仆役作证,杀人之事绝非我所为,便将我放了,送去的丫鬟暂时住在太守府,待成王派人接收。薄胡儿那些人怎么样,没有漏网的吧?”
古心铮亦是一笑:“有古杀在,哪里会有活口?尸体已经火化,中的暗器也已经取回,应该没有什么把柄留下。”
古松道:“其他人杀的我到不怕,只是古道混元牌打死的人,骨骼一定尽碎,火化后仍然可以被检查出来。”
古心铮笑着拍了古松一下:“你思虑细密,只是操心太过,最多被人查出是重兵器所伤,就算被认准了是混元牌打的,天下间使用混元牌的也不止古道一人。古道他们四人,来的时候没有别人知道,现在又易了容,只要没有人能证明他们昨夜人在郸城,谁也不能妄下定论,污蔑我们刺杀皇族。好了,去休息吧。”
古心胜眯着眼睛,惬意地躺在柔软的床上,全身心地放松着。忽然门猛然被推开,古心胜眼也不睁,徐徐道:“谁这么没有礼貌?”
“你的警觉性怎么这么低,如果我是敌人怎么办?”
古心胜叹了口气:“我猜都猜得到是你。”说着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夏小姐,有何贵干?”
夏玉英来到古心胜对面,坐到椅子上,眼睛四处打望:“你怎么知道是我?”
古心胜没有好气道:“有事就说,没事就不要打扰我休息!”
夏玉英嘟着嘴道:“怎么你们都是一个腔调,我走了!”
古心胜心中暗叹,拦住起身欲走的夏玉英:“除了我说你,还有谁啊?”
夏玉英气臌臌地道:“月莲妹子在读书;易锋寒和古梦涯在那里写字发消息给易天行那死鬼;你四哥找你七叔去了;言九天在那里躺着,也不理我。”
古心胜心中一动:“看来言兄弟昨夜硬接妖人所发断手,中了寒毒,到现在还没有清除,我去找七叔。”说着站起身来。
夏玉英拦住他:“不用了,言九天练有神手玄功,如果是中了寒毒,自己便应该可以驱除。他那人骄傲得很,不喜欢受人恩惠。”
古心胜又再躺下:“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便不多事了。你怎么不去找你爹的旧部,他们的孩子比你大不了多少,应该谈得到一处。”
夏玉英摇手道:“别提他们了,他们见到我便二小姐前二小姐后的叫得我起鸡皮疙瘩,而且说话谨慎得很,生怕说错话被父亲骂,算了吧。”
古心胜笑道:“那不是挺好,坐在家里便有这么多既忠心又听话的部下。”
夏玉英道:“你呢?我发觉你们家的仆人武功都很厉害啊。”
古心胜道:“不是啊,我家仆人中武功高强的只有四个,其中两个当年是我父亲的书童,从我父亲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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