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闻于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天所见到的母亲会时不时地陷入沉思,有时说话利索,头脑清楚,有时却又文不对题,让人m不清头脑。
“我外公呢?他现在可健在?”
“你外公于一九九五年去世。你母亲j神失常后,他多方延医求治,可是始终不能断g,她是间歇xj神病。后来,她信奉了天主教,并继承了你外公全部的遗产。”
闻于斯久久地站立在斯诺夸密瀑布之前的青石上,听见寒风的弹指声,一种悲凉的意绪从心底弥漫上来,突如其来的真相攫住了他强劲的心灵。
“谢谢,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过两天我将回国,还有许多事情未了,你知道我的个x,不会就这样撒手的。做为回报,我想告知你,眼下有许多中东穆斯林激进分子潜伏在美国,据我猜测,可能会对贵国有所不利。你是参议员,或许可以防患于未然。”
然而令闻于斯料想不到的是,没过多久,美国便即遭遇重创,自建国二百多年以来,第一次本土遭受袭击。而对于这次袭击,美国方面好象并无收到预警,其实不然。乔治从闻于斯口中得知此消息,深知他并非杞人忧天之辈,既然这样说了,就有极大的可能x。所以他迅速组织人调查这件事,不过囿于美国国内的情报体系,终于功亏一篑。此乃后话,在此不多赘述。
“哦,竟有这种事情?罗伯特,谢谢你,这个情报很重要。”乔治善意地拍了拍闻于斯的肩膀,“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你尽管开口。”
“还有一件事,请你吩咐联邦特工不要再跟着我了,我还有些私事要办,不想有人跟在屁股后面。”
“好的,这样也免得擦枪走火。你放心。不过,罗伯特,我可有话说在前,我国的那些美术馆你最好不要再去了,一些馆长有书信给我,盼你不要做梁上君子。”
闻于斯和乔治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闻于斯确实有事要办。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接到了陈冲的电子邮件,邀他翌日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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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做的是中餐,试试我的手艺如何?”陈冲笑靥如花,把几道菜摆上餐桌。
“这是‘清汤银耳’,‘鸭条烩海参’,‘葛仁烩豆腐’,‘红烧鱼翅’,‘红椒炒腊r’,‘四宝鸽r汤’。我不知道你的口味,胡乱做了一些。”
“嗯,想不到你还j于烹饪。我对于饮食不太讲究的。”闻于斯见室内摆设深具匠心,富有东方意味,“这是你的房子吗?”
“啊,不是。这是我一位朋友的,她举家出游,正好我也没事,就替她看看房子。”陈冲美目轻扬,眼中透着半清醒关朦胧的意态,“你是看家居很中国化吧,我的朋友也是华人。”
闻于斯见她妩媚宛似晚霞余赭,情趣无边,不禁心中一动。“这女人果真是玲珑美妙,今儿是要报恩来了。”
“谢谢闻先生的大力帮忙,我今日度过难关,全都拜先生所赐。”陈冲举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春节一过,她就接到消息,绿岛社团已经决定要启用新人,不再强求她去参演。她自己心里明白,这肯定是闻于斯在其中斡旋。
其实最重要的是,从此以后,她将再也不会受到财团的威胁和恐吓了,没有人敢和联邦调查局都出面的人过意不去的,更何况,还有全美第一黑手党教父坎通纳的招呼。
笼罩在闻于斯身上的神秘色彩于陈冲更有一种致命的诱惑,爱慕强者,也是所有女人共有的天x。眼前的闻于斯舛傲孤冷,由里及外透露着一种出尘清高的气质,还有弹指间好似就能将强虏灰飞烟灭的神采,着实让已入中年的她有些神魂颠倒。
闻于斯淡淡一笑,也喝了一杯。“咱们之间不用这么客套,这也是我应该做的,你是芭芭拉的好朋友嘛。”他自那日搭救张珊回美后,就通过乔治之力,请联邦调查局公开出面介入此事,又知会泽多等人,搬出目前定居迈阿密的坎通纳这尊佛神,料想那个所谓绿岛社团不会傻到得罪黑白两道,果不其然。
“千言万语尽在酒中,还请闻先生再饮一杯。”
陈冲一杯酒甫入肚中,脸上红霞飘飞,这58度茅台果然是劲头非同一般。入喉的酒像深沉的老歌,总能让人时不时地迷醉于它的底蕴和内涵。想起这么多年来,美国之路的艰辛坎坷,在满目无助的时候,总有一缕歌声,来自于黎明的光亮,仿佛就在天际,在故土的尽头,响起。那似乎是一种导引,慢慢地,激越自己,激越这芳醇的身躯和心灵,走向遥远。
闻于斯没有言语,将那酒含在酒里,火辣辣的像刀子般的感觉,他平素极少喝酒,但是要喝必喝烈x酒。陈冲无意中拿出的这瓶酒起码有四十年的历史了,g底深厚,浓冽逼人,有一股刺透心x的震憾力。
随着年轮增长,他已习惯于品味一切,这世间的一切似乎都可以玩味其中。这老酒里透露着女人四十的成熟意味,蕴含一种献身的激情和感动,细细品尝,有一些忧郁,有一些苦难,又有一些宿命的反抗……
他把酒杯放下,反手一伸,陈冲已被他揽入怀里。
天色渐渐黯淡,空气开始厚重起来。鸟在天空滑行,乌黑的云朵迅速集结,慢慢移向天际。
陈冲低低地呻吟着,像熟透了的桃子一般,稍稍一挤,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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