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市的外滩,是一处优美的海水浴场,滩边金黄色的细沙软软的,光着脚踩在上面有一种酥酥的感觉。每年的夏天,都有很多人到这儿游玩、洗海水澡。
今天一早,就有很多人来到了外滩上,但是没过多久,伴随着一声高分贝的尖叫。映入人们眼帘的是躺在岸边的一具身穿白色裙装的少女的尸体,撕裂过的裙装凌乱地披在了尸体上,白色的裙装上沾满了斑斑血迹,分外惹眼,尸体的脖子上还拴了一根拇指粗细的尼龙绳,女尸露出裙外的部位还有着斑斑紫痕。
伴随着警笛的鸣叫,围观的人群被全副武装的警察驱散。不少已经来到的、刚到的人们已经失去了游玩的兴致,意兴阑珊的纷纷离去。更有一些喜欢看热闹的人们,围在现场的周围,不时的出一阵阵唏嘘声、窃窃私语声。
外滩上出现了少有的冷清,往日的热闹、喧嚣不复。
n市市立医院里的太平间内,匆匆赶来的箫强铁青着脸,紧紧盯着眼前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撕碎的白色裙子以及浮肿而又布满青紫色伤痕的,少女圆睁着双眼、紧咬牙关,似乎在述说着什么。只听轰的一声在他的脑海中炸响,顷刻间,他的脸色也苍白了许多,兀自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般的,凝视着眼前的一切,往日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像是按下了快进的播放器,在他的脑海中快的闪过。
他没有泪水,有的只是无比的懊悔、愤怒,是的,是到了极点的懊悔、极点的愤怒。
晚上,林娜的父母还有那个上小学的弟弟来了,箫强默默的看着这一家人哭得死去活来。他没有上前去劝阻这一家三口,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语,而是就那样保持着一个姿势静静的站在那儿,默默的看着。脑海中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第二天,天上布满了浓浓的乌云。不一刻,风起了,雨至了,顷刻间,就电闪雷鸣。
林娜的家人寄宿的宾馆房间内,愁云四布,悲声不断。箫强的脸色越的苍白了起来。
中午的时候,校方的领导来了,先是致以没有一丝哀声的哀悼词,并付给林娜的父母一笔不菲的赔偿金。林娜的父亲刚想婉拒,却被箫强在背后做的手势制止了下来,在箫强的心里则是认为:钱是要收的,血债还是要还的。看到林娜的父亲接下了那笔赔偿金,校领导脸上的喜色愈加的浓了起来,絮絮叨叨地扯了一会家长里短,期间,偶尔的还会插上几句非常隐晦的语句,似乎在婉转地劝阻着什么。很显然,这位伟大的校长已经知道了什么。
第二天,箫强默默的从林娜的父亲手上接过了她的骨灰,跟在两老的后面。
林娜的老家在一片小的丘陵地带,距离庄子两三里路的山林里。一个青年傻傻地站在了荒草间,面对着一座新坟,坟头的土还是崭新的,就那样傻傻地站着,原本聪慧无比的双眼也变得空洞了许多。
“妈,你快去看看那位哥哥吧,他在我姐坟前三天了,你看他就这样不吃不喝的------”林娜的弟弟拉着妈妈的手,隔着几十米的距离,神色紧张的看着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站了三天三夜的箫强。
第四天,箫强来到林娜的父母面前,简单的道了个别,踏上了返回n市的列车。
在这三天里,箫强意外的突破了五年没有突破的境界,达到了先天之境,这三天里他没有流下一滴泪,流下的只有心里面的滴滴血泪,血债还要血来还。
斩草要除根,要刨树就要先刨根。
箫强用了两个多星期的时间对王某进行了一番细致的调查。过程出人意料的简单,因为王某在n市是政界名人,只要提起他的名字,花不了几个钱,就可以把一切搞定。
王某只有一个儿子,现在n市的政法学院读大二,恰值现在各个学院都已经开学,要找这么一位名人的儿子简单至极;王某的老婆在市立医院挂空编,只见工资不见人,常年在家与邻里的贵妇人们搓麻将。
值得一提的是,林娜曾经打过工的那家酒店,酒店的老板居然是王某的小舅子,当然酒店真正的幕后老板是王某,小舅子只是给王某打工,打理酒店而已。
警号oo518的那位警方人员果然是n市的刑警大队队长,姓黄名苟,人称晃尾巴狗,警校毕业,曾经干过特警,是古武家族的嫡系传人,手上很是有些实力,达到了后天顶峰。在n市可以说是玲珑八面,左右逢源,家住在距离外滩不远的jf花园,同时他还在距离jf花园很远的长江花园里有一处价值千万的豪宅,里面包养了几个风骚的,每周一至周三晚上都会到长江花园。
两个月后,随着秋风的不期而至,功成身退的树叶穿上了金装,簌簌的随风飞舞。
n市的公安局局长办公室内,王某端坐在局长大人的办公椅上,粗短的两条腿搭在了面前的老板桌上,一边用肥胖的手指指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人,这两人一位是该市的公安局局长,一位恰是上面提到的黄苟黄大队长,一边如狼嚎般咆哮着:“妈的,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两个月内居然生了三起命案,死去的居然都是我的亲人,老婆、儿子、小舅子。”
“是,是,是,我们一定要本着从从快从重的原则,按照------”局长大人吃吃的、点头哈腰的说着。
还没等他说完,王某肥硕的大脚就踹到了他的命根子上:“去你妈的按照,我只给你们两人三天的时间,三天,三天内一定要给我把凶手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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