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白了脸,他竟然露出戏谑的笑容,好像方才他是故意戏弄她的。
「吓死我了。」何绣不禁噘着嘴咕哝,拍拍跳快的胸口,看看身旁的莫宛容,似乎也是馀悸犹存,她狠狠瞪了李技一眼,他一定是故意的。
「太高兴了,没留意。」李技解释,对何绣白一眼。心里嘀咕,想坐顺风车嘴巴就别那麽锐利,学学她家小姐温柔婉约、秀外慧中,也不少块肉。
「既然城门在睫,我跟绣儿就叼扰到此,请先让马儿停下,我们先行下车。」见李技与何绣似乎话不投机,莫宛容乾脆先行下车,免得两人肝火大动。
「这……成门都快到了,不差这几步,就到城门前,姑娘们再下车吧!」司徒牧看见莫宛容神色尴尬没再想多留他们,城门前下车盘查,顺道与两位姑娘道别。
「在此一别,後会有期。」他们互相道别。
司徒牧和李技依依不舍的看着两位姑娘相偕走远,李技突然感慨道:「以为可以送莫姑娘到家,那就知道她住哪,往後或许还有机会碰面,可是这样走了,邵阳县城地广人稠,熟知她住哪啊!」司徒牧跳上车,听着李技的话摇着头,「看得出莫姑娘出生富贵人家,小技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少爷,」李技赫然心慌,胸口确实小鹿乱撞,可是大字不识几字的他不敢妄想如此美色。「我觉得……我觉得你跟莫姑娘郎才女貌,怎看都登对,我说的是少爷你,可不是我自个儿。」司徒牧愣了下,胸口突然揪紧,好似遗失了什麽……霎时,他看见车厢内有一只红色丝帕……「啊,小技,莫姑娘的手绢丢在车厢里了。」司徒牧迅速捡起,显得慌张,不知怎归还。
「这样,我们赶快追过去,或许还能追到……」李技说,快速驾马往前奔去。
「好啊!追上去看看。」
李技迅速加紧马力,可是前方不远就是叉路,他停了下来。「少爷,现在走哪边?」他晃着头拿不定主意。
「走那边吧!」司徒牧犹豫一会,比了右边已经点起烛火的街道。
「好。」李技不疑有他,将马车往那方向驾驭,可是赶了一段路仍没看见她两人影。「少爷,我想我们走错方向了。」司徒牧赫然叹息,失落道:「也罢!若是有缘,定会再次相会,到时再将手绢归怀原主,天色已暗,我们先找个客栈歇息吧!」「喔。」李技失望地应了声,好像为司徒牧错过一段姻缘惋惜。
马车上司徒牧紧握着散出淡淡桂花清香的丝帕,若有所失──再次相会?不知是何年何月何时?
04 翻云覆雨人肉交战
下了马车天色逐渐昏暗,何绣挽着莫宛容快步往莫府奔去。
「小姐,我有不好预感,二夫人现在正在府里大厅上借题发挥、大作文章呢。」莫宛容听闻脸色黯然,想像她二娘此时尖嘴利牙向她大娘告状的模样,一声长叹,「我娘忌日,我怎可能不去上坟,就算被严惩我也无怨尤,你晓得我爹……我爹他……」想起娘死得凄凉,她爹却不闻不问,她红了眼眶,所有人都当她娘不守妇道,但她始终相信,她娘绝无与府里长工暧昧,这无非是被奸人所陷,只是这件事早死无对证。
「小姐……」何绣已不知如何安慰,到目前为止她也不信心地善良的三夫人会与长工饮药而尽共赴黄泉殉情。
怀着沉重心情,天色黯然,偌大的莫府就在眼前,即便莫宛容早已觉那不是她的家,可是除了莫府,哪儿有她容身之处。
「绣儿,我们从後门进去,现在下人应该都在前厅准备晚膳,我们绕过柴房,应可以掩人耳目,不被二娘的人发觉。」「好,小姐。」到了莫府後院,天色暗下一片漆黑,何绣轻声说:「我翻墙过去开门,小姐先行等着。」「喔。」莫宛容显得紧张,瞪着大眼左顾右盼,担心突然有人从门内出来。
何绣迅速施展轻功,如同一只飞燕翩然翻越墙垣,确定四下无人蹑手蹑足、小心翼翼打开後门,「小姐,赶快进来……」她轻声喊着。
莫宛容一入内,她们赶紧推上厚重木门栓好,屈着身沿着墙角阴暗处绕行後院,往柴房方向而去,过了柴房,经过几栋下人房,即是当初莫宛容娘亲住的仪芳居。她们打算在那让家丁找着,那麽她们即有藉口说,今天是她母亲忌日,她在那儿凭吊,如此他们应该没啥好说话的。娘的忌日当女儿的不去上坟已是不孝,简单凭吊不至於不通融吧?
「啊……」沿着墙沿经过伸手不见五指的柴房前灌木丛,莫宛容突然低呼一声,脚痛起来。
「怎了?小姐!」何绣听闻转身问。
「我踢到了东西。」她咬紧牙关,忍住疼痛。
何绣往地上一摸,是一捆柴火,她将柴火移到一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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