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一扫严肃神色的好心情,没有在英气焕发的脸上持续多久,又重新蒙上一层厌恶与忧伤的黑气,显得傲皇苍白面容阴沉许多。
弥皇担忧地问起,「怎麽了?我的傲皇又有哪件事情让你伤感?」
「想到黑风衍这个损友吧,有什麽好忧伤的,早晚他都会离开青龙国土。」豻皇绷紧刚毅面容,整个人慎重地讲出一开始注定要有的结局。
「你们会舍得他离开吗?拜托,他很清楚我们国内民情,内政消息,确定得要让他离开我们吗?」傲皇认真严肃地思起这一点,确定两位兄弟不知严重性,紧迫盯人讲起,「如今,东方乱党重用黑风衍,说不定会顺利侵占朱雀的暂留地,然後壮大声势打回来。又或者是被朱雀、玄武两国拿去使用。」他说的刹有其事。
傲皇严肃地振振有词,却没有换来两位兄弟的认同。
「这──这个,把一个乱臣贼子讲得太伟大了点。」豻皇皱眉乾咳两声,釉黑脸颊有着尴尬窘境,一想到傲皇把荒缪不可能的事情讲得正经八百的,就好气又好笑,提起沉音慈嗓奖道,「黑风衍是个朝臣,他不懂得兵法,更不会带兵领将,更不会去训练下属传授武艺,也不会懂得用降低身段来博取夥伴信赖。」一想到黑风衍可以当将军,他就觉得是天方夜谈,有这麽简单就好了。
弥皇侧颜温和良善地看着傲皇神色乎青乎白,淡然地安慰自己的兄弟,「傲皇,我知道你关心朋友。其实,我损失一名朝臣是会伤感,但持续不久。真要替对方难过,我遗憾的是失去一名懂得伴读又会武舞的好朋友。」说到後面,心底承认他确实有私心拉拔起黑风衍当朝臣,确实是出於人情,这一点实在不方便说明,要是让众人知道,恐怕以後会有更多文臣武将以杂艺想结交权贵,此风气盛行起来,为源头的黑风衍,可就是名正言顺的扰乱政风败俗馋媚的乱臣。
傲皇面色显得羞愧而无法自拔,抬头看着两位兄弟。一个和蔼可亲,位高权重却又对自己放下身段。另一位是慎重又讲就礼仪,威风凛凛的将帅豻皇。
当初捡到黑风衍这个异者做朋友,纯粹是心性相近,所以携手闹事或是共商论政。却没有想到其他两位弟兄有个更远见的思维。在弥皇的设想之下,其实仔细想想,黑风衍总是会派去较远一点荒城废都处理政务,封闭思维的内朝来讲,黑风衍骄傲与异样存在,会因为距离与鲜少见面,对周围影响降低到最少。偶尔卖艺炫耀着自己才华,也不会招致妒忌跟猜疑是小人奉承皇子,才有升官一途。
唉啊,傲皇的脑袋总是想到最坏的局面。
「别讲这麽多,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他会什麽,总之,脾气有点差的损友,做事情又迎刃有余模样,这不是很帅气?」傲皇深呼吸,做出最简单的结论,释怀而豁达模样,让眼前两位显贵皇子为此而放松不少。
豻皇此刻放松而脱口赞道,「黑风衍并非将帅之才,口风紧密,高超剑术,也挺适合担任一种私密行动。」说到这里吸引了两位听闻,「很适合当暗刺。」他也曾经误会美艳皇妃转生的他适合当将帅,後来又发现不对劲,总是私底下熟练技艺却又隐讳不谈,这也不能够当任随从或是保镳,保镳总是要一目了然地让人敬畏。想来想去,他也挺适合当外使刺客。
弥皇眨了眨双眸,对此答案感到有趣,却没有更多盘算。而傲皇整个人差点想翻白眼,心中见定黑风衍真的适合当一名刺客的话,那麽当初把异者带过来的天医白云匀,不就是敌人?他们这几个皇子老早就行刺身亡。
弥皇温文含蓄地说,「黑风衍确实是个异者,人们也认为异者总会带来灾祸。在我看来,是有点麻烦,不是吗?做为将帅来讲,他重视所有事情过程,这会犯五危,过於廉洁者,不勘其辱。而身为朝臣来说,易贪毛病也很严重,私底下会跟皇子结识为友,不知分寸的讨好上位者。」一边说,眼看两位面色凝重,难得评论一个黑风衍,弄坏兄弟俩人的酒兴,便赶紧说笑,「灵魂再怎麽污秽不勘,懂得善用优势,避开劣势影响周遭。至今如此,还怕我不懂得使唤黑风衍做事情吗?他数个月才回到此地一趟,众人们对他的评价可说是半好半坏,坏得地方是私德,而好的地方则是政绩与公德优秀。不是吗?」
这句话点醒了两个兄弟,是的,从小到大确实眼见着孟婆汤没喝够异者到处晃着,後宫扰乱确实不会妨碍朝内,而长成一些,则是在伴书陪读中进修研习,更久之後则是到各地修都筑城,整顿内政。
说到底就是远离朝内制造纷乱,并且在最需要皇朝子民影响力的地方,将他搁置在那荒都废城内,直到恢复旧观才允许回朝。至今如此,黑风衍并位成为一名乱臣贪官,完全是弥皇控制着黑风衍的定位。为什麽对方可以百依百顺地任他派遣?因为他是玄武国丞相之子,被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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