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於东方一族内过日子,一股寒蝉与罪恶感油然而生,他在期间内做了什麽事情?杀人如麻般地过日子,日夜堤防着内贼跟刺客,有机会能够报复杀人,一逮到时机就在众人面前杀鸡儆猴地嗜血动用私刑,想起那股爽快与刺激兴奋感触,这点一想起来,肚子都开始疼。
「黑风衍是需要养身子,脸色苍白就算了,气质都变得胆怯惶恐,别怕,弥皇不会让你再度陷入苦海。」弥皇声音充满着仁慈与怜悯,可说话内容却将黑风衍心底情绪看透一清二楚,其窥见人心智慧让人感到寒蝉。
他还是个人吗?喔,天阿,眼前的弥皇竟然知晓一二我现在情绪,千万不能让弥皇知道自己犯下什麽错误,简直跟qín_shòu般没两样,不对,比qín_shòu更可恶,他曾经活在什麽地方,是虫蛊日子,各种有毒的虫子为求生存在一个窄小器皿之中斗争,活下来便是蛊,我活过来就是个毒害的蛊。
「黑风衍,难得我们都来探望你,最低也得要对弥皇感谢几句,至於我们两个就不用道谢。」傲皇伫立在床沿侧边,摇起玉扇悠闲地欣赏起饱受惊吓的黑风衍,挑眉微笑。
「顺便提醒一下,傲皇不用谢谢他,以前黑风衍总是亏着傲皇恐惧东方一族的噩梦连连,如今见着你大梦初醒模样,自然是要记得一清二处。」豻皇趁机掀开兄弟的底细。
「你也没两样,当初说好要救出黑风衍,结果变成什麽?暗杀掉?幸好命能撑到朱雀族的人救出,要不然有人会哭的。」傲皇冷言地回应。
等等,他们说那群马贼是要救自己而偷袭的?那脖子上这一刀要算谁的?真的连续两次有诚意要救出自己吗?每次都这样,多头马车的行动让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得要面对一次次死亡跟杀意,还得要跟对方来个谢主隆恩。
「黑风衍的神情充满怨恨,这?有人为难你吗?还是伤口癒合难耐?」弥皇疑惑地问着,和颜悦色面容显得清明而端庄,他转头看两位兄弟打算得到解答,但他们却刻意地回避起弥皇信赖与仁厚心意,不是摸摸鼻子侧头,另一个则是拿扇遮面端起茶水先喝个几口。
弥皇深吸一口气,蹙眉,打算张口时候,傲皇赶紧把茶水放在一边。
「弥皇,就先去安慰一下怨妇黑风衍,对方可是历劫归来有苦说不出,对不对?此时人心难安,要说道谢太困难。」傲皇眨了眨眼,口舌不留情地把怨妇讲出口,刻意躲避开黑风衍凌厉狠瞪。
黑风衍眯起眼眸,很想骂个两句,但怒火一起,刺痛伤口,异常发痒,实在无法多讲两句话,只能按耐住情绪将怒火往肚内吞,情绪伤身,愤怒灼胸窒息感。
「已经没事了黑风衍,贼子们离开此地,从今以後就安心养伤,直到能起身为止,异者也是人,饱受风霜自然也当享其福,我也不会劝退你回到玄武国,也不会辜负我的臣。」弥皇温柔仁厚地说着,眼眸溢满着祥和,辉煌缎袍袖子其掌下轻柔地抚慰病人高额,食指扣住发丝滑过冷清无血色面颊,长睫毛青垂,低哑沉厚嗓音提起往事,「我们都曾经历经过残酷事情,鲜少有人能自制地在黑暗之中维持良善,请不要自责,也不需要跟我提起。」
黑风衍愣住了,惊愕地瞧见弥皇温柔与宽厚,这并不是愚昧地待人放纵,而是弥皇一开始就知道在贼子们世界中规矩有其黑暗,让人难以自拔地沉沦,是见过黑暗与暴虐之後,却又能包容从其中醒来,饱受良善折磨的臣子。
他感动地几乎要泪洒而出,但眼前的弥皇却用手指扣走了泪珠,黑风衍只能压抑着澎湃情感与更多激昂地心情,急於脱口而出的都是埋怨与伤痛,这太伤害赐给自己仁慈与宽恕的弥皇,几十年下来,他还是一样总能让自己感动。
傲皇摇扇提高音量地叫唤着,「刚醒来要不要先喝点茶水,免得口乾舌燥不是吗?」长扇一歛,便慷慨地帮各位倒茶水。
「弥皇你也费了不少口舌,先吃点茶点。」豻皇顺口接话,大方地坐落在长椅上,而傲皇则是帮他们两位端起茶水。
「皇妃病又犯了对不对?我就知道,来,让损友出面帮你解决。」傲皇得意地笑着两声,贴近床沿端着茶水给黑风衍,却见着病人无法举茶,恶毒地乾笑两声,「抱歉,黑风衍,我忘记你刚半醒时刻喝过药膳不方便喝茶。」
黑风衍眯起黑眸,相当确定自己神智清醒过来,眼前的傲皇可是个损友,只能闷闷地躺卧在床上被人玩弄。
「对了,黑风衍当初你年轻气盛时期,剑艺赢过豻皇,怎麽会被人用刀子抹了脖子?」傲皇百思不解地问起,单手将茶杯递给弥皇,另一只手搁置在腿上,慎重地问起这一回事。
好吧,能原谅损友的窃笑,傲皇的心思细腻还会刻意地追究起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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