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识大局,“你找几个刺史府家奴出去寻李大人,本官先带兵出发,在商州城外二十里处等他。”
“诺!”刺史府主簿点头先退下。
卢沉看了看天色,当即挥手下令——全军出发!
“驾!”
商州野栈外,突然响起一串马蹄疾驰声。
“大人,前面有家野栈,不如我们去那里问问,可有雪兔买卖?”十名刺史府家将身穿猎装,紧随同样一身猎装的李益打马前行。
李益勒停了马儿,瞧了一眼野栈在雪林中露出的一角,“也只好如此了。”
若不是为了讨好卢锦绣,这么个大雪天的出来猎雪兔,只能说是他李益疯了!
“驾!”
李益催马前行,在野栈外停了马蹄,跳下了马儿。
“怎会是他?”
野栈大堂之中,正在吃晚饭的云老夫人蓦地看清楚了野栈外的李益,当即放下筷子,“快些回房。”
“我去遇下栖霞她们,以免被李益撞上。”孟长青连忙起身,李益定是不识他,所以他索性迎着李益走了出去。
云老夫人与絮儿一起回了房,将房门关上,回头瞧见霍小玉已醒,此刻正坐在窗边,呆呆地瞧着窗外的白雪茫茫。
郑净持蹙紧了眉心,看着一言不发的女儿,劝道:“娘给你点了饭菜,一会儿小二会送上来,这天寒地冻的,好歹你吃上一点,就算是赌气,也要爱惜自个儿身子才是。”
霍小玉转过脸来,安静地看着云老夫人,“她会安然回来的,是不是?”
云老夫人走上前来,握住了霍小玉的手,点头道:“晚箫这孩子从来不说假话,她答应过我们的话,定能做到。”
霍小玉低下头,“那我信她这一次。”可为何心底会有那么浓的不安?
混蛋晚晚,你可知道我只想与你结发同心,生死不离,为何偏偏要把我丢下,一人独赴险地?
“咚咚!”忽然有人瞧响了门。
“谁?”云老夫人惊问道。
“小的给客官送饭菜的!”门外的小二如实回答。
云老夫人舒了一口气,示意絮儿小心开门,不要让外间的李益瞧见房中的熟识之人。
郑净持一脸茫然,“这是怎么了?”
云老夫人低声道:“李益在外面,若是让他瞧见小玉在这里,定会送到洛阳去。”
郑净持倒吸了一口气,她知道现下小玉是见不得光的人,若是真暴露的行踪,被送入洛阳,只怕一辈子都出不了皇城。
絮儿点点头,小心地打开房门,接过了小二手中的饭菜,却瞧见小二的目光呆呆地瞧着窗边的霍小玉,竟似呆了,忍不住喝道:“无礼!”
小二知道唐突,连忙哈腰道:“对不起客官,是小的失礼了,失礼了。”
絮儿狠狠地白了小二一眼,将房门给关了个严实,回头道:“这小二真无礼,竟敢这样看少夫人。”
云老夫人比了一个小声的手势,示意絮儿将饭菜端过来就好。
房间之外,小二吃了一个闭门羹,不服气地啐了一口,“有什么了不起!烟花巷里的姑娘可半点不差你!”
“小二!”李益在大堂中坐定,瞥见了那边碎碎念的小二,当即大声呼喝,“你这儿可有猎到的雪兔?”
小二瞧见了李益的官靴,连忙哈腰小跑了过来,“这天寒地冻的,雪兔难猎啊。”
“本官只问你是有,还是没有?”李益忽然明白了小二的意思,是想多要点价钱,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交到了小二手中,“速速拿来给本官,多的就当做是打赏你的。”
“是!是!是!”小二笑的十分灿烂,不由得自言自语道,“当官的就是阔气,不像有些客商娘们,多看一眼都要发火,没趣!”
“哈哈哈,你小子是人小心不小,小小年纪竟会打望女人了!”李益身后家将忍不住大笑道,“这客商虽然无权,手中金子可是通权的好东西,你看归看,可不要惹祸才是,有些客商可不好惹。你可不要惹些祸事出来,让刺史大人心烦。”
“原来是李大人!”小二连忙哈腰作揖,“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给大人赔礼!”
李益忍不住喝道:“少说这些废话,快给本官拿雪兔去。”
野栈大堂中的其他人听见商州刺史的名号,下意识地零零散散回了房——商人见官,免不了要被抽点油水,能少见便少见得好。
“锱铢必较,果然商人本性。”李益四顾了一眼突然空荡荡的大堂,冷嘲了一句。
小二马上捧着两只活蹦乱跳的雪兔跑了过来,“大人,您的雪兔来了。”
李益示意左右接过雪兔,站了起来,带着十名家将大步走出了野栈。
“驾!”
马蹄奋蹄,李益打马一路驰远——
纵马间,隐约瞥见雪林中有人影闪过,家将中的一员勒停了马儿,“大人,你看那边好像有人!”
“有人?”李益也勒停了马儿,这商州素来无盗无匪,许是在郊外捡柴火的百姓,李益瞧着雪林中人头走的甚急,又不似是捡柴火百姓,不由得蹙了眉头,看了看天色,这夜色渐浓,一般百姓应当回家才是,怎会还在雪林走如此急?
难道是他处到此的流寇?
李益打马过去,看着地上一串清晰的足印,方向正朝着方才的野栈。
这有官道不走走小路,还走得如此急,定不是什么好人!
李益警惕起来,商州若是出了命案,他的仕途定会受阻,切不可在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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