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必然不会是他亲笔。”皇后摆摆手,让岳齐川继续留着,从大大的信封套子里又掏出一个稍小些的信封来拆开。
涂相那笔龙飞凤舞的字就直接闪瞎了岳齐川的狗眼。
皇后木着一张脸从头扫到尾,又重新翻回去看了一遍,才又转头看了岳齐川一眼。
“也罢,你出去吧,本宫脉象如何,你知道怎么回。”
岳齐川:“……”
所以说,皇后刚刚到底要他留下来是做什么啊……
“烈火烹油,鲜花鼎盛,根本就无法抽身。”施尉从房顶上飘下来时,刚好赶上皇后握着信躺在床上出神。
“涂氏一族终究势力太大,若真是江山易主,本宫是谢慎行,也不容得这等威胁在侧,必得清理干净才算罢手。”
施尉伸头看了一眼皇后手里的信,干脆懒得管到底信里说了什么,就站在皇后床前不吭声。
“从现在开始另立新人,也已经来不及了,就算是如本宫所愿,涂相怀疑李月婉又如何?结局也不过如此。”
涂相的信里倒是没什么别的内容,不过是委婉无比的劝皇后认命,认了李月婉这个义妹,好正式把人名入族谱。
这恰恰便是不对劲的地方。
这么一封正中谢慎行下怀的信,为何要绕了这么大一个圈,经由岳齐川之手才送到自己手里来?
分明是自家爹已经察觉不对。
“既然爹已上书,本宫自然怜悯月婉姑娘一片情真,自幼丧母本就孤苦,如何还能承受父亲不认之苦?”
皇后斜睨了施尉一眼,微微笑了笑。
“你还不出去,本宫要召人宣旨了。”
施尉默默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到皇后手边,想了想,又直接给放去了床沿上。
“最近去王府转了两圈,倒是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皇后便越发笑得大了。
“怎么,谢慎行连毒药都给本宫备好了?”
施尉利索摇头。
“最近谢慎行醉心古话诗书,还召了不少方士算命来王府,这个皇后已经知道了吧。”
皇后轻轻嗯了一声。
这么大的动静,东厂第一时间就跑来汇报了。
“其中有些方士还给谢慎行进了不少延年益寿的丹药来,中间有好几颗,是谢慎行珍重收藏的,我趁他不备,就一样刮了一点沫子下来。”
皇后:“……”
好吧,这种事情东厂还做不到这个份儿上。
最多也就是把那些个方士私底下请去东厂问个话,喝点茶,赏玩一下各色刑具而已。
若谢慎行真的要趁此机会收些什么毒药秘方之类的,估计早已买通那些个方士,嘴巴必定是撬不开了。
“不必和本宫兜圈子,是巫蛊还是毒药?”
施尉一脸古怪的表情瞄了皇后一眼,眼神中似乎还带上了一点点“王爷真可怜”的怜悯,然后才继续摇头。
“我去东厂找过一趟袁有琴,其他的不过是些道士练出来稀奇古怪的丹药,但有一颗……”
顿了顿,施尉又瞄了皇后一眼,确定对方在听了,才深吸一口气,慢慢讲了出来。
“假死药。”
皇后差点没被一口气给活活噎死。
假死药?
谢慎行到底是想干什么?
把自己弄假死了,然后好顺理成章的让李月婉这个自己名义上的义妹实际上他的手下来继位当皇后,最后好把涂氏一族名存实亡的连根拔起,再逼着皇上禅位给他?
他倒是想得美!
而且这种事情自己假死了有什么用啊!
想篡位好歹得皇后弄得真死了才行啊!
朝廷上谁都知道有皇后在,皇上这座江山就和铁桶似的根本不可能被打破啊……
“所以你就把假死药偷来了?”
稍稍平复了一下已经内心翻江倒海的心情,皇后等着气顺了,才继续开口。
施尉继续摇头。
“谢慎行看那几颗药丸看得很重,好几个暗卫轮番盯着,我若不是下手早,也不可能碰得到,东厂现在也已经察觉谢慎行藏药的地方有不对,但一直没办法接近。”
皇后拿手揉了揉额头。
“所以呢?”
施尉痛快的笑了笑。
“所以我就请袁有琴重新帮我做了一颗。”
皇后一脸震惊的盯着施尉。
这种东西你也跟着要一颗干嘛啊!
你自己想假死么?
没必要啊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很合格的阿飘的状态除了啊,除了一个根本找不到你的皇上和一个同样找不到你的皇后,根本没人知道你存在好么!
“对了,还有一件事,大概白行远没有和你说。”
皇后默默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明黄色绣凤纹的锦被,连声音都虚了几分。
“那就不用跟我说了,本宫不想听。”
施尉的声音微微凑近了些。
“就连谢慎行密谋与关外蛮夷合谋,妄图从北瑜关破关直指京师这个消息,皇后也不想听?”
皇后猛然抬头。
然后才发现施尉已经凑得极尽,抬头之后她几乎与施尉碰到了鼻子。
轻微而又绵长的呼吸稳定的打在皮肤上。
“他疯了……”
施尉说的消息信息量太过于庞杂,以至于皇后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和施尉的距离已经如此之近。
“请神容易送神难,这是他谢家的天下,他怎么敢……”
“若是想逼皇上禅位,这也算是一个方法,东厂应该是最近才察觉此事,大概还没最后确认,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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