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千沉默了会儿,起身离开了。她倒不是怀疑自己的实力,只是有些不明白自己的情绪。本以为自己对这个小戏子,顶多是宠到极致的心态罢了,现在竟有了一同过日子的想法,她害怕小戏子受伤受苦,想让小戏子快快回北平的温室里,好好的等她回去。
等她回去以后,便可以一同生活,长长久久的。
明千吸了口气,整了整自己带貂皮围脖的军装,脱了漆黑的长筒靴上床。
没多久,南怀慕也过来了,钻进了被窝里,抱着她的腰。
明千摸了摸南怀慕的头,想到了自己的过往。她从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在等一个人,可那个人是谁,长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她是一概不知的。
直到那日在客厅里与南怀慕视线对撞,她才知道什么叫做一见钟情。
如果两人能够一直活下去,便在一起吧。
明千想着,能过几年便是几年,若是老天早早的收走了她的命,就当命数如此,不该强求。
中途的时候,有群复辟帝制的家伙窜出来,想要趁乱攻进总统屋里。
总统的亲卫兵拦了一段时间,大总统觉得性命堪忧,赶紧叫明千别管前头的,先回来守北平。
不过当时明千走的有些远了,带着一群人杀回去,是不现实的,从山沟前往北平的道路崎岖坎坷,只能分批的渡回去。
开春的冷夜,明千和几名充当军师的角色商讨战略部署。
几人虽说都有领兵卫国的使命感,可前头豺狼饿虎,后头大院失火,不管是谁带人回去,对于主体的输出来说都是损失,说不定会弄得两边不讨好。
明千想了想,觉得湘鄂的战火差不多停歇,便说:“不如我赶回去,给我辆车,我带五个人走。”
一人不赞同:“那儿都是有组织的,五个人能起什么用。”
几人争执不下,南怀慕说:“其实是可以一道回去的。”
周遭瞬时安静了。
“什么一道回去,你当这儿的火苗都用来烤兔子的?”
南怀慕在地图上指出了一条线。
这路线是她刚刚琢磨出来的,不用经过山山水水,只要打下敌人的一个点,拿了那儿的资源,便能光明正大的走大道回去。
那儿算是半个老巢,兵力自然不会弱,因此这个想法还未有人提出来过,全然当做是不可行的举动。
有人鄙夷的嘲讽了南怀慕几句,拿着“不可能”当说辞。
明千看了一会儿地图,垂着眼说:“就这样吧。”
“大小姐?这头谁也没去过,万一是死路呢。”
明千说:“擒贼先擒王,即便是死路,打了这儿,我们便算尽职了。”
话说完,算作定好了战略,一行人回了各自的帐篷,等到了第二天,全副武装的出发了。
明千的军团一路直直地攻进去,打通了大门,朝着里头砍人。慌乱之中,明千瞧不见南怀慕的身影,仔细寻了,才发现那小戏子都快潜到敌人的指挥屋子那头了。
若是能拿了对面的军事情报,自然是好的,可那儿的危险性也可想而知。
明千正想叫南怀慕回来,忽的,从屋子里窜出一条绳来,结结实实地将南怀慕捆起来了。
“别动!你们的人在我手里!”敌营的将领大叫。
明千瞳孔猛缩,盯着南怀慕,有些不敢相信。小戏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抓了,这个认知令她勃然大怒,并深深自责。
“大小姐,我就说那人是个拖累!”旁边的人凑过来说,“别管她了,不过是个暖床的,拿了这个据点我们就赢了!”
“闭嘴。”明千咬牙说道。
“大小姐,总统还等着你,这会儿不能拖!”
一旁又来了个人,骂着南怀慕,朝着明千抱怨不满:“我真是不懂,上战场带个唱戏的干嘛,她能砍人吗?抬得起枪吗?”
明千瞥了一眼说话的人,没回答,只是向前走了两步,喊道:“都停手!”
哗啦啦的,兵器掉了一地,可是一伙人是有骨气的,不肯将手举过头顶。
这一声叫喊,倒是将南怀慕从昏沉之中喊醒了。
南怀慕觉得身子有一瞬没了力气,好在被心头血的震怒逼醒,捆着她的这绳子稍有些功效,沾了邪气,对于修道之人来说,稍不防备,就有可能栽跟头,好在她及时醒了来。
她瞧见了明千紧张的眼神,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况会让明千担心,已是兴奋欣喜。她赶忙召出了三把小剑,用意念指挥着剑意划出明亮色彩,一下砍断了绳子。
南怀慕跳到小剑上头,御剑到了明千面前,揽住了她的手。
正准备张狂大笑的敌方军官,以及正辱骂着南怀慕的友军,不约而同地紧紧闭上了嘴。
没人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莫名其妙的,这个小戏子,像是施了妖法一样,成功逃脱了。
明千瞧见了南怀慕的小剑,却没多问,只是摸着她的头说:“没死就好。”
南怀慕笑着说:“怎么会死,我定活的比你长久。”
“莫在多说大话。”明千掏出一把枪,递给南怀慕,“剑不好使,拿这个。”这把手|枪是新出的小款,北平的上流女士常用来射靶之类的,后坐力小,价格不菲。
南怀慕拿在手里完了几圈,之后举起枪来,一枪擦着敌军的耳垂而过,崩了房门的大锁。铜锁匡唐地掉在了地上,房门吱呀地打开了。
周围的人已是说不出话,即便吐出两句,也是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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