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几乎全部落网,大规模的报道迅速在全国范围内引起轰动,外界的喧哗傅清寒选择了刻意忽视,她安心在医院守着牧泛舟。
牧泛舟没有伤及要害,警局各大领导都亲自前来探望过,在最好的医疗资源倾斜下,很快就转进了普通病房,只需要一段时间的休养就能康复。
傅清寒变得有些沉默,每天照料牧泛舟饮食起居,偶尔给他读读诗,更多时候坐在窗口,眺望着医院外绿油油的草坪和繁茂大树,不知在想什么。卢笙灏曾经来探望过牧泛舟一次,眼神复杂,充满了敬畏,他放下礼品和鲜花,环顾空荡荡的病房,牧泛舟笑了笑:“她不在。抱歉,不太想见任何人。”
卢笙灏抿抿嘴,点了点头,神色有些黯然。
他坐在病床前,呆看着床头反扣的诗集,怔怔道:“你喜欢读诗?”
“以前很喜欢,当卧底以前。”
牧泛舟邪气一笑,那股长期混迹在黑帮的气质已经融入骨血。多年的重担从肩上卸下,再也不用过那种提心吊胆的生活,随时担心着被怀疑、被看穿身份,身为警察,却硬生生变成彻头彻尾的黑道人,那种身心的撕裂,很长一段时间都让他怀疑着自己到底是谁,所作所为是否真的为了正义。
人人都知道,他十六岁就跟着楚林,事实上,从八岁开始他就被警队秘密培养起来,十四岁成为同组中的佼佼者,正式开始执行这项特殊任务。他用了两年时间让自己融入混乱的贫民窟,逞凶斗狠,加入黑帮,被楚林关注到。
后来他选中了傅清寒,把她安插在唐兄会,就是为了将两大帮会一网打尽。
卢笙灏听到“卧底”两字,又怔忪了许久:“那次暗中给我传信的人,是你。”
牧泛舟点头,没说什么。
牧泛舟在警察里是最了解黑帮的人,在黑帮里是最了解警察的人,卢笙灏的气质还有刻意摆出空城计没有多加掩饰的履历,让他在他眼中几乎没有秘密。
要不是因为冒险救了卢笙灏,牧泛舟也不会在最后关头,被沈誉风无意中抓住了把柄,带来后续危机,险些致使多年计划功亏一篑。
这些卢笙灏都已经知道了。
现在的他对牧泛舟,有敬畏,有崇拜,但也有心结。
“她不知道你是警察,什么都不知道,就深入敌营,你不觉得这样做很残忍吗?”卢笙灏没忍住,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我是为她好。”牧泛舟表情淡淡的,“如果她作为我的卧底暴露了,青帮会保她。如果她作为警察的卧底暴露了,谁也救不了她。这样的表演已经够累了,多一层伪装,就是多一层负担。”
卢笙灏胸口起伏着,他心里总有一股无名火,想发泄,却被他堵得无处发泄,只得沉默地瞪着他,额头青筋搏动。
“听说她申请去看傅霜和傅云衣,被拒绝了。”卢笙灏闷声又道。
“那个级别的人,就算是我,现在想见也见不了。”牧泛舟不知是早就知道,还是不以为意,说得坦荡毫无波澜。
卢笙灏又喃喃自语似的说:“可你知道他们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牧泛舟半晌没吭声,良久,玩世不恭地笑起来:“这是她的事,何必我们来操心?”
“你!”卢笙灏气愤地站起来,用手指着他,半天没憋出一个字,对峙许久,丢下一句“我还是没法跟你好好说话”,拂袖而去。
牧泛舟看着年轻警察的背影,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伸手拿起那本诗集,信手翻看起来。
傅清寒从卫生间走出来,发了一会呆,轻声说:“我把傅霜和傅云衣签过字的文件都销毁了,u盘里没有能给他们定罪的东西。”
牧泛舟头都没抬,眼珠快速转动浏览着一行行铅字,“嗯”了一声,然后补充道:“就算是这样,寰宇毕竟是傅霜的,他们手底下这么多人,难保有几个肯出卖他们换取减刑的,随便说几件,一样脱不干净。”
“知道……”傅清寒坐在先前卢笙灏坐的椅子上,眼神放空,凝视着一片虚无。
病房里的宁静让人感觉很舒服,书页翻动的声音,眼睫扑闪的动态,与空气中漂浮着的细小尘埃,一同点缀着这样的静。
不久,牧泛舟出狱,被秘密调到特警队,迅速转移到境外参加培训,卧底十几年的光辉事迹不为大众所知,默默无闻成为他的保护伞。
傅清寒被送到国外隐居,一大笔奖金足够她一生荣华,衣食无忧。牧泛舟没有任务的时候,就去她那里,两个人像一对普通的恋人,相濡以沫。
卢笙灏依旧在警队效力,协助参与黑帮专案的审讯工作,时不时给傅清寒发邮件,传达案件的最新进展。
转眼两年。
傅霜和傅云衣因为缺乏有力证据,多项指控最终不成立,被无罪释放。当中自然有傅家的暗中活动与运作。这一场行动打击力度堪称前所未有,严重削弱了傅家的势力,但因根基稳固、傅家坚定的决心以及傅霜本人多年谨慎,最终躲过一劫。
正是因为这些因素让制裁黑帮首脑一直成为警方的痛点,才有这一场策划多年的卧底行动,牧泛舟切入青帮,安插傅清寒实际上就是为了把罗网扩张到唐兄会上,最终还是漏掉这两条大鱼,或许是一项令人心痛的损失,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除这两人外,薛家被拉下,唐兄会被击垮,也本就是意外之喜了。
青帮作为被牧泛舟摸透根底的组织,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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