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犬狂吠,獠牙毕露,接连几次扑向李国利。
火丙这边满脸阴云,右手握着那铁钎,幸亏眼疾手快抓住了,不然死得冤枉!
怒火在胸膛中翻腾,火丙将铁钎往左一别,李国利拿不住了,火丙顺势夺下扔在地上。
牵警犬的民警,惊讶地眨动双眼:“李先生……你这算什么?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算意图谋杀——谋杀未遂?!”
李国利对民警的质问无动于衷,只是冷眼瞧火丙,神色狰狞:“王八蛋!你害我儿子病情加重!我会奉还你十倍百倍!”
火丙咧着嘴,右手指着自己,哭笑不得:“那天是你儿子疯病发作,是他想杀人,他不仅想杀我——而且还杀了别人,还把他们的人头挂在墙上!”
牵犬民警听到这里急忙打断:“你等会儿,刚才说什么?人头挂在墙上?!”
火丙点点头,激动地呼吸急促,鼻间呼呼作响。
“人头?什么人头?”李国利笑起来,哈哈大笑的那种。
“小洋楼都被你拆了,哪里还找得着!”火丙拉着民警“你看到没有,前两天这房子还在,你们经常巡逻应该看到过,可是现在成了废墟,为什么?因为李国利想毁灭证据,他拿走了人头装饰,拆掉小洋楼,让我们什么也找不到,什么也找不到!”
民警甩开火丙的手,双眉紧锁,转脸问陆嘉庆:“你们因为他说的话,就在这废墟里面找所谓的人头和孩子?”
陆嘉庆颓丧地点头。
民警又问:“你们就没有怀疑过?换作正常人,会把人头挂墙上?”
火丙听到这话大受鼓舞:“警察同志你说得对呀,就因为李国利和他儿子压根儿不正常,所以才会把人头挂墙上当装饰!”
民警急忙摆手:“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也许那些人头只是模型或者洋娃娃之类……”
“你不相信我就直说!你想偏袒李国利就直说!”火丙打断他的话,这两天诸事不顺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火丙的情绪越来越暴躁。“拐弯抹角干什么,当我白痴啊!?”
“喂,你嘴巴放干净点!”牵犬民警有意无意地将手中狗链松一阵紧一阵,这样一来,站起来有一人高的警犬扑得更具威慑性了。
这当口,李国利忽然质问:“姓火的,我之所以拆小洋楼,因为它是违章建筑,这个理由你还算满意吧?而你说小洋楼的墙上挂人头,证据呢?拿来我看!”
火丙看着李国利青灰色的病态脸孔,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强烈。一开始的时候,他也怀疑人头装饰的真实性,但现在可以完全确定下来,那些人头一定是有骨有肉的真人头,绝对不是蜡制或塑料。
试想,如果李国利心里没鬼,为什么要拆楼,为什么要否认人头装饰的存在?!
要不是李国利矢口否认,火丙绝没可能如此确信。
就在李国利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时,火丙目光炯炯:“证据我有。”
有那么一会儿,李国利的笑容僵住了,但只是一瞬间,他紧跟着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满嘴喷粪诬赖我,因为我拖欠了你几百块钱的安保费用,对不对?”
“哪能啊,你李老板身价上亿的房地产开发商,怎么可能拖欠安保费呢。”火丙故作轻松地笑着“我之所以指认你,是因为你确实犯下十恶不赦的罪行!”
“那你他妈的倒是把狗入的证据给老子拿出来!”李国利咄咄逼人的气势,吃定了火丙拿不出证据。
可火丙胸有成竹,他自信的神色让李国利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李国利,还记得初一那天来你家的那些保镖吗?”火丙似笑非笑地扬着嘴角“他们当中有人拍下了过道里的人头装饰,而且好几张特写呢。”
李国利看得出来火丙没有扯谎,仔忽然有一股百密一疏的挫败感,当下嘎嘎怪笑:“谁呀?谁拍了所谓的人头装饰?”
火丙冷哼一声,朝李国利所在的围墙墙脚吐了口痰:“去你妈的!”他冲他竖起了左右手的中指。
………………
火丙转身离开时,陆嘉庆一行人急忙翻墙出来追他,陆嘉庆半是欣喜半是焦急:“火丙……刚才是我不对,我的儿子让人偷走了,生死不明,我的情绪失控对不起——现在我想知道,哪位保镖拍了照片,能不能告诉我,让我看看上面有没有我的孩子,好让这不幸的事情有个结果?”
陆嘉庆说到后来,抓着自己的头发失声痛哭,反倒他妻子眼神空洞,好像已经麻木。
火丙撇了撇嘴:“暂时不能告诉你们,因为我要保证那保镖的**和安全,所以我会直接把照片复制过来。”
“可……”陆嘉庆还想再说,被火丙一个手势打断。
“忙了半天我很累,你们也累了吧。”火丙吁了口气,喷出白雾,抬眼瞧着漫天洒落的细小雪子,指着手表:“已经四点十分了,今天到此为止,我最迟明天下午给你们照片。”
“我们送你。”
“不用,我自己回家。”火丙头也不回,顺着马路往前走,直到拦下一辆出租车,可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市人民医院。
火丙的目标明确,李良海住院,他无论如何得去看望。
在住院部一楼的超市买了水果篮,火丙拔出李良海的手机号,心里面寻思:如果海哥病情稳定,手机应该是他本人接;如果病情恶化不理想,那就是他的家人接。
可最后谁也没有接,火丙纳闷,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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