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游走的人为什么成群结队?
赵云琦既好奇又害怕,左思右想,她最终决定看个究竟。当然,小姑娘没有傻乎乎地下楼跟踪,而是另辟蹊径,跑到了楼顶。
农村里的房子都是一排十几户地并列,赵云琦爬上顶层,借着月光在每户人家的天台上活动。
就这样,十几个黑影行走于地面,胆儿肥的赵云琦在天台上跟进,为了防止自己的影子落在地面给他们发现,赵云琦把身子伏得很低,几乎在用手脚往前爬动。
天台上的地面冰到极点,又滑又湿的苔藓薄薄一层,沾满了赵云琦的掌心,染绿她的膝盖和鞋头。
一户,两户,三户。
赵云琦所在的这一排只有九户人家,眼瞅着到了头,再往前就是两米宽的小巷,她终于无法再跟,失落之余只得慨然长叹返回家中。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发现一个黑影侧过身子,把耳朵贴到斜对门的那户人家门上。同时举起右手,手中捏着一把枪!
其余的黑影随即从腰间取下各种各样的物件。
在清冷的月光和路灯作用下,赵云琦瞧得一清二楚。两个黑影手中是网状物,有三个拿着的物件为折叠式盾牌,另外五人拿的东西赵云琦看不明白,直到其中一个打开开关后,耀眼的蓝色光芒出现,分明是电击棍!
赵云琦的父亲生前,不放心年幼的女儿一个人在家,专门配了大功率电击棍让她防身。所以她绝不会认错此刻闪烁的蓝光。
有枪有网有电棍有盾牌……
赵云琦忍着顶楼的寒风肆虐,哆嗦着抱住膝盖,乌黑双眼分秒不落地盯着下方众黑影的一举一动。
几十秒后,拿枪的人将武器放回腰间,另取一个狭长小罐,摘下盖子,对着这户人家的大门角落喷了一个圆圈。随后转身招手,示意其余黑影跟他继续往前。
赵云琦看到这里再奇怪也没有了,因为两只耳朵冻得生疼,她把脑袋埋在两腿之间:这帮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呀……为什么大晚上地出来,看上去像找东西,还在人家大门上留记号……
与此同时,行进于地面的众黑影领队右手按枪,猛转身盯着后排的民房屋顶。刚才他的眼角好像瞥到了什么,但现在却不见了。
同行的队友压低嗓音:“队长,怎么了?”
“没……没什么。”领队把包在口鼻位置的头套撩起来,这样呼吸更轻松,不至于太闷。
一名队员抱怨:“这样太费事,关键是咱们这身防化服,重得要命,走也走不快,要是出意外的话逃命都来不及。”
又一名队员抱怨:“叫咱们做这种事,根本就是大材小用嘛。”
“胆小怕事你当什么兵?”领队沉声喝斥“当兵是让你们来享福的?”
两位队员各自嘀咕了一句,不敢再说。
这当口,另一名队员耳语:“队长,我让你跟领导反映的事有眉目吗?”
领队嗯了一下:“热呈像仪明天就能送到局里,这样的话,我们人手一副,找那些东西就方便多了。”
那名队员摇头:“队长,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事儿。”
领队沉默了几秒,往前边走边说:“鹰眼,你复员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今年六月份可以给你安排到县公安局,先从协警干起,一年的合同聘用制,然后再转事业编到刑警队。”
其他队员听到这里纷纷起哄:“这么好事,我也要我也要!”
领队怒喝:“操,小点儿声。小心被那些东西听见!”他顿了顿“这些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鹰眼的情况你们也知道。这小子在部队里就立过二等功,军区射击技能比武也拿了靠前的名次,要不是实弹演习被震得耳膜穿孔听力受损,也不会被下放到这里——党和军区首长记得任何人付出的血汗,所以照顾他也在情理之中。”
众队友压抑着嗓门哄笑:“咱也就那么一说,做特警威风得很,当刑警啊,不稀罕!”
鹰眼在一旁嘿嘿直笑:“你们呀,吃不到葡萄而已。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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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琦从人家天台上跑回自己家的时候,整个身子都冻僵了,用热水洗了脸,泡了脚,两只暖宝搁怀里才回过温来。钻进被窝,小姑娘倒头就睡。
大年初五,赵云琦睁眼醒来,呼吸时带点鼻塞,暗自庆幸没有重感冒。
这时候屋外传来阵阵喧闹,她本想再睡会儿,但喧闹变成尖叫,让人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在无处可逃的寒冷中穿好衣物,跑向阳台察看情况。
楼下小路,黑压压的全是人。最醒目的就是民警手拿金属套杆。而在杆子另一头,被套住脖颈的那人蓬头垢面两眼充血,嘴里发出‘嗬咝嗬咝’的粗重喘息,时不时变成‘呜呜’地嗥叫。
赵云琦观察所见,这家伙的模样很像发病的丧尸,要不是双手被民警用同样的套杆束缚,并且反剪在背后,那他一定会伤到很多人。瞧瞧另一个民警手掌包绷带,满脸痛苦的样子就知道了。
“难道火丙的发现是真的?”小姑娘心中疑惑重重,淡淡地兴奋之外,无助感立时将她的心魄攫住“如果真得爆发丧尸,我肯定活不下来……”
与此同时,另一条小巷也有一批民警用同样的方法捉来一个发狂的病人,只是他极端暴躁,奋力挣脱,在难以降伏的情况下,一位民警只得用电击棍尝试将其击倒,但结果不仅无效,还适得其反!!
被电击棍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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