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门口,以这个别扭的姿势生不如死的熬了十多分钟。
意识涣散的一瞬间,她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逐渐逼近
沙沙、沙沙……
10、是我 ...
撑过了折磨人的钝痛,身体里便有一股暖意在流窜,每一个细胞都在骚动,僵硬的四肢开始变得柔软,犹如青藤一般慢慢伸展开……
男人的脚步声最终停在门外,修长的手握住门把,缓缓往里推开,“咯吱”一声。
伏在沙发椅边的江蜜来不及躲避顺势抬起头来。
男人目光微怔,透过金丝边眼镜打量她。
少女侧身趴伏在地上,身姿曼妙,不着寸缕,长臂微曲,晶莹透亮泛着淡粉的指甲陷进沙发里,线条优美而匀称的细长双腿上下交叠,漆黑顺滑的三千烦恼丝宛如海藻一般缠绕在白里透红的肌肤上,遮去了隐蔽之处。
少女有着和盛菲九分相似的容貌,眉眼却比盛菲更加浓丽,更加鲜明,抬眸的瞬间长睫微动风情万种,染着胭脂色泽的双唇却紧抿着,丝毫不掩饰的薄情寡义。
木斐抬起两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表情,垂眼看她,试探性的吐出两个字:“江蜜?”
久违的名字。
江蜜扬眉,视线从男人的衬衫领口一点点往上挪,最后定格在他脸上,眯眼一笑,波光潋滟:“是我。”
除了她,这世上还有谁能配得起这个名字?
木斐长身立在门口,目光沉沉,像蔚蓝的深海,浪潮翻涌,面上却控制得极好,不见半点慌乱,他薄唇微启:“你……”
“木教授!”
身后传来一声雀跃又兴奋的女声,打断他即将说出口的话:“真的是你啊,好险,幸好我们赶上了!”
戚笛大老远的朝他招招手,拉着盛菲小跑过来,语速非常快的和盛菲吐槽:“江蜜,我跟你说,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我哥和人打架带了一身伤回来,虽然好像没输吧,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看着怪恐怖的,我一打听你猜怎么着?原来是被蜜獾挠的!”
她“哎”了一声:“我哥这个人也真是够幼稚的,和一只动物怄什么气,不知道蜜獾有没有被他打伤,我们去看一下吧。”
盛菲被戚笛挽着手臂,脚下一踉跄,忙稳住身形,眼里的嫌弃转瞬而逝,笑道:“动物怎么可能跟人比,也许已经被打残了吧,不过这事也不能怪你哥。”
两人越走越近,木斐看了一眼低眉浅笑的盛菲,又回头瞥了眼屋里□□似笑非笑明媚灼人的少女,略一斟酌,单手解开外套纽扣,五指抓着白大褂的领边,稍一使力往外一掀。
江蜜只听见衣料划破空气的声音,下一秒,那干净整洁的白色风衣便盖在了自己身上。
男人没什么表情,垂眸理了理身上仅剩的薄衬衫的袖口,轻声道:“藏起来。”
江蜜云淡风轻的把白色风衣穿上,拨了拨背后的长发,回眸灿然一笑,闪身躲进药品冷柜和墙之间。
她有自己的打算,现在确实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已经回来了。
从江蜜藏起来再到戚笛毛手毛脚的推门而入,木斐的脸色就没怎么变过,一副泰山崩于顶,我自岿然不动的坐在办公桌后,低头翻看教案。
戚笛扫了一圈实验室,没发现蜜獾,疑惑的问木斐:“教授,那个,您今天没带蜜獾来上课吗?”
木斐翻到夹在教案里的粉色信封,手指略顿,简洁道:“没有。”
“不可能!”戚笛拍拍脑壳,对木斐的话产生质疑:“我刚才站军姿的时候明明看见它朝这边走来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就不见了。”
她心直口快,完全忘了木斐的身份和该有的礼貌。
一旁的盛菲扯了扯的她的衣角,递过去一个眼神,然后略带歉意的对木斐笑笑:“抱歉,打扰了教授您的休息时间,我们只是听学姐学长说您的公选课很精彩,不免对您昨天介绍的野生动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一番话东绕西绕,处处小心,颇为委婉,跟天真烂漫的戚笛简直不是一个作风,这女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江蜜背靠着墙壁,将白大褂的纽扣一个一个系上。
她身材相对于木斐而言很纤细,宽松的白大褂套在她身上直垂到了膝盖处,这么看着居然有点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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