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容吓得脸都发白,“仕阳,你……”
“我没事。”司马绪拭去唇边的血,微笑著说,“只要睡一下就好了。”
仕容道:“那你好好休息,吃饭的时候我再来叫你。”
他扶司马绪在床边躺下,帮他盖好被子,点燃可以静气安神的檀香,这才轻关上门离开。
司马绪的神智渐渐变得模糊,在熟悉的香味中,慢慢沈入了睡眠之中。
过了一个时辰,仕容推门走进来,对身後的人吩咐道:“把他抬到‘剑庐’去。然後守在外面,不要放他出来。”
他再次望一眼司马绪,用只有自己听到的音量道:“仕阳,你别怪我,我也是为了武当……”
鸟鸣,泉流。
风动,蝉惊。
司马绪醒过来後,很快就感觉到所处环境的变化。根据声响,他猜到现在待的是“剑庐”。而且,这里不止他一个人。
他坐起来,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看来已经中了“十香软筋散”。这就有点糟糕了,他手上没有做解药的材料。
他仔细听那人的气息,眉头皱起来。武功很高,即使在平时,也与他难分高下。武当山上何时有了这种高手?等一下,好像并不是中原内功的路数。
司马绪站起来,凭著记忆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放在唇边,也下了药……他照常喝了下去。
“尹孤宇。”
一直在不解地观察他的人突然被自己的名字喊出来惊得一呆,不由道:“你怎麽知道是我?”
司马绪轻轻一笑,“气息。”
尹孤宇道:“司马绪果然名不虚传。”
司马绪道:“我很意外,你还在武当。”
尹孤宇道:“我答应仕容做一件事。”
司马绪听出他在说“仕容”二字时,语气不自觉地变柔软了。很好。他嘴角嚼起不为人察觉地冷笑。
“我不是说过,千万不要和他讲话吗?”
突然插进来的声音,让司马绪的眼睛里掠过一道银光。很快,几乎是一闪而逝。
如果绿衣在场,他一定会为那个始作俑者默哀。
司马绪道:“七师兄,你真让仕阳吃惊。”
“仕阳,你别恨我。”仕容也在桌边坐下,“我……”
司马绪“腾”地坐起来,身体一歪,几要摔在地上。
仕容伸手扶他,也被他挥开。
“不要你管。”司马绪摇摇晃晃地站著,“没想到我最後竟载在七师兄手中,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仕容道:“仕阳,你听我说。你很厉害,武当的壮大,大家有目共睹。可是你太厉害了,你的手段在引导武当往邪路上走啊。”
司马绪道:“你说得这麽好听,无非就是为了武当掌门的位子。你早说啊,我让给你就是了,你明明知道,只要你说,无论什麽我都会给你的……”
仕容的脸上是带著泪光的笑,“仕阳,你何必再说一些欺骗我的话呢?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为的只是师父的那封信是不是?”
司马绪苦笑,“你这样认为我有什麽办法……”他坐下来,好像力气一下子被抽干了,“果然,这世上没有人可以相信的。”
仕容道:“你不要这样子,仕阳……”他低下头,又抬起来,“你的话我不知道要信哪一句好,还是都不能相信。师父在信上说过,你是带毒的花,武当没有那个力量困住你。在武当壮大之时,便要将你……”
司马绪道:“师父……他也在利用我啊……”他低低地笑著,声音越来越大。
仕容急忙道:“仕阳,我不会杀你,只要你待在这里,我,我会照顾你一生的。”
司马绪道:“七师兄,你太善良了,江湖不适合你待的。”
仕容还想说什麽,司马绪抢先道:“七师兄,有件事我想求你。放心,不是让你放我出去。”
仕容道:“你说吧。”
司马绪道:“我妹妹司马絮儿,就是我从草原带回来的那个女子。她从小体弱多病,在关外也一直没好好调养,你可不可以代我好好照顾她?”
仕容沈吟道:“她一个女子,呆在武当好像不太方便。”
司马绪道:“所以我想请求七师兄,娶她为妻。”
此言一出,他便听到两处惊诧的吸气声。
仕容愣在了那里。而尹孤宇则是用看怪物的眼光看司马绪。
“七师兄是不答应仕阳的请求吗?”
仕容开口道:“不是我不答应,而是……她不是与林逢笑──”
司马绪道:“洞房花烛之夜,林逢笑为了救我,已经被柳南和……”他低下头,“所以我一定要让她下半生幸福,这是我欠她的。”
仕容还在犹豫,这个事情毕竟太突然了。
这个时候,司马绪一阵咳,鲜血溢出双唇,他的脸像纸一样白。
仕容强行探视他的脉门,大惊失色道:“仕阳,你怎麽受了这麽重的内伤?”
司马绪道:“与南和公子一战,能保著这条命回武当已是大幸了。”他收回手,对仕容道:“七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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