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斯哈哈大笑:杰克麦先生,但愿您这回能写出更好的文章。让世界更多地了解我们的战俘营。
菲利甫走了过来,两手一摊,夸张地:(汉语)尊敬的少校先生,我们又见面了。见到您,我太高兴了。
威尔斯却皱起了眉头,但依然伸出了手:(英语)老朋友,您这个无冕之王,在我这里可是不受欢迎啊。
菲利甫鬼黠地一笑:(汉语)少校先生,欢迎就不必了。只要让我采访到最真实的新闻,我就感恩戴德了。
威尔斯哈哈大笑:菲利甫先生,你的中国话,还是鲜有长进啊。
菲利甫耸耸肩:是吗?少校。中国话太深奥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得到了参谋本部的特许,也就是说,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可以自由出入这里。这是我的特别通行证。
威尔斯接过《通行证》,仔细翻看,眉头一蹙。
菲利甫笑了:少校,有问题吗?
威尔斯摇头:菲利甫先生,你的活动能力令我十分钦佩。不过,我只想提醒记者先生:您首先是一个美国人,其次才是……
菲利甫俩手一摊,声音压得很小:no,no。少校,您这话,我十分不敢苟同。不错,我是一个美国人,而且我可以坦诚相告:我是负有特殊使命的美国人,但更重要的我是一个新闻记者,无冕之王。
威尔斯无奈地摇摇头,两手一摊:“那,好吧。菲利甫先生,但愿您不虚此行。”说完转向另外的记者。
一个金发碧眼,但妆饰十分得体的女士正在对着大门拍照。
“哈喽,”威尔斯眼前一亮:lady。
玛利亚回眸一笑:(英语)少校,您是在喊我吗?
威尔斯羞涩地一笑:您好。很高兴在这里见到您。
玛利亚伸出戴着黑丝手套的手,莞而一笑:我叫玛利亚,英国《自由报》记者。
威尔斯绅士般地捧起玛利亚的手,轻轻一吻,笑道:玛利亚小姐,您的名字很美,人更美。
玛利亚笑道:少校,您太会说话了。
“no,no。您简直就是圣母玛利亚的化身。”威尔斯说着虔诚地在胸前划着十字“但愿您不虚此行。用您的仁爱和善良洗涤这人世间的污浊和罪恶。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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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效美西装革履,春风满面地站在警备队大门口,先是绅士般地鞠了个90的躬,然后彬彬有礼地:女士们,先生们,作为72联队联队长,我十二分地欢迎你们前来采访。
两旁站着的几十个警备队员鼓掌。
王效美摆摆手:“女士们,先生们,记者朋友们,先前我们已经很多次地通过各种方式,当然也包括新闻媒体表达了我们全体战俘的愿望。今天,我们仍然希望各位记者朋友一起见证我们的决心和必死的信念。”说着朝旁边的李大安轻轻一摆手。
李大安“扑通”跪在了记者面前:连连叩头,声泪俱下,嚎啕大哭。
众记者吃惊。
玛利亚吓得差点没有掉了相机。
菲利甫一把接住相机,递还给玛利亚,笑道:(英语)玛利亚小姐,象您这样的天使,采访战俘营本来就是个错误的抉择。怎么样?没吓着您吧。
玛利亚掩饰地苦笑。
两个警备队员扯着一长条白布,挡在了警备队大门口。上面写着:我们要自由遣返!!!
整个白布上按满了密密麻麻的血手印。
这是吴牧师提议的。昨晚吴牧师是很晚才来的,临走时拿出一长条白布,希望联队再搞一份血书。美国人发话了,那就是圣旨。可是,这么短的时间……最后还是孔祥瑞脑子灵活,他再次集合了所有能集合到的各大队俘虏官,还有警备队员,连夜在白布的不同的地方,用不同的手指按下手印,终于拼凑了这份血书。
血书展示的同时,两旁站着的几十个警备队员也脱了棉衣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前胸后背胳膊上到处是黑呼呼的刺字。
记者们先是惊诧。继而纷纷拍照。
玛利亚被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
闪光灯不停地闪动。
记者们变换着角度,频频拍照。
警备队员摆着各种姿势,造型。
王效美得意地笑了。
孔祥瑞手捧着一叠厚厚的材料,在四个警备队员的护卫下走到杰克?麦跟前,恭恭敬敬地:尊敬的杰克?麦先生,请您将我们72联队全体战俘……
王效美走了过来,打断了话:记者先生,对不起,我有必要纠正一下,这不是72联队全体,而是部分,准确地说应该是72联队3271人签名的血书。
孔祥瑞连连点头:对!对!部分签名。
杰克麦接过血书,神情格外庄重:二位先生,这是……
孔祥瑞竭力掩饰着内心的激动,声音有些发颤:请先生代为转达。我们坚决不回大陆。我们要投奔自由世界。
杰克麦也十分激动:二位先生,尽管放心。我一定向联军总部转达你们的决心。我相信:联军一定会充分考虑你们的志愿。一定。
孔祥瑞鞠躬:拜托了。
随后,记者们在联队部稍作休息,又来到了自由大礼堂。
吴牧师弹着风琴,正在作祷告。
耶酥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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