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却看见茗战看过来的眼睛,于是只好忍了忍,继续喝着手中的茶水。
南宫残还是在那里摆弄他的扇子,沉默很久之后,终于不能战胜茗战的耐心,于是轻轻的开口,“其实我早已经说明了我的来意,不过茗战教主和师兄都似乎不太在意。”
“我说要来看望一位故友,他却在外云游,还没有返回斜琅山。我等他,顺便告诉他,自从那日洛阳一别,快两年不见,在下很想念他,……,就是不知道当日一心想着等凌绝顶武功之人如今是否还有那份心力,或者,已经成了某人的爱宠而早忘了当年的豪言壮语了,……”
“南宫残,你闭嘴。”不等南宫残说完,茗战一下子拍碎桌子,双眼看着眼前俊秀的南宫残仿佛看着从地底下爬出来的妖怪。
“怎么,茗战教主就对当日帮你们提供消息才让你们找到在洛阳被挟持的澜沧教主的故人如此无理吗?”说着南宫残的声音也严厉了起来。“除了他,世上还没有人胆敢在我的面前撒野,……”
“你,你,……,居然是你,……”
茗战一听到洛阳两个字就想抽剑,却发现身边没有带佩剑,而此时的文少央竟然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殿外的南宫世家的侍卫感觉事情不对,刚想冲进来,但是却被突然闯入西翥阁的二十名冥月教的人以剑横住脖子,制住了,没有冲进来。
屋子里面的三个人也感觉到外面事情的变化,他们一起看向门口,听见一声很温和清冽的笑声伴随着一个蓝衫公子走了进来。
“许久不见,南宫少主风采依旧。前日还是翩翩少年,如今却已经有了如此气势。”
白皙清瘦的面庞,宽大华丽的织锦长袍被腰带束缚着显出一杆细腰,一头漆亮的发垂散背后,走路的时候虽然有些虚浮,不过在他的努力克制下,很稳健。
他的全身还是给人一种很紧绷的感觉,像超过了极限的琴弦,仿佛随时都要断掉一般。
“在下冥月教慕容澜沧,南宫少主,久违了。”
很多事情茗战不知道,而澜沧知道。自从南宫残上斜琅山开始,敏感的他就感觉这事情没那么容易结束。
在洛阳他见过南宫残,那日在洛阳他本来没有落单,就是为了赴南宫残的约,这才从同伴身边走出来,没有想到却被人挟持,在被迫服食mí_hún_yào之后,他的神志最后一丝清明之时,竟然在他们所住的阁楼上看见了大街上的南宫残,他也在向上看,似乎看见了他。
他无法确定那件事情是否和南宫残有关,但是隐约感觉似乎和他还是有一定关联。
这些都是意识当中的,并不明显。
这次他听茗战说南宫残要雪参丸,就知道他的目的不过要自己逼出来。茗战来到西翥阁的时候澜沧也带着人过来了,一直没有进去,后来见南宫残出言相激,而茗战竟然没有带佩剑,这才制住了门外之人闯进里面。
其实,澜沧根本就不想见南宫残,他对洛阳的一切都恐惧到了极点。那个是他生命中最无法遗忘的阴影。虽然他曾经无数次为自己的怯懦感觉到可耻,但是一想起那段日子,澜沧感觉自己仿若被鬼魂追逐,永无宁日。
他突然感觉厌倦了。
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茗战的一句话,只有面对,才能最终解决。
所以他走了出来,带着刻意抑制的恐惧走了出来,站在南宫残的面前。
“澜沧教主,果然久违了。一年多没见,谁想到天地已经换了样子。澜沧教主云游五湖,气色果然不错。不像小弟窝在不周山上,整日杂务缠身,容颜憔悴。当真是可怜,可怜。”
此时的茗战听南宫残这么说,都想一脚踹过去。
他看见澜沧其实脸色并不好,原白苍白色的脸如今是灰白色,嘴唇也是灰色的,似乎站不稳当。刚才他进来的那一霎那的光彩全部燃烧尽了一样,比早上茗战离开的时候还要憔悴。可是反观南宫残,完全是少年正得意地样子,用他的样子和澜沧的样子一比,就知道他在讽刺澜沧。
澜沧嘴角是淡淡的冷笑,他看见南宫残这样说这才张口,“南宫少主难道不知道我冥月教已经易主?你面前之人慕容茗战才是教主。在下早已是无官一身轻,退隐江湖马放南山了。如果南宫少主顾念旧情,就请唤在下一声澜沧,不用在尊称教主了。”
“噢,……”南宫残的声音拖着长音,“真是天地都换了样子。连慕容澜沧都向他人俯首称臣,真是失敬失敬。”说完转身看向茗战,“看来茗战教主好手段,好方法。”
“师弟,你太过分了。”文少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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